一把如门板一般的巨剑当头直劈而下,连带对方用来招架巨剑的金瓜战锤一起从肩膀活生生的砸到了对方的腔子里,然后巨剑横拍,直接将这个使金瓜战锤的魔修拍成肉饼,随后李元庆立刻转身去协助正在浴血奋战的战友。
李元庆这边率先解决了对手,然后这个被撕破的口子越来越大,在接连陨落三名成员之后,对面魔修的斥候小队剩余的几人终于一哄而散各自逃命了。
李元庆正要挥剑追杀,身后的什长宋千里叫住了他:“元庆别追了!你也不可能把他们全杀了灭口,我们已经深入六极火域二百多里,又暴露了行踪,还是见好就收吧,而且叶彬的伤势有些重,我们得赶紧带他回去疗伤。”
看了看被砍断一条手臂的叶彬,李元庆停住了脚步,微微喘息着,一边在敌人的尸身上将巨剑剑刃上的血液抹掉,一边恨恨道:“娘的!形势有些不妙啊!之前两年咱们这什的十个兄弟都好好的,现在短短两个月内就一死两重伤,现在叶彬又……哎!”
其他几个战友负责打扫战场,宋千里则和李元庆一起把失血过多昏迷过去的叶斌抬上了飞舟。
宋千里在外面打扫战场的战友高声喊道:“给我把叶斌的断臂捡回来!”
“知道了!”远处的战友回了一声。
“元庆,我记得刚才你背后中了一刀,要不要紧?”宋千里对他手下的这个得力干将也十分上心。
李元庆丝毫不以为意:“这种小伤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不妨事的,过了三五天就能自行愈合。”
“头儿,这是叶斌的断臂。”一个战友双手托着一节还在滴血的手臂放来到了宋千里面前。
“这次上面给咱们配发了一种新型的伤药,治疗金创效果极佳,我这就给叶斌用上,他这条胳膊说不定还能保住。”
说着宋千里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瓷瓶,刚刚打开瓶塞便有一股寒气从瓶口之中冒出,宋千里取出一把匕首瓷瓶里挑出了一小团白色中透着点浅蓝的药膏。
然后宋千里就用这把匕首像刮腻子一样把这一小块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了叶斌身上的断口之上,只见叶斌身上的断口很快就结了一层薄霜。然后宋千里又故技重施,给叶斌断臂之上的断口涂抹上了药膏。
宋千里也松了一口气:“行了,回去之后把叶斌送到伤兵营,让伤兵营的医官看看能不能给把手臂重新接续回去。”
“头儿,这是什么药?你给我后背的伤口也抹一点试试看呗。”李元庆好奇地说道。
李元庆一起头,其余人哪一个身上没有伤,纷纷亮出了自己身上的伤口请求宋千里给他们也试试这种新型的伤药。
“去去去!别在这起哄了!赶紧把飞舟给我开动起来,还留在这里等死吗?”
把众人轰走之后宋千里对李元庆道:“元庆,你转过来,我给你把药敷上。”
“头儿,你这可不公平啊!凭啥只给元庆上药不给我们上药!”
“对!”
“没错!”
“太偏心了!”
宋千里一只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手点指了一圈:“算上今天这个,元庆光是自己就已经杀了十八个了,你们这些兔崽子只要谁能达到元庆的零头,我宋千里一样把他当佛供起来。”
“你能吗?”
“你能不能?”
“还是你能?”
“哼!瞧你们一个个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实话实说,能跟元庆分到一起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就偷着乐吧!我现在没事就在祈祷,祈祷什么呢?就祈祷元庆可以和咱们一起多待几天。万一上面哪天把元庆抽调走了,那咱们才是欲哭无泪!”
见李元庆在一旁咧着嘴笑,宋千里直接在他腿上踹了一脚:“傻乐呵什么!还不赶紧转过去。”
“头儿,俗话说得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没有弟兄们,我一个人也不可能杀这么多。”
李元庆一边转过身一边解下了上身的战甲以及衬衣,露出了钢浇铁铸般的雄壮身躯。
李元庆的背后有一道半尺多长的伤口,伤口不到一寸深,皮肉翻卷着,伤口上面还隐隐可见暗红色的诡异斑纹。
看了李元庆背后的伤口,宋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嘶……那个赤炎魔宗修士手中的那把刀有点儿邪门啊,幸亏你有战甲护身,你的伤口上面全是火毒,好在今天的这个伤药正好专克火毒。”
“我得把你后背上这些被火毒侵蚀最严重的那部分皮死肉割掉,你忍着点儿。”
李元庆双手撑在船舱的舱壁上,咬紧牙关道:“头儿,你尽管动手吧。”
宋千里一手按住李元庆的伤口,一手握紧匕首猛然划过伤口,然后手腕一翻,就从伤口之中挑出了一条烂肉,然后他又将伤口另一侧的烂肉迅速切下。看到伤口之中有新鲜的血液流出后,宋千里赶紧将瓶中的药膏抹在了伤口之中。
李元庆先是觉得后背上钻心的痛,随后便是一片清凉之感,随后那股钻心的疼痛居然消失不见了。
李元庆对这种新型的伤药感到十分新奇:“这种药效果还真不错,将伤口冻上不但能麻痹痛觉还能及时止血,对于我这样的炼气士来说那一点点的冻伤基本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宋千里收起药瓶,叹了口气说道:“哎!这药的确是好药,我也想给每个弟兄们都用上,可上面就配发了这么一瓶,一人用一点一下子就用光了。要是再遇到叶斌这样的到时候怎么办?”
李元庆嘟囔道:“上面也真是的,这种药就应该人手一瓶,我们出生入死有今天没明天的还这么抠抠搜搜。”
宋千里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撇了撇嘴,显然也是有些不满。
李元庆一边重新穿衣披甲,一边凑到宋千里身前低声问道:“头儿,我刚刚听你话里的意思是说上面可能要把我从斥侯营调走?你听到什么风声了?”
宋千里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李元庆:“我的确是听到了一点风声。不过具体的去向我也没能打听到。哎,咱们心底里都清楚,像你这样的是不可能一直待在斥侯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