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辽的沉稳不同,马超的风格则是狂野奔放,充满了侵略性。
他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带领着麾下百骑,直接撞入一股人数更多的羌人游骑阵中。
丈二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上下翻飞,枪影重重。
“鼠辈,拿命来!”马超的吼声如同晴空霹雳,带着一股少年独有的张狂与自信。
羌人斥候被他这股悍勇的气势所慑,阵脚顿时有些散乱。
马超一枪刺出,枪尖抖出数朵枪花,一名羌人斥候举起手中的皮盾试图抵挡。
“铛!”
一声巨响,那简陋的皮盾如同纸糊的一般,被长枪直接洞穿!
枪尖余势不衰,从那名羌人斥候的前胸刺入,后心透出!
马超手腕猛地一抖,那名羌人斥候的身体如同破麻袋般被挑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紧接着,另一名羌人斥候从侧面挥刀砍向马超的腰肋。
马超头也不回,反手一枪,枪杆如同铁鞭般横扫而出。
“嘭”的一声闷响,正中那名羌人斥候的头颅。
那名羌人斥候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脑袋便如同被砸碎的西瓜般迸裂开来,红白之物四散飞溅。
马超的战马在敌群中灵活地闪转腾挪,马蹄溅起的泥土和草屑打在羌人斥候的脸上。
一杆长枪的枪刃上,沾染的鲜血在阳光下闪烁着妖异的红芒,血珠顺着枪尖缓缓滴落。
一名羌人斥候被马超的凶悍吓破了胆,拨转马头便想逃跑。
却被一名紧随马超的汉军斥候一箭射中后心,箭矢的力道之大,竟将他半个身子都带离了马背。
马超的羊皮袄上,沾满了鲜血,但他毫不在意,反而更添几分狂野。
斥候战在草原上激烈地进行着。
张辽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指挥官,指挥着麾下骑兵不断利用弓箭和精准的冲锋切割、蚕食着对手。
而马超则像一柄无坚不摧的尖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将所遇到的任何抵抗都撕得粉碎。
汉军斥候的战斗力,远超羌人的想象。
他们的羊皮袄下面是制作非常精良的皮甲。
他们手中的武器,不管是弓箭、马刀、长枪还是长矛,都制作的非常精良。
而且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个人武勇也极为突出。
尤其是张辽和马超这两员大将,简直如同虎入羊群,所向披靡。
不过片刻功夫,先前还嚣张无比的羌人游骑便被打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嗖!”
一名汉军斥候的箭矢射穿了羌人斥候的羊皮袄,箭头深深没入对方的胸膛。
那羌人斥候脸上露出痛苦万分的神情,手中的弓箭无力地垂落。
另一边,一名汉军斥候的佩刀锋利无比,一名羌人斥候试图用手中的短矛格挡,但短矛的木杆在与佩刀接触的瞬间便被削断,刀锋余势不减,在那名羌人斥候的臂膀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整个战况呈现一边倒的架势。
这些羌人斥候终于意识到,眼前这支“秦胡”队伍,绝非他们以往遇到的那些孱弱商队或者小股流寇可比。
这分明是一支精锐的百战之师!
“撤!快撤!”
“他们是魔鬼!”
幸存的羌人斥候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再也顾不上骚扰和试探,纷纷拨转马头,如同受惊的兔子般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张辽和马超并没有进行过深的追击,而是各自约束部下,重新会合,然后不紧不慢地返回顾衍本队。
“主公,幸不辱命。”两人翻身下马,对着顾衍拱手道。
他们以及麾下骑士的身上,都或多或少地沾染了一些血迹,但更多的是敌人的。
顾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很好。让弟兄们稍作休整,等下轮番出击,让这些羌人不敢窥视我们!”
狼狈逃窜的羌人斥候,并没有离开多远,他们汇聚了新的援兵又压了上来。
远方的地平线上,最先出现的不是人影,而是扬起的烟尘,如同数条土黄色的孽龙,正张牙舞爪地扑来。
烟尘之下,隐约可见黑点攒动,那是烧当羌的游骑斥候新的援军。
他们听说了前队的损失,所以相对比较谨慎。
数百名羌人游骑,呼啸着从各个方向逼近。
他们并不急于发起大规模的冲锋,而是利用娴熟的骑术,在顾衍大军外围兜着圈子。
前军的伤亡惨重,让他们非常谨慎。
可是,对自己骑射能力的自信,又让他们不愿意这样落荒而逃。
羌人的马匹高大强壮,鬃毛在风中狂舞,骑士们则伏在马背上,身形非常灵活。
他们时而三五成群,从侧翼掠过,口中发出意义不明的呼喝,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示威。
由于这些羌人斥候知道这伙人的厉害,他们并没有靠近大军。
顾衍也就无视他们的挑衅,大军按部就班沿着既定的方向稳步向前。
终于,有一名自命不凡的羌人斥候按捺不住。
他的脸颊上涂着厚厚的酥油,眼神凶悍。
他策马从斜方向靠近移动中的汉军阵列,他的目标盯住了领头的几个人。
见没有人注意到他,这名羌人斥候突然打马加速,冲到汉军阵列百步开外,猛地勒住马缰。
坐骑人立而起,发出嘶聿聿的长鸣。
他张弓搭箭,动作迅捷如电。
弓弦“嗡”的一声震响,一支羽箭便如毒蛇般射向汉军队伍。
那箭矢瞄准的方向是为首的顾衍几人。
“嗖!”
箭矢而是带着尖锐的哨音,从一名汉军亲卫士卒的耳边险险擦过,深深扎入他身旁的土地,箭羽兀自颤动不休。
士卒的脸颊被箭风刮过,火辣辣地疼。
他甚至能闻到箭矢上那股属于羌人的、混杂着羊膻和草腥的独特气味。
受到了这名羌人斥候的鼓舞,更多的羌人开始向前。
紧接着,更多的箭矢稀稀拉拉地射来,有的落在阵前,有的甚至直接抛射入军阵之中。
虽然由于距离的原因,准头欠佳,造成的实际伤害也微乎其微。
但那种无休止的骚扰,如同无数苍蝇在耳边嗡鸣,令人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