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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在船沉之前到石门那里。” 阿桂已经踩着摇晃的甲板往前冲,她的火把在气流中剧烈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投映在那些正在拼接的骸骨上,像是与死者融为一体。苏羽紧随其后,玉佩的温度越来越高,他甚至能听见玉内部传来的轰鸣声,与洞外的涛声形成诡异的共鸣。

当他们冲到船尾时,那些骸骨已经拼装成二十多个完整的甲士,正手持兵器堵住通往石门的路。最前面的甲士头盔下没有头颅,脖颈处的断口整齐平滑,却有鲜血从腔体内源源不断地涌出,在甲板上汇成蜿蜒的小溪。

“提督用活人血献祭了玄甲鲛。” 阿桂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刀身泛着幽蓝的光泽,“这些是被诅咒的水师亡魂,砍断他们的腿骨才能暂时困住。” 话音未落,无头甲士已经挥刀砍来,苏羽侧身躲闪时,看见对方的刀面映出自己扭曲的脸,竟与船首雕像的人面重叠在一起。

玉佩突然从掌心飞出,悬停在半空开始旋转。随着它的转动,那些甲士的动作突然变得迟缓,仿佛陷入了无形的泥沼。苏羽趁机挥刀砍向最近的甲士膝盖,却在刀刃接触的瞬间感到剧烈的反弹,仿佛砍在坚硬的礁石上。甲士的腿骨上浮现出诡异的符文,被刀刃划过的地方竟冒出白烟,发出烤肉般的焦糊味。

“用玉佩的光芒照他们!” 阿桂的短刀刺穿了一具甲士的胸腔,却被里面涌出的黑色黏液粘住。苏羽连忙引导悬浮的玉佩飞向那些亡魂,玉面上的裂纹突然炸开,无数道血色光线射向甲士们,被光线触及的地方立刻燃起幽蓝的火焰,骨骼在火焰中发出噼啪的脆响,逐渐化为灰烬。

趁着亡魂被火焰阻挡的间隙,两人终于冲到了石门跟前。苏羽发现门楣上刻着一行古老的篆书,字体在火把的光芒下忽明忽暗,仔细辨认才看出是 “逆水者生,顺水者死” 八个字。阿桂正试图推开石门,却发现门板纹丝不动,仿佛与山体连成了一体。

玉佩突然落回苏羽手中,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玉内部有什么东西碎了。随着一声细微的脆响,玉佩从中间裂开,露出里面包裹着的半张残破的羊皮纸。羊皮纸上绘制着复杂的水道图,标注着三个红色的圆点,其中一个正是他们所在的位置,另一个在赤壁崖顶,最后一个则在海底深处。

“原来需要两瓣玉佩才能开启。” 阿桂的声音带着恍然大悟的颤抖,她突然从颈间解下一条红绳,绳末端系着的竟是另一半玉佩。当两瓣玉佩在苏羽掌心合二为一时,石门突然发出沉闷的轰鸣,缓缓向内开启,露出后面更加幽深的水道。

水道中漂浮着无数盏莲花灯,灯芯的火焰呈现出诡异的青绿色,照亮了水底沉睡的巨大阴影。苏羽这才明白为什么会有锁链拖动的声响 —— 那根本不是什么庞然大物,而是一艘比玄甲鲛庞大数倍的楼船残骸,船体上插满了青铜箭镞,像是一只被射穿的巨鲸,静静卧在水底。

“那是靖海侯的座舰‘镇海号’。” 阿桂的声音带着敬畏,“三十年前在赤壁海战中神秘失踪,朝廷记载是触礁沉没,其实...” 她的话没说完,水道突然剧烈翻涌起来,青绿色的火焰在浪涛中上下起伏,照亮了楼船甲板上站立的人影。

那些人影穿着朝廷水师的制服,却个个面色青紫,眼眶中流淌着黑色的液体。他们整齐地站在船舷边,面向赤壁崖的方向,手中握着锈蚀的兵器,随着水流的波动轻轻摇晃。苏羽注意到为首的将领腰间挂着一枚与他相同的玉佩,只是那玉佩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像是浸透了鲜血。

洞外的涛声突然变得异常响亮,苏羽感觉整个山体都在随着浪涛的节奏震动。他看向水道尽头,只见原本静止的水面开始缓缓倒流,青绿色的火焰在逆流中变成了诡异的红色,照亮了洞顶悬挂的钟乳石。那些钟乳石在红光中显露出狰狞的形状,有的像扭曲的人手,有的像张开的巨口,仿佛整个溶洞都是某种生物的内脏。

“父亲说的是真的...” 苏羽喃喃自语。倒流的水流中浮现出无数影像,有战船相撞的火光,有士兵厮杀的呐喊,还有一群穿着黑袍的人在崖顶举行某种仪式。当水流经过镇海号时,甲板上的人影突然齐刷刷地转向苏羽,为首的将领缓缓摘下头盔,露出一张与苏羽极其相似的脸,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无尽的黑暗。

“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了吗?” 将领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带着气泡破裂的滋滋声。苏羽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模样,那时父亲的眼睛也是这样漆黑一片,手中紧紧攥着半块玉佩,指骨因为用力而发白。

阿桂突然抓住他的手臂,苏羽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陷入了正在凝固的黑色黏液中。那些黏液从楼船的残骸中涌出,正在迅速铺满整个水道底部,被黏液触及的莲花灯纷纷熄灭,只留下一缕缕黑色的烟雾,在空中聚成扭曲的人脸形状。

“快走!镇海号要醒了!” 阿桂的短刀砍向苏羽脚边的黏液,却被瞬间弹开。苏羽低头看去,只见那些黑色黏液正在蠕动,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眼睛,正贪婪地盯着他的脚踝。楼船的甲板上突然传来铁链绷紧的声响,原本沉睡的巨舰开始缓缓上浮,船身两侧的箭镞纷纷脱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孔洞,每个孔洞中都伸出一根灰白色的触须,与玄甲鲛残骸上的那些如出一辙。

合二为一的玉佩突然腾空而起,悬停在镇海号的桅杆顶端。随着玉佩的升起,倒流的水流突然加速,青绿色的火焰全部变成了血红色,洞顶的钟乳石开始滴下粘稠的液体,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圈圈涟漪,每个涟漪中都浮现出不同的人脸,像是无数魂魄在水中挣扎。

“玉佩在召唤龙骨。” 阿桂的声音带着绝望,“当年靖海侯不是战死的,他把自己和舰队献祭给了赤壁的海神,用活人做饵培育玄甲鲛,就是为了...” 她的话被突然响起的号角声打断,那号角声不似人间所有,带着尖锐的金属摩擦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随着号角声,镇海号的船身开始剧烈震动,无数触须从孔洞中喷涌而出,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网,将整个水道笼罩其中。苏羽看见那些触须上的吸盘吸附在岩壁上,拉动着楼船缓缓转向,船头正对着他们所在的石门。人面鱼身的雕像在船首缓缓浮现,这一次苏羽看清了雕像的脸 —— 那分明是阿桂的模样,只是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嘴角咧开诡异的笑容。

阿桂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苏羽转头时看见她的皮肤正在浮现出与船首雕像相同的鳞片,那些鳞片从颈部开始蔓延,迅速覆盖了她的脸颊。她的眼睛变成了墨绿色,瞳孔缩成竖缝,嘴唇开合间露出尖锐的牙齿:“我是镇海号的祭品... 每一代守护者都要...”

话音未落,阿桂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被一根从洞顶垂下的触须卷住。苏羽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了她掉落的短刀,刀身上还沾着她温热的血。他眼睁睁看着阿桂被触须拉向楼船,那些站在甲板上的人影纷纷伸出手,将她拖拽进船舱,消失在黑暗中。

“阿桂!” 苏羽的怒吼被突然响起的巨浪声吞没。倒流的水流在这一刻变得狂暴起来,形成巨大的漩涡,将他的身体往楼船方向拖拽。他死死抓住石门的门框,却感觉掌心的皮肤正在被某种力量剥离,低头时看见门框上雕刻的鲤鱼突然活了过来,正用尖利的牙齿啃噬他的手指。

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苏羽在强光中看见楼船的船舱里摆满了棺材,每个棺材上都刻着不同的姓氏,其中一个赫然是 “苏” 字。为首的那个棺材缓缓打开,里面躺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一套完整的水师提督铠甲,铠甲的胸口嵌着另一半玉佩,正与苏羽手中的玉块产生共鸣。

洞外传来了提督得意的狂笑,苏羽这才意识到他们始终没有摆脱追兵。岩壁的另一侧传来石像倒塌的巨响,紧接着是无数士兵涌入溶洞的呐喊声。他转头看向石门,发现门板正在缓缓关闭,那些被血色光线烧成灰烬的甲士亡魂正从门缝中渗进来,重新凝聚成实体。

“当玉佩合璧时...” 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你会成为新的镇海侯,也会成为新的祭品。” 苏羽低头看向手中的玉佩,两瓣玉块已经完全融合,表面的裂纹中流淌着鲜红的液体,与他手掌的伤口融为一体。

漩涡的中心突然出现一道亮光,苏羽在那光芒中看到了赤壁崖的全貌 —— 整座山体其实是一条巨大的海蛇,溶洞是它的消化道,而镇海号则是卡在它喉咙里的异物。当水倒流时,海蛇正在呕吐,那些被献祭的亡魂和守护者都是它的食物。

触须终于缠住了苏羽的脚踝,将他往漩涡中心拖拽。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模糊,身体逐渐失去控制,却在最后一刻看到了阿桂的脸出现在船首雕像上,她的嘴唇无声地说着什么,仔细辨认才看出是 “毁掉玉佩” 三个字。

苏羽举起手中的短刀,刀尖对准了掌心那块正在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玉佩。洞外的涛声、楼船的震动、亡魂的嘶吼在这一刻汇成同一个节奏,与他胸腔里的心跳、玉佩里的脉搏完美重合。当刀尖即将触及玉面的瞬间,他突然明白了父亲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 所谓不该看的东西,就是每个守护者都无法逃脱的宿命。

短刀最终没有落下。苏羽任由触须将自己拖向楼船,看着那些刻着姓氏的棺材在眼前排列成整齐的队列。他握紧手中的玉佩,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与无数个前任守护者融合,那些战船、亡魂、祭品都成了他记忆的一部分。

当他的身体被拖进刻着 “苏” 字的棺材时,苏羽最后看了一眼正在关闭的石门,提督的火把已经照亮了门外的通道,那些穿着朝廷军服的士兵正举着刀冲进来,却在踏入漩涡的瞬间被倒流的水流卷走,化作新的亡魂。

棺材盖缓缓合上,苏羽在黑暗中闭上眼睛。他感觉到玉佩正在融入自己的胸口,与心脏的跳动形成永恒的共鸣。洞外的涛声渐渐变得遥远,取而代之的是楼船甲板上整齐的脚步声,那些人影又开始了新的等待,等待下一个玉佩合璧的时刻,等待下一个祭品的到来。

黑暗如浓稠的墨汁,将苏羽的感官彻底吞噬。棺材内壁散发出陈年樟木的幽香,混杂着海水咸涩的气息,在狭窄的空间里交织成一种奇异的静谧。他胸口的玉佩正发出微弱的温热,仿佛有生命般搏动,每一次起伏都与他的心跳精准重合,形成一种神秘的共振。

突然,棺盖上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像是有无数细密的齿轮正在转动。苏羽的指尖触到内壁刻满的凹槽,那些蜿蜒的纹路在黑暗中仿佛活了过来,顺着他的皮肤攀援而上,在锁骨处汇成一个完整的漩涡图案。这诡异的触感让他想起小时候父亲书房里那幅被虫蛀的海图,图上标注的无名岛屿此刻正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第七个潮汐要来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带着海水浸泡后的沙哑。苏羽感觉自己的眼球被无形的力量牵扯着转向左侧,那里的棺壁正在变得透明,显露出相邻棺材里的景象。一个身着明代水师铠甲的男人正闭目盘膝而坐,头盔下露出的耳垂上挂着半片断裂的玉玦,与苏羽掌心的玉佩形状完美契合。

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至。苏羽看见嘉靖年间的怒海狂涛中,三百艘楼船组成的船队正在围猎一头背生双翼的巨鲸;看见万历年间的暴雨夜里,戴着斗笠的黑衣人将一箱箱青铜器皿沉入海底;看见崇祯末年的血色黎明中,最后的守护者用断剑在船板上刻下 “永镇” 二字。这些不属于他的记忆带着灼人的温度,在神经元间灼刻出深深的印记。

棺椁突然剧烈震颤,苏羽的后背撞在凸起的纹路时,那些凹槽里渗出淡金色的液体。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抹,却发现指尖沾满了发光的沙砾,这些微粒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化作细小的星点,照亮了棺壁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苏家列祖列宗的名讳以篆体排列,从最古老的 “苏墨” 到父亲 “苏承影”,每个名字旁边都刻着对应的年份,而他的名字正在最后一格缓缓浮现,墨迹未干。

楼船突然倾斜,棺材顺着甲板的弧度滑动。苏羽听见木板断裂的脆响,伴随着无数兵器碰撞的铿锵声。那些沉睡的亡魂似乎被惊醒了,棺椁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仿佛有支无形的军队正在列队。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半块玉佩说的话:“当楼船鸣笛起航,所有守护者都会听见血脉里的号角。”

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苏羽感觉胸口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无数破碎的画面在眼前闪回:披甲的士兵将长矛刺入巨鲸的眼睛,黑色的血雾中浮出无数扭曲的人脸;戴着青铜面具的祭司剖开活人的胸膛,将跳动的心脏塞进玉琮;还有个梳着双髻的少女跪在祭坛上,脖颈间悬挂的玉佩正与自己的那块产生共鸣。

“他们在找合璧的时刻。”

这次响起的是个清脆的女声,带着银铃般的回音。苏羽的意识突然飘出棺外,悬浮在楼船的桅杆顶端。月光穿透厚重的云层,照亮甲板上整齐排列的棺材,每个棺盖都刻着不同的姓氏,在海风中微微颤动,仿佛巨大的蜂巢正在酝酿着什么。

三百具棺材围绕着中央的青铜祭坛,坛上插着七根白玉柱,柱身缠绕的锁链正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那些液体顺着凹槽汇成溪流,在甲板上勾勒出北斗七星的图案。苏羽看见自己的棺材停在天玑星的位置,而相邻的 “陈” 字棺椁正在渗出缕缕青烟,烟丝在空中凝结成个模糊的人影。

“苏家小子,把玉佩给我看看。”

人影逐渐清晰,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老者穿着褪色的蓝色官服,腰间悬挂的金鱼袋已经锈蚀不堪,头顶的乌纱帽歪斜着,露出花白的发髻。苏羽认出这是万历年间的水师提督陈敬之,史书记载他在围剿倭寇时神秘失踪,原来也成了楼船的囚徒。

“您怎么知道玉佩?” 苏羽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却清晰地传入老者耳中。

陈敬之发出阵枯木摩擦般的笑声,指向祭坛中央:“看见那道裂缝了吗?三百年前是我亲手把它劈开的。” 月光下,祭坛表面确实有道狰狞的刀痕,边缘凝结着暗绿色的晶体,像是某种海洋生物的分泌物。

苏羽的意识突然被拉回棺内,胸口的玉佩开始发烫。他听见指甲刮擦木板的声响,越来越密集,仿佛有无数只手正在外面抓挠。棺盖的缝隙中渗进淡绿色的光,伴随着令人作呕的腥气,那是深海生物特有的气味,混合着腐烂海藻的味道。

“别让它们进来。” 父亲的声音突然清晰无比,苏羽感觉左手被塞进个冰凉的物件。他在黑暗中摸索,发现那是把小巧的青铜钥匙,匙柄刻着半朵莲花图案 —— 这是苏家代代相传的信物,据说能打开泉州湾底的秘密仓库。

棺盖突然剧烈震动,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从上方踩踏。苏羽听见木板碎裂的声响,相邻的棺材发出沉闷的爆裂声,紧接着是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他死死攥着钥匙,感觉那些发光的沙砾正在皮肤下游走,在手腕处聚成个奇异的印记。

突然,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苏羽的意识再次飘升,看见楼船周围的海水正在旋转,形成巨大的漩涡。月光下,漩涡中心浮出无数沉船的残骸,桅杆如森林般林立,帆索在海风中猎猎作响,组成座漂浮的幽灵舰队。这些船只来自不同的朝代,从宋代的楼船到清代的蒸汽舰,在漩涡中保持着诡异的平衡。

“每次月圆都会这样。” 陈敬之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身影已经变得透明,“海水会倒流回三百年前,把新的亡魂送进来。”

苏羽看见漩涡边缘有艘熟悉的铁甲舰,舰艏悬挂的龙旗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 那是北洋水师的致远舰,甲午海战中沉没的英雄战舰。甲板上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提督丁汝昌正举着望远镜眺望远方,他胸前的玉佩正发出与苏羽相同的光芒。

“丁大人!” 苏羽想大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他眼睁睁看着致远舰被漩涡吞噬,丁汝昌的身影在沉入黑暗前,朝着苏羽的方向举起了手中的佩刀,做出个奇怪的手势 —— 那是水师特有的结义手势,左手握拳,右手食指指向心口。

这个手势让苏羽浑身一震。二十年前,父亲在临终前也曾做过同样的动作,当时他以为只是弥留之际的无意识举动,此刻才明白那是某种隐秘的传承。胸口的玉佩突然迸发出刺眼的光芒,他感觉意识正在被撕裂成无数碎片,每个碎片都飘向不同的沉船。

在郑和宝船的船舱里,他看见穿蟒袍的太监正在清点瓷器,其中个青花瓷瓶的底部刻着 “苏” 字;在郑成功的战舰上,他听见士兵们正在传唱闽南歌谣,歌词里隐藏着关于玉佩的暗语;在鸦片战争中的英国帆船上,他看见个金发碧眼的水手正把玩着半块断裂的玉佩,那玉佩与自己的这块恰好能拼合成完整的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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