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丝滑的十凶宝术组合技甩出。
配合斗字魔偈的百倍增幅加成，五重无敌之道的法阵融合。
楚赢险之又险却又理所当然的秒掉了这一尊九重王者。
一来，对方失去了灵智，对自己出手怕是受到什么影响，自然出不了全力；二来，楚赢全力爆发之下的实力也的确达到了九重王者。
不过是他自己未曾验证过而已。
还有几道与那老者状况一般无二的人影从灰雾中冲出，一样只有眼白，状态疯癫没有神智，面庞是狰狞痛苦之色。
“看在尔等如此痛苦的份上，我就助你们解脱吧。”
楚赢轻叹一声，很是仁慈的送走了这几人。
与此同时。
荒古天地河国，某几座书院当中。
“噗！”
一个满头白发的耄耋老者突兀地在闭关之地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却是喷出一口黑色淤血。
他的脸庞还是肉眼可见在抽搐，扭曲。
“嘶啊……”
难以忍耐，仿佛要吞噬他的一切知觉的痛楚如同蚂蚁一样在身上爬，即便是他这位书院院长也难以抗衡。
再如何坚定的道心意志也承受不了那样的痛楚，因为他的“道心”都在剧痛，灵魂剧痛。
直到缓了许久，耄耋老者大口喘着粗气，面庞布满痛苦的皱纹。
“黑暗中的神……痛苦与混乱的源头……”
“二层天怎会藏着那样恐怖的存在……”
耄耋老者喃喃自语，忽然一抹白光从身前的虚灵祭坛中射出，落入他的脑海。
下一刻，老者脑海中的那一部分记忆片段就这样化作虚无，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者只记得他进入了二层天最新出现的神庙古迹，然后就无比的痛苦，深入骨髓、灵魂的痛楚，他在膜拜什么，他被迫地信仰着谁，可那让他痛不欲生。
再然后，他就出来了。
其他几个与这老者一般被楚赢击杀出虚灵界的九重王者，亦是同样的状况。
几个书院得知自家的院长竟然在虚灵界二层天被击杀，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难道是帝一吗？帝一已经变得如此恐怖了？”
……
楚赢在灰雾中前行探索，脚步却是越来越沉重。
除了第一波耄耋老者之外，他又接连击杀了十来道身影，无不是九重王者之尊，这让楚赢都觉得骇然。
这里是藏着什么力量，让这样的人物都痛苦成这样子，不得不被迫毁去自己的神智？
“年轻人，吾可予你世间最强的力量……”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楚赢的耳畔开始出现这样的一道声音。
他走在漫漫灰雾之中，望着四周的断壁残垣，如同行尸走肉出现的人影。
空气仿佛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流动，没有风，很安静。
这里也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昼夜在这里早已消亡。
“接受吾吧，吾将带你逃离、超脱……”
那声音依旧回荡在耳畔。
楚赢知道这里的诡异之处了，心神并未有动摇，直觉告诉他，他如若回应那道声音，就会沦陷其中。
但是没过多久，楚赢看见了一个黑色的“烧火罐”。
罐子流露出来的一丝气息，让楚赢惊骇欲绝，这是什么？
极道帝兵吗？！
楚赢感觉自己疯了，怎么会有极道帝兵随随便便的被扔在这里？
直觉告诉他不要去拿起那个罐子，可是内心的贪欲、好奇、疑惑等等复杂的意念终究还是拉动着楚赢做出抉择。
当他拿起那个黑色烧火罐的时候，罐子内涌出滔天的猩红却暗黑的火焰，顷刻就将楚赢全身覆盖笼罩。
刹那间楚赢成了个浴火之人。
“嘶啊——”
无尽的剧痛在灵魂深处映现，楚赢咬紧牙关坚持，他想将那些火焰扑灭。
趁着神智痛苦到崩溃之前的清醒，楚赢展开了厄灾洞天，企图将那些令他无比痛苦的火焰视为“九厄”的力量吸收。
结果是厄灾洞天的确将那诡异的火给炼化了。
可浑身难以描述的痛楚依旧充斥。
“呃啊！”
楚赢面庞痛的扭曲，有一种想把自己的手臂扯断，把自己的牙齿、指甲全部拔出来的冲动。
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解决他的痛楚，要么用更痛的办法来让他暂时忘却先前痛。
楚赢挣扎着，内心的意念阻止他这么做。
难怪他看之前有些人嘴巴满是鲜血，原来是一口牙齿都被拔光。
“这特么是什么玩意儿？”
楚赢内心怒吼，拳头狠狠地攥起。
突然。
他的八口洞天内，九叶剑草幼苗，那株干枯树木上的嫩绿新芽，向他传递了一种讯息。
“什么？这是献祭？痛苦的反噬？”
楚赢惊愕之余，忍不住又惨叫出来，他整个人已经在抽搐。
“肉身越强、灵魂越强，足够承载的痛苦越多？”
“也就是会越来越痛？”
“靠！”
楚赢快疯了，照这样下去他别说行走了，干脆死在这里得了。
他从来没有一刻是觉得这么难熬。
等等……
痛苦的反噬？
献祭了什么？
这是不是副作用啊？
这一瞬的楚赢仿佛失足掉落深渊的囚徒在绝望和痛苦之中抓住了爬上悬崖的纤绳。
在神智即将被痛苦冲毁之前的呼吸里，楚赢看了一眼副作用系统的席位面板。
还好……上面还有活人。
感谢，感谢你们替我承受那些副作用，这么久了，没再和你们联系。
那么就请再帮我承受一波吧！
“副作用，转移！”
之前楚赢不知道那算不算副作用，或者说根本就没往这个方向去想。
系统似乎也无法识别那种诡异的痛苦。
因此只能够由楚赢自己来承受。
但现在楚赢认为它是某一种副作用，反噬？那不也是吗！
千万分之一刹过去，楚赢好似得到了什么解脱，身体陡然就瘫软在地，无力地躺在地上。
“什么样的存在执掌这样的痛苦？再如何坚定的道心意志，或许也会在那种痛苦下溃烂。”
楚赢仰望着上空，大口喘着气，自言自语地叙述着。
似是在回忆那时间不长，甚至还不足一刻钟的痛苦，却是如同深海一般将他所淹没，窒息。
万幸的是，诡异的痛苦的确也犹如“副作用”一般，可以被转移。
“确认一下，我还在无回之地。”
“我还在虚灵界，二层天。”
“我进入了一个新出现的神秘古遗迹。”
“遭遇了诡异的痛苦，仿佛是我在献祭。”
“但我没死，神智也没有崩毁，痛苦转移出去了。”
楚赢口中絮絮叨叨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