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来试一试具体效果。”
方军把一块平板电脑递到孙嘉言面前。
“做题吧。”
孙嘉言接过了平板。
低头一看，屏幕上所显示的，是一道道复杂的数学题。
这些题，一共有三十道。
他、方军还有花翠翠，一人收集了十道题。
然后做成了这一份检测用的试卷。
虽然他有参与题目的收集，可他没有刻意降低那些数学题的难度，也没有专门的查看过相关答案。
而是非常主动的去找那些他原本没能力去解开的题目。
事实上，他最期待的，就是自己所搜集的那十道题目。
毕竟是他自己都知道自己解不开的。
若是知识灌注以后，能够随意地解开……
那就充分证明了，这知识灌注，是成了。
也不废话，赶紧开始解题。
视线先是在屏幕上一扫，随后，愣了愣。
孙嘉言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知道这题应该怎么去解了。
然后，又多看了几眼。
虽然不至于直接心算出答案，但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解题思路没有问题。
解出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甚至有种这样的题目，是纯粹浪费时间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好比1+2+3+4+5+6+7……一直加到2000。
如此题目，有难度吗？
毫无疑问，没有。
能心算出来吗？
肯定有巨佬可以，但他不在此列。
他要借用一下设备，至少，要用一下草稿纸，用笔在上面进行演算才行。
说白了，名为【数学知识】的软件没有问题。反倒是他这颗身为硬件的人类大脑拖了后腿。
孙嘉言先总结了一下自己当下的想法，随后按下。
去取了纸笔，慢慢解题。
第一道题，很快就解开了。
然后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直至最后一道。
方军就在一旁看着，就算他没有那个实力，可他有人工智能的辅助，当孙嘉言写完最后一个符号的时候，他就已经从人工智能那里，得到具体的答案了。
那就是，全部正确。
三十道题，全部回答对了。
“厉害啊……还真的成了啊……”方军惊叹地看着平板电脑上的答案，“你现在直接变成了数学家了啊。”
“可惜了，我的大脑，有点跟不上。”孙嘉言摇了摇头，说出自己刚才的感觉，“每一道题，我都能迅速地找出破题思路，只是，没有足够的算力支撑我去进行心算，从而直接得到答案。”
“没事，这种表现，是很正常的。”方军不以为然。
平心而论，孙嘉言的能力如何？
方军给出的评价是，中上水平。
这个中上，是以科研水平而论的。顺带一提，他自个儿可能是中下水平，甚至只是下上的程度。
显而易见，一个人的能力，是跟他的大脑挂钩的。
举个例子吧，假如一个人，连背诵一条数学公式都需要三个小时……
那就别指望这个人能有多聪明，研发能力有多强了。
因此，中上水平的孙嘉言，他的大脑……
只能说一般吧。
硬要去形容，那就是至少有个苹果七的水平。
比不上刘水云这种苹果十四，但是足以吊打方军那种苹果四的。
“你现在没使用脑机，算力不够是正常的，等你用了脑机，你就起飞了。”方军伸手拍了拍孙嘉言的肩膀。
脑机这玩意，最夸张的是，最大程度去抹平人与人的差距。
除非人脑与脑机相连的最终效果，不是相加，而是相乘。那就没办法了。
但凡只要是相加的程度，那只要脑机存在，不同人类之间，大脑的差距，会无限缩小，甚至是没有。
“确实，只要我用了那个东西，这些……我一看就能得到答案了。”孙嘉言没有否定方军的发言。
具体的解题方法都有了，无非是算力不足，无法支撑他心算解题而已。
但凡算力足够，怕是刚用眼睛看完一道题的题目，下一秒就能得到答案了。
哪里需要用草稿纸去演算。
老费劲了。
“你们说的，都没什么问题。”花翠翠打岔道，“不过，只有我的关注点不一样吗？”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指了指那些被用来进行演算的草稿纸。
“这解题手法……不像是华国常用的啊？倒像是小日子那边的。一股小日子的味道。”
“有这回事？”孙嘉言有些茫然地拿起草稿纸，反复观看，都没看出异样，“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这可是实话实说。
他真的是没有看出问题。
“有的。”花翠翠眉心紧皱，开始指出其中某个解题步骤，“这种解法，我们大学可不教，而是国外推崇的一种解题思路，小日子比较喜欢用……”
在花翠翠的解释下，方军与孙嘉言终于是听明白了。
数学题确实是解开了，不过，用的是比较西方的解题手法。
“这个……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吧？”孙嘉言挠了挠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也觉得没问题吗？”花翠翠看向方军。
“不好说。”方军挠了挠头，“你是知道的，这份数学知识的模板，来自小日子。”
绿洲里好几千万玩家呢。
其中总有一些数学厉害的，加上福岛地下研究所那些个小日子科学家，拼凑了一下，弄出了一个数学模板来。
“模板如此，带上一点小日子的味道，也属正常吧。”方军叹了一声。
“好像是这样。”花翠翠沉思了一下，微微点头赞同。
模板就是这样的存在。
它只能解决会与不会的问题，不能解决偏差。
除非有更多的数据加入进去，对模板予以修正。
硬要举例，无非就是外国人去华国，学习普通话。
普通话是那个普通话，可发音正不正宗，就不好说了。
也许会粘上东北口音，也有可能染上川渝口音，又或者是直接变成粤语。
虽然它们确实都是华国语言，但彼此间听不懂，也是有可能的。
“那怎么说？”孙嘉言有些挠头，“不要这一份模板？”
“那倒不需要。”方军摇了摇头，“区区一些习惯而已，只要技能没问题，这些细节，没必要过多的去在意。”
甭管是什么思维的数学，能解题不就行了嘛。
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