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宿醉真的会头痛。
越离栀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所以放倒她的是什么？
那几杯甜滋滋的小果酒吗？
还是有人照着她后脑勺给了她一板砖。
脑壳好痛。
旁边没有人，所以昨晚她没有兽性大发，那么问题来了，有产生什么社死名场面吗？
季书臣推门而入时，并没有发现越离栀醒了，端了一杯温水一杯蜂蜜走到床前。
刚准备将人叫醒就正对上越离栀那双无神的大眼睛，他笑了下，将人扶起靠在床头。
“头还痛不痛？”
越离栀皱了皱眉，脑瓜子跟有根筋扯着一样，天灵盖嗡嗡的，但是——
她看向季书臣，表情嘁嘁：“我昨晚干了什么，你说吧，我承受的住。”
季书臣笑得意味深长，钓足了越离栀的好奇心后才悠悠道：“你给我发了红包，还说了爱我。”
发红包？
爱你？
越离栀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在季书臣说爱她之前就说爱。
她扒拉开手机：
【转账62元？】
不是，她喝醉了这么扣吗？
“我为什么给你发62？有什么含义吗？AA制？”
“那倒不是，是因为——”
在季书臣的描述下，我们来到昨晚。
后来越离栀吵着要下来，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旁边一对情侣在吵架。
男生：“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啊！你不说还在这生闷气我怎么会懂？”
女生：“我说了你会听吗？”
男生：“可你不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
女生：“生日发个红包不过分吧？”
男生：“不是给你发了吗？”
女生：“五块二！你怎么这么扣啊！52都舍不得给我发！”
男生：“你怎么这么物质，我会主动给你，但你主动要不觉得太掉价了吗？”
越离栀眼睛亮晶晶的，转头给季书臣发了62。
收款的声音吸引了情侣的注意，此时越离栀突然单膝下跪，一只手牵着季书臣，一只手指着心脏：
“宝宝，我比52更多爱你10块！”
震惊的不止情侣，还有季书臣，他哭笑不得地将人扶起来，跟人道了歉。
带着越离栀走了，拍着背哄孩子一样：“好好好，我知道宝宝最爱我了。”
反应过来的情侣——
女生：“你看看人家还有62块！”
男生：“那你怎么不给我发？”
女生、男生：“分手！”
……
回忆结束。
越离栀：“所以，我还劝分了一对情侣？”
“顺带调戏了你？”
季书臣摇摇头，递过温水让她清清口：“这可不算调戏，你的重头戏远远不止如此。”
越离栀看着季书臣那双漾着柔意的眸子，觉得这双眼睛还是带点水光好看。
等等，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越离栀抱着杯子，莫名的碎片在脑子里凝聚：
好说歹说地回了房，他们住的套房里有两个房间，越离栀扒着门把手死活不肯进自己房间。
趁季书臣不注意，鞋子一踢钻进了他的被窝里，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
任季书臣好说歹说也不肯出来。
直到在被子里憋狠了才眼泪汪汪的探出一颗小脑袋：“你为什么不亲我？”
“你是不是不爱我！”
季书臣拿这颗被子团一点办法也没有，在越离栀的额头上啾咪了一口：“好啦，亲过了！”
“不是这种！你没有伸舌……”
未出口的话被季书臣用手堵了回去，还没等他松一口气，越离栀凭借自己的潜意识干了曾经想做但没做的事。
她舔了一口！
湿热的触感传来，季书臣面上飞出红霞，露出了有史以来最失态的表情。
他将手悄悄放至身后，目光幽深。
苦主还没如何呢！
反倒是越离栀开始委屈了，嘤嘤嘤地满床滚：“呜呜呜呜，你不爱我了！你都不亲我！”
“没有……没有不爱你。”
喝算了，醉的是老大。
没等季书臣继续说些什么，越离栀从被子里猛地挣脱出来，把人压在了身下。
“你怎么能对我没感觉呢？”
一口啃了上去。
牙齿与牙齿地碰撞，让季书臣几乎尝到了血腥味。
意识到不亲一个很难收场的他，扣住越离栀的后脑加深了这个不算吻的吻。
只能说，喝醉的人是有着无穷爆发力的，越离栀一改往日小废物的模样，几乎是追着人啃。
啃的季书臣双眼泛红、眼中晕出水光，这般柔弱可期的模样更是让越离栀把持不住。
小手做贼一般地伸进了季书臣的衣服里捏了两下，还想往下时。
电量耗尽。
卡机了。
动了动肩膀，确认趴在那儿的小脑袋依旧没什么动静后，季书臣几乎是深深地松了口气。
差一点，差一点就要把持不住了。
除了无奈，他大概还有一些欣喜吧，喝醉了的栀栀表达出了平日里从未言说过的情感。
爱……
这一字何其沉重。
可栀栀那样的质问是否说明，他在被爱着。
夜晚总是容易滋生人的妄念，季书臣克制着将手搭在了越离栀的腰上，静静享受着此刻的静谧。
怎会没有欲望？
待心虚平复下来，季书臣将人抱回了她的房间。
现实中，越离栀回忆到啃人那段就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没脸见人了。
偷偷露出一条缝，看见了季书臣嘴上的伤口，然后把自己埋得更紧了。
如果真的霸王硬上弓成功了，她都不至于如此。
呜呜呜！
太丢人了。
她现在还能变成小型水壶吗？
季书臣将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昨天他想了一晚上，才想明白为什么栀栀会觉得自己不喜欢她、不亲她。
所以——
“栀栀，我们需要好好聊一聊。”
“嗯？”
聊什么？聊自己对他造成的心理伤害吗？
视死如归地点头。
“你说呗，我认罪。”
“宝宝，我想是因为我对你表示的情感还不够明显，才让你没有安全感，希望能用一些亲密的接触，来确认我爱你。”
“这一点我要向你道歉，我很爱你，只是我更希望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这一点，却忽略了你真正的诉求。”
“但是……”
“宝宝，性应该只是我们情到浓时的自然而然，恋爱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它。”
“比起脱下你的衣服，我更渴望直视你的眼睛，我喜欢它看向我时自然流露的欣喜。”
“比起亲吻你的嘴唇，我更喜欢亲吻你的额头，因为我视你为珍宝，我盼着栀子也能长成巨树。”
“不要怀疑你对我的吸引力，我只是害怕，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我希望给你足够的时间，来适应以后有我的日子。”
越离栀低下头，有些沉默，原来他早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