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李成风与神性李成风在离开路西法的顶层公寓之后，瞬间就明了了他们要去往何处。
他们明白，这是曾经所得到的上层叙事者碎片发生了作用。
这一次他们的对手，很明显就是这么一个棘手的蛋疼玩意。
李成风打从一开始，最终的目的就是防止这样的存在对大全能宇宙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
毕竟绝大多数的上层叙事者，脑子都有毛病。
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干出任何违背常理、人神共愤的事情。
更不用说这其中有些家伙，更是以此为乐。
就比如突然被彻底搅乱的大全能宇宙，李成风只是从布局的首尾，就能看出其中满满的恶趣味。
尤其是这个上层叙事者没有直接改变他的本质，而是通过影响这个世界历史的种种细节，来达到如今的局面。
最终让李成风一时间陷入了当前这个两头堵的死局当中。
不过幸好……
李成风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既然这个上层叙事者玩两头堵的耍赖招数……那么李成风就不伺候了！
如果按照基本法玩，李成风绝对会奉陪到底。
正所谓，与天斗其乐无穷。
不过现在……
他要跟这个来自不知道哪个叙事层的上层叙事者，好好聊一聊了。
自己是tm杀了丫赛博双亲，还是睡了他的纸片人老婆！？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得确认一下。”人性李成风看着身边的神性李成风，“你确定咱们两个现在的意识还是同步的吗？”
“没有问题。”神性李成风冷着一张脸，看上去比怒气冲天的人性李成风吓人多了，“……但我们真的是上层叙事者的对手吗？”
“上层叙事者很强，几乎对于所有在他们叙事层之下的层级有着绝对的压制……”人性李成风嘟囔了一句，继续说道，“不过……你别忘了他现在可是进入了我们一开始留在恒定点的身体之中……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我说明白了吧？”
人性李成风挑了挑眉毛，神性李成风便心下了然。
互通的意识与记忆告诉他，进入了他们这具几乎代表着本叙事层顶点的身体，也就代表着……
对方这是主动来到了本叙事层，虽然跟降维并不完全等同，但是可以这样理解。
而且最重要的是……
他们的身体，可没有那么好拿啊。
……
“真可惜，还以为他们会好好陪我玩玩呢……”
坐在帝国大厦的最顶端，顶着李成风身体的虚假灵魂，正百无聊赖的将两条腿伸出楼顶，有些无趣的摆动着。
而他的手指一直都在微微地抽动。
如果有人能够仔细看看现在的他，就能发现他的手中延伸出了无数似是虚幻，又似是实体的丝线……
而虚假灵魂就像是一个业余的傀儡戏爱好者一样，在不停地抽动手指，摆弄手中的傀儡。
唯一不一样的是，傀儡师操纵的是傀儡。
而虚假灵魂操纵的，是整个叙事层的细微变化。
通过无数细微变化，形成了如今足以重置整个大全能宇宙的蝴蝶效应。
这一切，他本来应该是欢喜的。
毕竟……这也算得上是他的得意之作了。
久违的通过微操来玩弄一切，而不是简单粗暴的使用上层叙事的权能。
但现在，他这出傀儡戏的主角……
撂挑子不干了。
不但不干了，而且正兴冲冲地准备来找他这个导演讨要一个说法……
看上去似乎是这样的。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
虚假灵魂已经有点记不清，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像现在一样玩的这么开心了。
上一次……
好像还是取代深红之王，成为天上唯一的王。
那时的他，最热衷的事情，就是为那些低于他的存在，创造一面又一面，虚假的第四面墙。
那些人最后发现真相的表情……
实在是太让他愉悦了。
“李成风啊，李成风……”
“你是继绛魔之后，最让我感兴趣的存在了……”
“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真正的摆脱我为你编织的傀儡戏呢？”
“还有你背后的那个存在……他会不会为了你，来直面我？”虚假灵魂自言自语道，“而操纵着我这只傀儡的存在……是不是就是他呢？”
“这一切，都得看你的表现啊，李成风。”
说完，虚假灵魂的手指再次抽动。
这一次，整个纽约被他夷为平地，只剩下孤零零的帝国大厦。
不过他并没有杀死任何一个生命，他并不觉得这个下级叙事层中的普通人有资格死在他手上。
他仅仅是暂时……
将他们给“除外”了而已。
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他们还会回到原位。
而现在，舞台已经搭建完毕。
静等……主角登场。
五分钟……
十分钟……
一个小时……
虚假灵魂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
准确的说，他这样的存在，有没有所谓的“情感”都是未知数。
就在三小时三十三分钟又三十三秒的时候，那两具由梦之沙所捏造的“身体”，承载着李成风的神性和人性，踏上了被夷为平地的纽约。
而他们只是往前跨了一步，就来到了虚假灵魂的身后。
“嘿，鳖孙，你爹我的身体好玩吗？”人性李成风伸出手，按住了自己那颗帅气逼人的脑袋，只不过在他眼中，被这个上层叙事者占据后，帅气已然不在，只剩下个逼人，“两头堵是吧？玩阴招是吧？我不玩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你应该……是人性吧？”虚假灵魂回过头，没有丝毫诧异，淡然的反问，“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反抗，会不会也是我写好的剧本呢？”
“这重要吗？”神性李成风摇了摇头，“你是上层叙事者，拥有着绝对凌驾于我们之上的权柄，这没错……但你偏偏选择亲自来到这个叙事层搞事，甚至还进入了我的身体。”
“那么现在，你就要接受一个新的游戏规则……这是你作为虚无缥缈的上层叙事，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人性李成风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戏谑至极的笑容，“人被杀……真的会死。”
话音一落，人性李成风和神性李成风的手，同时搭在了自己那被占据的身体上面。
“你是上层叙事者，也好。”
“也就是说，你准备跳出这一切条条框框，将我和你拉到同一个高度？然后用你丰富的经验击败我？你以为你是吕墨菲？就算是吕墨菲，在我眼中也不过是又一个无趣的傀儡罢了。”
虚假灵魂没有任何行动，但是身体之上瞬间出现了一套黄色的披风，原本属于李成风的那张脸，也被小丑的假面所覆盖。
“啊啊，黄衣弄臣……”
人性李成风狞笑道。
“我tmd怎么一点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