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圣女降世：机械神谕
艾特摇了摇头。“……好像和我认识的机械教会有点不一样。”
“没错。”
机械教会最初只是一群科学家，而非宗教团体。然而，随着米赛的出现，紫线的居民们，却表现得如同狂热的信徒。
“值得注意的是，通常情况下，王城不会直接插手。”
机械教会，一群技术出众的科学家，获得了米赛的象征后，事态严重到连王城议员白克都亲自出面。这意味着白夜必须重新评估机械教会。
“我认识的人工智能卡门，如果可能的话，会选择和平的解决方案，但是……卡门和这里的米赛，不可能完全相同。”
这意味着，无论如何，白夜都必须亲自介入，探查究竟。
“我想和这个分部的负责人进行一次私人谈话，可以安排吗？”
传道者阿文面露难色，似乎对白夜的要求感到为难。“这……抱歉，我的权限不够。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传道者……”
“我说错话了？你以为我是在请求你吗？”
“咯咯……”
一阵压抑着兴奋的以太波动，在阿文耳边响起。阿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似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现在就去安排！”
“我早就该这么做了。”
艾特摇了摇头。“……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只是选择了有效的方法。”
“倒也没错。”
阿文急忙离去。白夜静静地听着卡门的演讲。
“……我非常荣幸，今天有机会站在这里，与诸位志同道合者分享我的理念。我们必须团结在共同的愿景之下，建立一个更高效、更富饶、更和谐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各司其职，每一个行动都为了更大的利益，如同机器般精密运转……”
“……长久以来，我们都在混乱和无序中挣扎，试图在这个看似绝望的世界中寻找意义和目标。但我们的信仰，找到了解决之道，那就是让机器的力量，为我们的生活带来秩序与和谐……”
“……我们对机器的崇敬，让我们拥抱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将效率和生产力视为至高无上的准则。我们相信，精准、可靠、高效的机械原理，能够引领我们走向更加美好的未来……”
“……作为信仰的使者，我的使命，就是将这份福音传播到世界各地，建立一个基于机器力量的新世界秩序。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位置，每一个行动都为了共同的利益，一切都如同精密的齿轮般运转……”
“……但这并非我一人之力能够完成的旅程。实现这个愿景，需要我们所有人共同努力。因此，我希望在座的每一位，都能接受这份福音，传播我们的信仰，为创造一个更接近机器的世界而奋斗……”
“……我再次重申，我们可以创造一个更高效、更富饶、更和谐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位置，每一个行动都为了更大的利益，如同……如同机器般精密运转……”
“……因此，让我们为了信仰，为了人类全新的未来，团结起来，共同努力，实现这个目标！”
演讲的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甚至有些地方显得有些不自然。但白夜知道，卡门是故意这么说的，就好像在不经意间透露自己仿生人的身份。
“陈立先生。”
“你来了？”
“我……我已经和分部负责人沟通过了，他说很乐意与陈立先生见面。”
“我知道了，带路吧。”
白夜不知道这个下水道分部的负责人是什么样的人，但既然对方愿意见他，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边请。”
白夜跟着阿文走进了下水道深处。
“这里的设施还不错。”
“毕竟这里也住人。虽然是在下水道系统内，但通风系统良好，几乎没有异味，对吧？”
“现在想想，的确如此。”
或许是因为在王城待久了，对异味已经有些麻木，所以没有注意到。机械教会的技术，确实非常出色。即使是在下水道内，环境也相当舒适。
“让人们像人一样生活，技术就是为了这个目的。”阿文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一个旨在将包括王城在内的整个世界变成机器，以便像人类一样生活的宗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似乎自相矛盾，但最终，他们渴望的，或许与王城中的其他人并没有太大区别：和平、安宁、稳定……
“就是这里。”
入口看起来十分破旧，很难想象机械教会分部的负责人会住在这里。或许是因为内部结构本身就是基于下水道系统建造的。
“传道者阿文，求见陈立先生。”
没有人回应，只有一扇紧闭的门缓缓打开。
“你就是陈立？久仰大名。我叫布鲁诺，负责这个分部。”
“见面比我想象的要容易。”
“你拒绝，并不代表你能做到。传道者，你可以先出去了。”
“是，好的。”
阿文恭敬地退了出去。布鲁诺原本带着微笑的眼睛，瞬间变得冰冷。
“我就直说了，你来这里，来到我们机械教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也就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
“我们需要机械教会的技术，我希望你们能够分享。”
“……答案是，不行。无需解释原因。”
“你不听听我的理由吗？”
“没有必要。我一开始就没打算答应。”布鲁诺的态度十分坚决。
“这番话，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就算你在这里杀了我，也没有意义。首先，这远远超出了我的权限。”
“我无意这么做。”
“那就好。虽然生活简陋，但还有很多工作要做。那么，请回吧，陈立。你的存在，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威胁。”
布鲁诺的意志，比想象中更加坚定。不过，如果白夜只是来说几句话就乖乖回去，他一开始就不会来这里。尤其是在现在，他手中掌握的筹码越来越多的情况下。
“王城正在关注机械教。”
“……你说什么？”
无论布鲁诺的意志多么坚定，一旦提到王城，他都无法忽视。王城就是这样的存在。通常情况下，它不会插手任何事，但一旦行动，就能轻易摧毁机械教会。
“……你在威胁我？就算王城知道我们机械教会的存在，也没有理由关注我们。”
“我想我知道原因。刚才演讲的那个叫卡门的女孩，是仿生人吧？”
布鲁诺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否认也没有用。没错，她是我们的米赛。”
“这也是王城不得不关注机械教会的原因。拥有如此高度发达人工智能的仿生人，对王城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这由王城决定。如果你们真的问心无愧，又何必躲藏在这里？”
布鲁诺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管最近机械教会的势力扩张得多么迅速，如果王城直接插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布鲁诺无法忽视白夜的话。
“……那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我不是说了吗？我想要从机械教会得到一些东西。如果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我会尽可能和平地解决这件事。”
“你觉得可能吗？陈立，无论你的影响力有多大，这……”
“王城议员，完全有资格解决这件事。”
布鲁诺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白夜会搬出王城议员。
“……这……”
“事情就是这样。接下来，就是和机械教会谈判了。”
“……这超出了我的权限，你必须和我的上级谈。”
“不必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布鲁诺看着声音的主人，眼中充满了惊讶。
“你是什么时候……”
“这件事，让我来谈吧。”
让布鲁诺惊讶的是，打断他的，是白夜刚才在演讲中听到的声音。
“很高兴见到你，陈立。我叫卡门。”
机械教会的米赛，一个拥有高等智能的人工智能仿生人，亲自来见白夜了。
“你了解我？”陈立问道。
“我一直关注着来自王城之外的访客，尤其是像你这样活跃于红线、玫瑰线等多个区域的陈立先生。”卡门嫣然一笑，虽然只是浅浅一笑，却令人惊艳。
“哇……”艾特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卡门，那是一种极致的美，仿佛是机械教会突破奇点后的技术，所创造的奇迹。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分析了你在王城内外活动的算法，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卡门继续说道。
“有趣的事情？”
陈立对名为卡门的人工智能有所了解。像卡门这样优秀的人工智能，可以轻易地模仿人类，但她如此坦诚，意味着她并不打算在他面前隐藏自己仿生人的身份。
“令人惊讶的是，陈立先生，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城。尽管你的行为看起来漫无目的，但最终都导向了与王城利益相关的结果。和你不在的时候相比，王城受到的损害减少了73.5%。即使是我，也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