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显然也是十分耗费体力的一件事。
纵使夜里首攻失败、枪手并未得以进行实战。
可司贯行第二天一早还是起的……有点晚。
他自是舍不得叫醒他家小孩儿、替他回家取衣服的。
就在柜子里随便摘了件-大到能把他妹整个人搓吧搓吧兜起来的帽衫。
估摸着是他那公子哥妹夫的。
拿在手里就一股金钱的味道。
他随便一套，便小跑着回家拾掇拾掇、赶紧往单位赶。
结果还是迟到了。
对于惯常克己自律的大好青年来说，他这别扭又略显慌张的神色，足以令同事老哥们侧目。
毕竟，他这次恋爱可是来真的，干啥都不背人儿不说，什么骚包情头、手机屏保、车里那些毛绒玩具还都那么明晃晃的亮着相。
无疑不在昭告『他现在的夜生活不再一味只是看书』——这一重大变革。
-“对不起领导，我来晚了。”
--“不算事，年轻人嚒，可以理解。”
领导可是来自考公第一大省，情商这一块绝对够用。
那欣慰又慈和的笑模样，似是大臣在恭祝太子爷早日诞下皇嗣。
装模作样开完早会，司贯行接到新的出差任务，下午可以提前走会儿、回家收拾行李。
他赶紧给他家小孩儿发微信报备：
【我已经替你请过假了，醒了接着睡】
【我晚上要出差去甬城，中午就回去，咱下午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
司细心夜里自我解放后，还是有些担心。
就趁小孩儿熟睡、悄悄撬开她的腿，小心翼翼查看了一番。
明显。
刺眼。
他上网查询后得知，其实首次同房不成功的很多。
甚至屡次失败的都不在少数。
造成困难的可能性多种多样，不乏女性身体脆弱、不适宜……等因素。
司贯行知道小孩儿皮肤娇嫩，平时一抓一拽总会粉红一片。
可当那处……完全亮在眼前时。
他就像个偷窥狂一般，除了羞耻难当，更多的是自责和心疼。
又像是怕小t谎报了年龄似的，司贯行决定必须抓紧带她去医院看看。
除了确认她没被自己伤到，更要亲耳听医生告知——她身子已经长开，适宜某些事宜。
他才能有计划地、将下次攻城提上日程。
而除了生活方面如此细心，司贯行在小t的工作方面也小有渗透。
为防她在单位再碰上什么抓马事件、导致失联找不到她。
司贯行在某次接小t下班时专门早到了会儿，只为和她的经理认识一下。
他不抽烟，为了完成这次社交，还似模似样地陪了一根儿。
当时小t隔着酒店落地玻璃向吸烟区望出去，被他吸烟的样子迷的不行。
下了班就开始劝他-不如将吸烟这项酷拽的爱好培养起来。
司贯行则批评她用词不当：“这叫劣习。”
小t不服气：“哼！那你还抽！”
司贯行：“那是礼仪。”
-
中午，司贯行在回家路上突然想起——
除了需要确认他的‘梓童’身子骨是否可行，他还须将另一项可行性报告尽快提上日程。
就是征得父母同意。
那他爸之前已经见过小孩儿了，看样子眉眼含笑，问题不大。
现下就差他妈。
趁等红灯，司贯行尝试跟他妈联系。
结果打俩电话都没人接，眼瞅着就要变灯，他就改为给他妈发语音留言。
语气里，是母子俩平日沟通时难得的轻快、讨巧：
“妈，忙着呢吧，给您打电话您没接。
内个、我得先跟您承认个错误。
我之前跟温同志、没走到一起，连相处都没相处过，我和她不合适。
然后、我自己谈朋友的事儿您应该知道了吧？
我爸要是没告诉您，司恋最近挨您身边儿应该跟您提了吧？
她跟司恋一年儿的，比司恋大几个月，马上研究生毕业。
然后别的内个……回头我电话里再跟您说吧。
我今儿要出差，周末回来，想问问您周末有没有工作安排，能不能、我带她回家吃个饭。”
一大长条语音咻的一声发送成功，好儿子松了口气。
他稍加琢磨，又补了句：“您要是没问题就问问我爸，周六还是周日晚上、您再给我来个信儿，在家吃我就提前准备，出去吃您也告诉我一声，我找地儿。”
问问他爸。
他没说主语。
是想让他妈自己主动找他爸沟通。
算是为缓和俩人这‘合作关系’尽些绵薄之力。
这可是他的终身大事，值得俩人张罗一阵儿。
司贯行可记着呢，俩人上一次连日连夜频繁沟通，还是发生在他高三那年开春。
那一年，父母关于他到底是通过物理攀登计划、选择被华清提前录取，还是放弃资格、继续备战高考搏一把国科大，而展开了一系列堪比外交发言般严谨又严肃的讨论。
司贯行自小接触物理并成绩突出，并非完全是一早就为踏上他爸给他铺的中铁路做准备，是真的因为感兴趣。
要说铺路，外公那边也是在他出生后就时刻准备着，倘若他能踏上另一条路，一准儿会比脚下目前踩的这条更亮、更红。
老师也曾告诉他，进国科大也可以继续研究光电，不过就是要上交给国家。
彼时司贯行刚十七八岁，考虑的没有大人多，主打的就是个听话。
用全家人、甚至全屯子人的话说，小行这孩子打小儿就最听话。
对此，老叔、也就是司恋她爸是这么形容的：要是国家能针对小孩儿听话拉个大榜，咱家小行绝对能排进前三。
后来不知俩人咋商量的，司贯行也没听见俩人争吵，结果就是他爸宣布的决议。
现在回想起来，倘若当时他妈赢了，他就没机会两次在火车上遇见那小孩儿了。
更不可能有机会每天都离她这样近。
几乎近到负距离。
就算通过他妹介绍认识、并有幸走到一起，他也得跟他那赵姐夫似的，在两人的生活中各种被动缺席。
唉，想来，他爸当年就是了解自己儿子，预判到他这觉悟修炼不到完全舍小家为大家。
才把他扣在了身边……
-
司贯行到家时小t还没睡醒。
依旧是一丝不挂。
哼，男人，从前再怎么克制，但凡尝着荤腥儿，就再难忍住持续吃素。
情欲这东西，可跟烟瘾不一样。
司贯行不抽烟不是为了环保之类的价值观因素，是真觉得没啥意思。
反观前者……经研究表明，这可是有利于身心健康的爱好，该培养就得培养。
如是，偷窥狂再次上线，在确认‘后遗症’基本消了后，司贯行转瞬就将小t身子骨方面的担忧抛诸脑后。
准备再次发起一次、、。
迅速冲了个澡，司贯行钻进被窝，很快把他的小朋友亲醒。
这一轮，小公主比昨夜坚强了一丢丢。
大臣也心狠了……呃，一点点。
过程一样，没什么好说。
他动作依旧温柔，呼吸依旧克制。
可惜结果也一样，还是没行，没什么好提。
又忙活一身汗，还是相当于啥都没干。
不过……
也算有一丝进展。
白天光线更适用一些。
司贯行被动暂停后。
指尖一刮，抽手向上，便搁在两人脸侧一悬。
他脸向右偏，她视线向左移。
同时瞥见……
『染指』
司贯行憋着粗喘，突然想到这两个字。
可这两个字，本用来比喻沾取非分的、不应得的利益。
她于他，是忽逢，是恰好，是绕了一圈才遇到，是无人能及的重要。
不是染指，是朝暮与共，共赴时光。
是早晚都要在一起。
在一起一辈子，不急在一时。
拂去疑滞，司贯行咽了咽口水，中规中矩的人夫感上线：“还能忍吗？不行别逞强。”
小t一眨眼，又有金豆往外冒。
她咬牙闭眼，英勇就义般：“能！来吧！”
紧接着又狠狠咬住自己倔强的唇瓣。
司贯行看着她那个样子就知道她一点儿都不好受，刚好约了医生。
带着症状去检查没准儿效果更好。
他就没再深入交流。
实在是不舍得她更疼。
不过这次他没起身撤走，而是选择了在原战场。
亲着、贴着。
吻去泪水，合作收缴。
算是带着他这又菜又爱撩的小朋友一起完成了、一次成年人的跨越。
尝试着一起，培养个共同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