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张大小嘴,“真的?”
「链魔」:“别说是你们,若有人能改变我的「过去」,我也会消失。”
“不过你们也别太担心,自身位格和因果权重越高的生灵,其因果就越难改变,而且这难度是呈指数增长的。”
“到了我们这个境界,想要改变我们过去的因果,其难度要比直接斩杀我们困难百倍千倍,而且我们若有不受因果影响的特殊能力,那改变我们因果的难度,还得加个指数。”
花月:“话句话说,那些能力改变我们过去因果,致使我们消失的存在,若真想要我们消失,其实可以直接动手,不必拐弯抹角?”
「链魔」:“是的,这种改变「过去」因果,影响「未来」因果的手段,条件苛刻,效果也不好,而且极容易引火烧身,让自身沾染上一些不必要的因果。”
“所以,除了像我们现在经历的这种极端情况外,基本没人会用这招。”
花月:“那若有人用,我们该怎么防?”
「链魔」:“那有什么好防的?你们要真遇到了,就自认倒霉呗,毕竟那种等级的存在,也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张元:“前辈,话不能这么说,防不防得住是一回事,要不要去防,是另一回事,就算我们真遇到无法对付的强敌,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啧,你们人类就是麻烦。”
「链魔」吐槽了一句,随即道:“你们要防也很简单,将你们过去所有经历过的记忆全部备份一遍,再将那些记忆封存到一个完全隔离外界的虚无之地。”
“之后,你们再将那片虚无之地的因果冻住,只要那片虚无之地内部出现因果波动,就说明你们「过去」的因果就在被人修改。”
“做完这一切后,你们只需要固定一段时间,将自己新的记忆封存进那虚无之地,就能预防了。”
花月:“前辈,如果这样做了,那对方若是抹除了我们关于这方面的记忆,让我们忘记封存记忆的地方,那该怎么办?”
“凉拌。”
「链魔」的回答毫不客气,“对方若有定点削除你们记忆的手段,那拿捏你们也手拿把掐,除非你们有家长,不然你们只有等死。”
张元若有所思,将自己的记忆复制出来,封存到灰毛球肚子里,随即便将注意力重新拉回当前,“前辈说得没错,能预防这种事就很不错了,至于反制手段,并不是我们现阶段该考虑的。”
「链魔」笑道:“你们与其去考虑这种基本不可能发生的事,还不如着眼于当下,把海姑的执念解决了。”
“这里可是关系到一位至强者,还有你们劫海上任帝祖的真实「过去」,你们在这里的所作所为,对你们的影响,必定深远。”
花月点头:“的确,目前海姑的事比较重要,小元子,继续看「黑暗」的记忆。”
“嗯。”
张元继续催动因果剑阵,抽取「黑暗」的记忆。
君明在将海姑带回孤岛后,不出意外,海姑与伊瑟拉两人大吵了一架,随伊瑟拉在一气之下,关了海姑禁闭。
而这一关,就是三年。
这期间,君明和伊瑟拉一直在致力于那覆灭城市的重建工作,而海姑因为与母亲吵架,再加上见识到了深海魔神的恐怖,于是就自暴自弃,在禁闭房间里摆烂了三年。
不过,这一家三口安稳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在三年后的某一天,深海魔神依旧是找上了小岛,大量不死生物进攻孤岛,最后伊瑟拉·汐歌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利用海之泪将君明和海姑传送离开。
“看起来,海姑的执念依旧是自己母亲的死亡。”
张元看完这段记忆,分析道:“深海魔神的战力也就起源境,伊瑟拉·汐歌当时战力是混劫神王,海姑战力是混劫真神,如果海姑没有摆烂三年的话,以她的天赋与血脉,三年内未必不能突破到起源境,与深海魔神一战。”
花月:“这么说来,我们真正的目的是要海姑认识到自己和深海魔神之间的差距并不大,那她在被关禁闭的三年就不会摆烂,只要她修炼到起源境,即便不能战胜深海魔神,也能保下她母亲。”
「链魔」笑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分析得头头是道,但你们该怎么办呢?在这个时间点,海姑就是个混劫真神,比深海魔神低两个大境界,他们之间的差距,事实上就是天壤之别。”
“天壤之别么?”
花月喃喃念着,目光投向战场中心,此时海姑已经凭一己之力,将战线推到了海面上。
不过此时海面上的灰雾翻腾的越加剧烈,那深海魔神的阴影轮廓也越发清晰。
海姑明显注意到了那头即将浮出水面的亘古巨兽,眼眸深处已经浮现出了恐惧。
很显然,海姑在这时候已经明白,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已经保不下这座城市,她后续与伊瑟拉的吵架,更多的是在宣泄情绪,憎恨自己的无能。
「链魔」继续笑道:“海姑明显就是被吓到了,你们要怎么做呢?”
“没事,这个简单。”
花月呵呵一笑,似乎已经想到了办法,贴到张元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张元错愕:“这能行?”
“包行的。”
花月对张元眨眼一笑,“我先过去了,你看准时机,给海姑戴上手镯。”
花月话音落下,便是化作一道紫雾,穿过海姑凝聚的水墙,没入深海之中。
「链魔」见状,不由好奇道:“她这是在做什么?如今你们的力量都被极大限制,她伤不了深海魔神吧?”
“她就没想动深海魔神。”
张元摇头笑了笑,叹道:“虽然花总这办法有些恶劣,但仔细想想,还真可以。”
“吼——!”
张元话音落下,深海之中便传来了一道震耳欲聋的吼声,恐怖的音波卷起滔天骇浪,向码头席卷而去。
下一刻,一根万米长触手冲出海面,以极快的速度向海姑抽去!
……
小悠:好久没露脸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