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只能在输液大厅里找了个位置坐着，周凛陪在她身侧。
她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似睡非睡。
周凛时不时地跟她说些什么，柔声细语的。
或者给她擦汗，给她吸管杯喂水，总之，就是很温柔也很体贴。
容貌俊美的男女很容易就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有人将两人此刻的模样拍了下来，发到了社交平台上——
“实名羡慕了，好想谈一场这样的爱情……”
陌生人的一条简单的言论，发帖人自己都没想到，一晚上，跟帖回帖超过十万人次。
帖子火了，自然是因为有人认出了，这一对儿是前段时间在网络上占据热搜头条的苏窈还有周凛。
有人开始站队苏窈——
“我看这苏小姐一点也不像是小三。周总和她明明才是更匹配的一对……”
“谁还没有个初恋，谁规定，必须要跟初恋在一起的……”
“苏窈小姐和周总手上的对戒注意到没有，最新的定制限量款，周总真的很宠妻……”
“我看是那位秦小姐意淫疯了吧。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想回过头来再嫁我们周总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人家早已心有所属了，还以为自己是白月光呢？！”
当然，也有骂声，说什么难听的都有。
“网络是有记忆的，你们不知情的人去搜一搜，半年前你们的苏小姐都做了什么……”
“沈总为了救她现在还躺在医院，她却转头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这样的女人真的是你们男人喜欢的吗？”
“至少，秦皇后是离了婚才要跟周总在一起的……犯法了吗？”
“若不是苏小姐要上位，凭什么要陷害我们诗瑶小姐姐……”
“作秀！营销人设！想要洗白！”
……
结果楼主小姐姐，又发出了一张，苏窈和周凛昨晚将床位让给小朋友的照片放了出来。
很快，那位被苏窈让床位的小朋友的家长转发了这条信息，情真意切地感谢周凛和苏窈。
“两位真的是很好也很温柔的人，昨晚真的很谢谢他们的帮助！小宝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周凛陪苏窈输完液，大约凌晨时两人才重新返回家中。
“先生，太太，粥已经熬好了，现在吃吗？”阿姨今日一早就来了。
“嗯。先盛出来晾一会儿，端到房间里来。”
“好的，先生。”
“医生说，得多休息，多喝水，饮食要补充营养，身体才会好得快。”周凛抱着苏窈直接进了卧室。
“知道了。我想睡觉。”苏窈困呼呼地说。
周凛带她去了浴室，“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吃点东西，舒舒服服地睡。”
她已经退了烧，只是人一点力气都没有，浑身酸痛得厉害。
周凛帮她洗了澡，用浴巾包裹着她，细心帮她吹干头发，又喂她吃了饭，看着她入睡，才出了房间。
事实上，他也一夜未睡，但是却不得不管她的事情。
在别的房间洗完澡后的周凛一边擦拭着湿发一边回到房间。
看着苏窈安然入睡的表情，他的心里才稍稍放松下来。
这时，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起。
怕吵到苏窈，周凛按下了静音。
然俯身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周凛……”苏窈梦呓低喃，声音软糯，带着浓浓的鼻音。
周凛声音很低也很温柔：“我去书房接个电话，待会儿再过来陪你。”
他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进了隔壁的书房。
才不紧不慢地打开手机，接通了方才的那一通电话。
“唐禹！”
“总裁，查到了！”
周凛脚步顿了一下。
唐禹的声音继续传来，“根据您说的信息，昨晚您让我查陆淮垣的妻子，已经查到了。”
“一直生活在巴黎，是红灯区的酒吧舞娘……前些年，和在法国留学的陆淮垣相识，后来为他生下了cheery。至于她一直未与陆先生回国的原因……”
原因，不说，周凛也能懂。
豪门世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更何况，陆家那样家教甚严，规矩颇多的家庭。
他能理解陆淮垣。
“还有呢？”周凛问。
“确实与太太长的一模一样。不过她应该是生病了，她曾经的同事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半年多前，被一个长相帅气的亚裔男子接走……”
不用想，这个男人定是陆淮垣。
“过去半年，老陆确实频繁来回法国和国内。”
“苏先生这次去法国，应该是与陆先生有关，也与那位小姐有关。”
“我们的人也去医院查了，虽然还没有得到具体的资料，但是有打听到，苏先生是去法国给那位小姐做配型和移植的。我们还打听到，那位小姐喊苏先生爸爸……”
“所以说，那位小姐与我们太太，可能真的是姊妹关系……”
“具体材料和文件我马上发您邮箱！”
周凛挂断电话后，久久未能平静。
虽然他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是没想到事情真的那么狗血。
两个女儿？为什么一个从小娇养在身边长大，一个却去了国外，并且沦落到酒吧卖艺？
想起了昨晚，肖云澜的那句“你不是我的女儿……”，周凛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在过了一遍唐禹发来的资料，他心里更加确定了这个猜测。
闻溪是下午过来的。
苏窈刚刚睡醒。
阿姨准备了精致的下午茶。
“什么时候回来的？”苏窈将闻溪引进屋内。
“昨晚刚回来。过年之前都呆在春城，我们俩可以好好聚一聚了。感觉怎么样了宝贝？”
闻溪换了鞋，与苏窈来了一个拥抱，关切地将她从头至尾上下打量了一番。
苏窈笑笑，“昨晚去过医院了，今天又睡了一整天，感觉好多了。”
“周凛也在吗？”闻溪问。
“嗯，今天他一直在家陪我。这会儿正在书房开会。”
这是闻溪第一次来这里，看着这青城第一海景房，惊艳得两眼放光。
“第一次来你家，不带我参观参观？”
趁着阿姨准备糕点和茶水的间隙，苏窈带闻溪浅观了一下家中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