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啾！”
舒阳在外面冻了许久终于很光荣的感冒了，他裹着毯子，鼻子红红的，很不雅观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穆思恩把刚刚热好的开水倒出来，把感冒药倒进去搅拌着，嗔怪道，“你怎么还是如此马虎？来的时候也不看看这边的温度。”
舒阳用纸巾塞住不停流鼻涕的鼻子，看着正在给他冲感冒药的穆思恩，“我这不是太急了吗，来见你这件事，我一刻都等不及了。”
穆思恩捏着勺子的手一顿，心间绽开的喜悦让他白皙的脸颊有了些许血色。
穆思恩端着杯子出来，坐到他身边，抿了一口试了下温度才递给他。
舒阳笑着接过，像只温顺的大狗狗一般往穆思恩颈肩靠去。端着杯子大口喝着，药有点苦，他皱紧眉头压下喉间的苦味。
穆思恩揉了揉他的黑发，“既然这么想见我，为何让我等了这么久？”
舒阳喝着温度刚刚好的水，贴着他，外面仍在下雪，屋里有地暖，格外暖和。
“我以为你会回来。”在他离开的第一年，他极度不适应没有他的生活，他放弃了创业的事，给一家公司投了简历，被录取后就一直在那个公司里上班，每天重复做着一样的事，直到他渐渐感到麻木。
当初跟他一起规划好的人生目标，少了他的参与，就不复存在了。
“舒阳，你说我没有问过你，你喜不喜欢我，就私自揣测你的心思，认为你不喜欢我，躲你这么远、这么久。”
穆思恩牵起他空闲着的手，与自己的相扣。
“那你是否还记得，有一次，我尝试跟你牵手，你甩开了，你说，好兄弟哪里会这样牵手的。”
穆思恩握紧他的手，十指相扣间，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小心翼翼试探，却被他挥开的手。
舒阳不记得他说的这件事了，他眼中有些迷茫，“有这回事吗？”
穆思恩一点都不意外他的这个反应，因为一切只有他记得，只有他先动心，只有他在偷偷试探，被他认为很正常的事情，很正常的话，在他这都能被无限放大。
比如他偶尔对他的特别，都会被他反复揣测。他对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都记得，一直藏在心里最深处，没有人能窥探到的地方。
“有的，不过都不重要了。”
穆思恩牵着他的手，捧到胸前，紧贴着他心脏跳动处，隔着衣服，舒阳能感受到他疯狂跳动的心跳。
“舒阳，我爱你，很爱很爱。”
他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
像宣誓般的低喃，落在舒阳耳中，掀起一片片涟漪。
“什么时候开始的？”
“在我意识到会为你吃醋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小学？我记得小学有一次我跟前面的女生多说了几句话你就打我，是那时候吗？”
“比那要早些。”
“嗯？再早就是幼儿园的时候了，不会吧，那时候我们都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呢，你就喜欢我了？”
“不可以吗？”
穆思恩挑挑眉。他们两家住在一个小区，还是对门，所以在穆思恩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就经常被妈妈带去隔壁串门，他妈妈总是会把他跟舒阳放在一块玩，然后就不管他们了。
在他渐渐长大，开始懂得很多东西的时候，身边就一直有一个酷爱调皮捣蛋的小男生跟在身边。他们形影不离，朝夕相伴。
有一次，在幼稚园玩过家家的游戏时，他们两个被分配到了扮演夫妻的角色，当舒阳虎头虎脑的对着他喊“老婆”的时候，他的心跳似停了一拍。
连喜怒都没有办法很好控制的他当时就羞红了脸。那时候他不懂，原来那种感觉，叫悸动。
“可以！怎么不可以！”
舒阳怕他生气，把药都喝完后，对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两口，“穆思恩，我也爱你。”
穆思恩嘴角上扬，低低地嗯了一声。
放在舒阳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舒阳松开穆思恩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打开一看，是舒月给他发的信息。
穆思恩抬眼看向舒阳，杏眼微红，因为他看到了舒月的那个称呼。
“小宝知道我们的事了，就是她让我来找你的。”
舒阳摸摸鼻子，把插在鼻子上的纸巾拿开，丢掉，才给舒月回了条信息。
“嗯。小宝都叫我嫂子了，你对我的称呼是不是应该改一改了？”
穆思恩忽然伸手，将他推倒在身后的沙发上。倾身压上去，白皙修长的食指抵着他的胸膛。
舒阳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改……改成什么？”
穆思恩眼神一暗，他低下头咬住他的喉结，舒阳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唾液疯狂的分泌着，他吞了吞口水，“宝，贝？”
他不确定的喊道。
穆思恩手贴着他的胸膛，下一刻，他低着头，亲吻着他的脸颊，他的眉眼，他的鼻梁。
手指开始解着他身上的衬衫扣子，一颗，两颗…
他以为他会紧张得不知所措，会拒绝他，可事实上，他只是睁着眼看着他，任他动作。
舒阳很清楚他在做什么，不是不能拒绝，是不想拒绝。
“这一次，我在上面好吗？”
穆思恩的手指抚过他的肌肤，那种触感环绕在他周身，那属于他的气息，在一点点的撩拨他的情绪。
“啊？”
舒阳迷离的眸色因为他那句话恢复了一些清明，什么什么？他要当上面那个？
“很惊讶吗？上次，就是你在上面。”
穆思恩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腰带上。
舒阳说不清他此刻的心情，又紧张，又期待，又有些…难堪。
在被穆思恩掰歪前，他真的是个直男来着。
可看着他的杏眼，他无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逗你的。”
没等他屈服，穆思恩就吻上他，掠夺了他的呼吸。
在这瞬间，他的腰带被解开，带着些凉意的手指缓缓下滑。
都说先爱上的人是输家，穆思恩甘愿为他臣服，只臣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