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没有糊涂，”景云初不悦道，“是不是朕的朕清楚，你也清楚。”
黄若水凄凉笑：“陛下，你怎么如此狠心，那天，你喝多了——”
她和宋明月是两个类型，宋明月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黄若水是坚毅的梅花。
“也罢，陛下不认臣女不勉强，就这样吧。”
宋柚宁：……
景云初：“你到底想做什么？”
黄若水跪下：“陛下，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让女皇陛下给家父看诊？”
“你的孩子又不是朕的，”景云初拒绝，“凭什么让阿宁去。”
宋柚宁也不解，黄若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小六，你知道她怎么了吗？】
【大概，有后手？】
小六一个人工智能，当然不知道。
这时，黄若水忽然冲向景云初，她可能练过，速度极快，景云初的人和宋柚宁都反应不及。
黄若水接近景云初的时候，袖子一挥，铺天盖地的白色粉末向景云初砸去。
宋柚宁：……
粉末没接触到景云初，就凭空消失了，仙子吸收了。
黄若水愣了一下，随即被制住。
景云初居高临下看着黄若水：“你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可能，”黄若水不可置信喃喃，“你怎么可能没事，有、有妖怪！。”
“失心散？”宋柚宁不解。
景北知道这味药：“臣知道，中了失心散的人会爱上下药的人，但这味药早就失传了。”
宋柚宁明白了，黄若水扯那么多，是孤注一掷。
她明白，景云初回来，黄家必然要完。
景云初听到失心散若有所思。
他一眼也不想看黄若水，冷声道：“带下去。”
“陛下，”黄若水知道没办法了，哀泣道，“臣女的父亲为陛下鞠躬尽瘁，求陛下对黄家网开一面。”
景云初挥手，押着黄若水的人停了下来。
黄若水以为景云初心软了，继续道：“陛下，我只是太爱你了，求陛下开恩。”
她头重重磕在大殿的金砖上，白皙的额头立马殷红一片。
看起来可怜得很。
【黄若水也是有一个狠人。】小六看的津津有味。
【可惜了。】
宋柚宁觉得黄若水要是在昭国，没准会有一番成就。
【宿主，你救不了她，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宋柚宁没有想救谁，小六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又不是救世主，谁都要救。
“黄若水，”景云初淡淡道，“你父亲是帮过朕，朕也给了他应有的地位，是他不知足，别以为朕不知道，朕这次出事就是他的手笔。”
黄若水愤恨盯着景云初：“是你逼他的，都是你。”
“朕怎么逼他了？”景云初静静看着黄若水，“难道不把皇位让给他，不按他的意愿去死，就是逼他？不做他的傀儡就是逼他？”
说着，景云初语气变得疲惫和厌倦：“可玄国是朕的，不是黄家的。”
黄若水说不出话来，趴在地上低低哭了起来。
“念在以往的情分，朕不会杀你们。”
景云初给了黄若水承诺，不杀，黄家也不会再有往日的荣光。
黄若水被带走后，景云初委屈巴巴冲宋柚宁张开手臂：“阿宁，我难受。”
宋柚宁：……
景云初说了那么一大堆话，她只觉得景云初畅快，哪里有一点难受。
“阿宁~”见宋柚宁没动作，景云初继续装，“你答应我的。”
宋柚宁无奈，只好抱了一下景云初，想退出的时候，景云初收紧手臂，贪恋道：“阿宁，我好想你。”
宋柚宁感受着景云初传来的热意，脸也不自觉有点热。
“娘亲，爹，”宋星跑进来，见到爹娘抱在一起，“我也要娘亲抱。”
宋柚宁推开景云初，抱起宋星。
景云初刮了一下宋星的鼻子：“小坏蛋，就知道和我抢你娘亲。”
有这么一瞬，他觉得儿子有点碍事。
“才不是，”宋星搂着宋柚宁的脖子，“娘亲是我的，不是你的。”
这几天，玄国发生了很多事，黄元峰被抄家，全家流放，听说抄出来的财物有三百万两银子。
黄元峰一系的官员，贬的贬，流放的流放，砍头的砍头。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景云初人前是震怒的君王，人后给儿子当牛做马，哄宋柚宁。
“爹，好玩。宋星坐在景云初的脖子上，咯咯笑着。
宋柚宁打算后日离开，一家三口出来逛街。
景云初带着宋星，手里拿着糖人和糕点，不忘时不时看一眼宋柚宁，昏黄的灯光柔和了宋柚宁的眉眼。
要是永远这样就好了。
宋柚宁这一刻也觉得无比宁静，她忽然有点理解天伦之乐这个词了。
“阿宁，”景云初期期艾艾开口，“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宋柚宁点头。
他们来到一处茶楼，茶楼宾客满座，上面的说书人正在说宋柚宁和景云初的故事。
说书人是一个穿着长衫的清瘦老者，他嗓音洪亮，声情并茂。
“陛下和昭国皇帝陛下两人感情甚笃，可惜，国家大义当前，只能把情愫压下，治理国家。”
“这次我们陛下遇刺失踪，昭国陛下心急如焚，不顾劝阻，带着小皇子立即赶到了玄国……”
下面人听着如痴如醉，时不时感慨宋柚宁情深义重。
宋柚宁面无表情，景云初偷笑，在桌底下偷握宋柚宁的手。
宋星小声对宋柚宁嘀咕：“娘亲，在说你和爹。”
宋柚宁有点不自在，抽回手：“他们瞎说的。”
“哪里瞎说了，”景云初狗狗眼深情的仿佛要把宋柚宁吸进来，“阿宁对我确是情深义重。”
宋柚宁忍不住瞪了景云初一眼。
景云初笑了，这样的宋柚宁鲜活了许多，也可爱了许多，隔阂感少了很多。
“阿宁，”景云初忍不住道，“遇到你真好。”
宋柚宁起身：“歇够了吧，歇够该走了。”
景云初回来，宋柚宁和宋星在景云初和太后的坚持下，住进了皇宫。
景云初想到从黄家抄出来的药，心跳的厉害。
“阿宁，今晚能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