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柔和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如一层金色的薄纱，轻柔地洒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林云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身旁仍在熟睡的赵雅琳。
她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恬静而美好，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微微颤动，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正沉浸在一个甜蜜的梦境之中。
林云心中涌起一股温柔的爱意，他轻轻俯下身，在赵雅琳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那吻如同羽毛般轻盈，带着无尽的眷恋。随后，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吵醒了身旁的爱人。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厨房，克瑞丝正专注地煎着太阳蛋，金色长发随意地扎成马尾，露出白皙的后颈。她哼着德克萨斯的乡村小调，锅铲与平底锅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早。”
低沉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克瑞丝手一抖，蛋黄险些戳破。她猛地转身，看到林云倚在门框上，晨练的黑色背心被汗水浸湿，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b、boss...”她的耳尖瞬间红透，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围裙边缘，“早餐马上好...”
林云走近几步，大理石台面上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他注意到克瑞丝今天涂了淡粉色唇膏，身上是他送的那款柑橘调香水——上次生日时让赵雅琳转交的。
“昨晚雅琳都告诉我了。”他故意放低声音，看着克瑞丝的睫毛剧烈颤抖，“关于你们的...婚姻。”
煎蛋在锅中发出“滋滋”的悲鸣。克瑞丝手忙脚乱地关火，转身时差点撞进林云怀里。她后退半步，腰抵在料理台边缘，蓝眼睛闪烁着慌乱的光：“I...I can explain...”
林云伸手替她摘掉粘在发丝上的蛋壳碎片：“委屈吗？”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发烫的脸颊，“跟着我。”
这个动作让克瑞丝浑身一颤。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抬头直视林云的眼睛：“Not at all.”
晨光在她瞳孔中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斑，林云这才发现她的眼睛在阳光下不是纯粹的蓝，而是带着一圈翡翠色的虹膜。
“那晚之后...”克瑞丝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就知道再也无法接受其他男人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台面上画着圈，“雅琳发现我偷偷收藏你用的古龙水...”
林云挑眉。难怪他总发现浴室里的香水消耗得特别快。
“后来马萨诸塞州通过法案那天，雅琳突然问我...”克瑞丝的脸红得像她正在榨的草莓汁，“would you marry me?”
咖啡机突然发出“滴”的提示音。克瑞丝像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去拿杯子，却因为手抖将热咖啡洒了一半。
“damn it!”她慌忙去拿抹布，手腕却被林云握住。
林云接过她手中的咖啡杯，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的淡金色绒毛：“所以你们就真去登记了？”
“只是...法律文件。”克瑞丝的声音越来越小，“雅琳说这样能保护我们所有人...”
厨房里弥漫着培根的焦香。林云突然想起半年前那个夜晚，克瑞丝在他身下哭泣的模样——不是痛苦的泪水，而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近乎虔诚的献祭感。
阳光渐渐变得强烈，照得克瑞丝脖子上的铂金项链闪闪发光。林云认出那是赵雅琳常戴的款式，吊坠是枚小小的钥匙——而赵雅琳脖子上挂着配套的锁。
“你们这两个傻姑娘...”林云叹息着将她拉近，“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克瑞丝仰起脸，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means I get to keep loving you both.”她的中文突然变得流利，“而且再也不用偷偷闻你的衬衫了。”
林云怔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总是安静站在角落的助理，竟然藏着如此炽热的情感。
烤箱“叮”的一声打破沉默。克瑞丝慌忙转身去拿烤好的牛角包，却因为动作太急撞翻了糖罐。细碎的白砂糖洒满台面，像极了德州冬日的初雪。
“Sorry! I'm such a mess...”她手忙脚乱地去收拾，却被林云从背后抱住。
“别动。”林云的下巴抵在她肩头，呼吸喷在她耳后，“让我抱会儿。”
克瑞丝僵在原地，能清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心跳。她偷偷瞥向料理台的倒影——林云闭着眼睛，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嘴角却带着罕见的柔和弧度。
“那个...”她鼓起勇气转身，手指轻轻抓住林云的背心下摆，“琳琳说下周要补拍婚纱照...”
“嗯。”
“她说...要给你也留位置...”
林云睁开眼，看到克瑞丝蓝眼睛里的忐忑与期待。他突然低头吻住她，尝到她唇上草莓唇膏的甜味，还有一丝咖啡的苦涩。
克瑞丝先是僵硬，随后像融化般软在他怀里。当她踮起脚尖回应时，林云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滑过两人相贴的脸颊。
“别哭。”他轻吻她湿润的眼角，“妆要花了。”
“I'm not wearing makeup...”克瑞丝抽噎着反驳，却把他抱得更紧了。
“我去晨跑。”林云在她发顶落下一吻，“等我回来吃爱心早餐？”
“好。”克瑞丝嗔怪地瞪他一眼，转身时腰肢比平时扭得更欢快。
赵雅琳赤着脚踩在厨房的大理石地面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缩了缩脚趾。她悄无声息地靠近正在煎蛋的克瑞丝，突然伸手环住她的腰：“怎么样？我老公有没有表示？”
“啊！”克瑞丝吓得差点把锅铲扔出去，转身时金发甩出一道耀眼的弧线，“琳琳！你吓死我了！”她的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蓝眼睛湿漉漉的像雨后的天空。
赵雅琳歪着头打量她，突然伸手抹掉她鼻尖上的面粉：“啧啧，看来战况激烈啊~”她故意拉长声调，“连面粉都蹭到脸上了。”
克瑞丝慌乱地去擦脸，结果手上的油渍又蹭到了下巴：“不是...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赵雅琳坏笑着逼近，把克瑞丝逼到料理台边缘，“接吻了？”她突然压低声音，“还是...更进一步？”
“琳琳！”克瑞丝的耳朵红得能滴血，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围裙边，“boss只是...接受了我的存在...”
赵雅琳挑眉，顺手从盘子里捏了片培根：“就这样？”她嚼着培根，含糊不清地说，“没把你按在料理台上这样那样？”
“你以为谁都像你！”克瑞丝羞恼地挥舞锅铲，“我们是很纯洁的...”
“纯洁？”赵雅琳明显的不相信。
克瑞丝急得直跺脚，围裙带子都散开了：“真的只是...他帮我擦咖啡渍...”
“好好好，我信你~”赵雅琳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克瑞丝的脸，“不过...”她的手指点了点克瑞丝的锁骨，“这里的牙印也是擦咖啡留下的？”
克瑞丝猛地捂住脖子，转身就要跑，却被赵雅琳一把拽住围裙带子。
“跑什么？”赵雅琳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我又不吃醋~”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个新鲜的牙印，“看来我老公很喜欢你嘛...”
克瑞丝浑身僵硬，手里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琳琳...你不生气吗？”
“生气？”赵雅琳松开她，转身靠在料理台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她突然眨眨眼，“知道吗？我特意挑了今天这条超低胸的睡衣~”
克瑞丝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羞恼地抓起抹布扔她：“你算计我！”
“这叫战略部署~”赵雅琳灵活地躲开，顺手打开冰箱拿出果汁，“所以...他亲你哪了？”她咬着吸管，眼睛亮晶晶的，“这里？”手指点点自己的嘴唇，“还是这里？”又点点脖子。
克瑞丝转身去煎蛋，锅铲在平底锅里刮出刺耳的声音：“I'm not telling you...”
“不说？”赵雅琳突然从后面偷袭，手指精准地挠在她腰侧，“那就大刑伺候！”
“Ah! Stop!”克瑞丝笑得锅铲都拿不稳了，“在...在厨房...”
“哦？”赵雅琳停下动作，眼睛眯成一条缝，“那就是在别的地方更过分咯？”
克瑞丝这才意识到说漏嘴，羞得把脸埋进手心：“You're impossible!”
“好啦不逗你了~”赵雅琳突然正经起来，帮她把散落的金发别到耳后，“下周拍婚纱照，想好穿什么了吗？”
克瑞丝抬起头，蓝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琳琳...你真的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赵雅琳捏捏她的脸，“你可是我法律上的妻子诶~”她突然坏笑，“不过今晚得好好审问你...关于我老公的技术...”
“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