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康大力开枪后,我们又后撤五十,埋伏在隐蔽处,按兵不动,也不开枪。
我们利用了地形优势,与鬼子缠斗,用拖的战法蚕食他们的兵力。
鬼子不知的是,我们有两个人,埋伏在道路一侧,待鬼子追我们时,他们跑过去把被打死的两个鬼子的军械缴获,
当鬼子要第三次向我们进攻时,那两个战士在他们的后翼开火,又打死两个鬼子。
等鬼子调头去找,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我的枪法也是不错的,二百多米,也能打的很准,有个矮个子鬼子,乌拉哇啦在喊什么,让我一枪就把他消倒。
鬼子是懂战术的,前后受敌,一下他们处于被动,这工夫,在鬼子后翼偷袭的两个战士中的一个,他叫盛奎跑到我跟前,交给我一支刚缴获的三八大杆和二十发子弹。
故伎重演,我又让盛奎做好埋伏,交给他两颗手榴弹,必要时投向敌人,为自己逃跑争取时间。
无奈鬼子硬着头皮朝我们冲来,如果我们始终挡在他们前头,他们是走不掉的。
交火中,中弹的鬼子是不会被同伙管的,追了二百米,在他们背后又开枪了,又有两个鬼子见了上帝。
不得已,他们又回撤,结果还是不见人影,我们的策略就是袭扰,而不是对阵,满打满算我们才七个人,哪是三十多个鬼子的对手。
前前后后,我们已经打死五个鬼子,打伤一个,彼此的兵力悬殊在缩小。
这回我们不是打一枪就撤,而是玩起了阻击,东打一枪,西打一枪,延迟了他们进攻的速度。
盛奎身手敏捷,再次跑回来,又拿回一条枪,五十发子弹,随后又躲藏起来,向鬼子方向潜伏而行。
鬼子也不傻,识破了我们的计谋,在半路伏击了盛奎,尽管他奋力还击,还是身上多处中弹,于是倒地装死,待一股鬼子靠近他时,他果断拉动引信装置,投向眼前的鬼子
一声巨响,有两个鬼子当场被炸死,其他几个被炸伤,接着盛奎又投出一颗手榴弹,手榴弹在鬼子中爆炸,他也被鬼子乱抢打死。
在敌后翼的潜伏的于龙,借着手榴弹的爆炸声连开数枪,毙敌几人。亲眼看到战友牺牲,我的火气一下升上来,命令身边战士立刻开火。
大家知道,我们的弹药有限,每人也就打了两枪,然后趴伏在地上等待我下达命令。
硬拼我们会全军覆没,依旧且战且退,战士王森对我说,“队长,我留下掩护,你们撤,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儿。”
我眼睛满是泪水,这时一个新的计谋在脑子里生成:以攻为守,派一人迂回到敌后翼,和于龙一起,给敌人来个两面夹击,就目前我们身上的弹药要消灭这十多个鬼子还是有胜算的可能。
交战中又一名战士牺牲,我们就剩六人而要对付三倍于我们的敌人,弱势越发凸显,敌人拥有一挺重机枪,对我们的威胁巨大。
讲到这儿,路己玉叹了一声,眼角溢出一滴泪水,他顾不上揩拭,目光放射出仇恨的光芒,语声变的低沉。
鬼子的重机枪压制得我们动弹不得,这怎么行?我冲康大力大声喊:“掩护我!”
当康大力开火后把敌人的火力吸引去,我趁机从掩体后跃起,向前方一块土包冲去,这时敌人的子弹又向我这边打来。
我随身带了两颗手榴弹,我要尽量靠近敌人机枪的位置,再有十米,我就能把手榴弹投到那里。
康大力看出我的意图,一连开了两枪击毙一个鬼子,尽管他们火力上占优势,但我们这边有狙击手,他们蜷缩在地上也不敢贸然进攻。
我身后的战士们,集中向机枪发射点开火,就在机枪手换弹夹时,我几个蛇形走位,迅速靠近敌阵地,打开一只手榴弹保险盖,拉下引信,手臂一挥,投掷了过去。
当爆炸声响起,我又向前疾跑几步,第二颗手榴弹也随即扔出,正好落在机枪手附近,当硝烟散去,我的枪已经瞄准机枪手。
果断开枪,那个机枪手瞬间倒下,紧接着我又开了一枪,把机枪助手也给解决了。
敌人没了机枪坐镇,气势一下败了下来,在敌人后翼袭扰的于龙连连打枪,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而康大力也过了瘾,打出每一枪都命中一个鬼子,不死即伤。
且战且退变成有序进攻,由于敌腹背受敌,又无机枪呈威,气焰立马大减,每时每刻,都有伤亡。
战斗中我方又有两名战士牺牲,如今我们就剩四人,要对阵敌剩下的六人。
前后夹击,对敌形成围剿之势,火力威猛,直直逼近他们,康大力的精准狙杀,致这股残敌内心崩溃,不到十分钟,我们打得他们没有反击的机会,六人中五人中弹。
随着我们举枪进一步逼近,这六个鬼子放弃抵抗,举手投降,我和周大力警戒,另两名战士去把鬼子的枪支缴获。
我们押着他们进村子,到处是被残杀的百姓,有老人妇女儿童,最小的儿童还没满月,整整二十多口,再看遍地都是血,散发着血腥味,空气中弥漫着焚烧房屋的烟气味,呛得人喘息困难。
我们把死去的百姓,排成两行,为他们整理好身上的衣服,随后把那几个俘虏押到他们前面跪下,让他们忏悔谢罪。
牺牲的四个战士也安放在死去百姓旁,我的泪水都哭干了,为了给老百姓报仇,我们没有选择跑掉,虽然牺牲四个战士,全歼这股鬼子是值的。
黄昏的夕阳照在这片血染的土地上,这时有几个百姓,小心翼翼从林中出来,我把他们召集起来,选了一块空地准备为死去的百姓埋葬了。
谁也没注意,在一个房子后面,从地窖爬出一人,他有五十多岁,手拎一把砍刀,快步来到那几个跪着的鬼子面前,抡起手中的砍刀,刀片挥舞,眨眼之间,那几个鬼子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