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菲伸手拽住她,很是认真地说:“你别走,听我说完我的真实想法,你再决定好吗?”
小丽姐止住了起身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像她一样坐在了地上。
刘一菲缓缓地说:“你们之所以产生感情,是因为你和他长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你和我一样一直受到的爱护和照顾,你爱慕他再正常不过了,他的哪个女人不是如此呢?又有哪个男人不花心呢?这些我都明白,我都理解。”
小丽姐无奈:“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一菲更加认真:“我想说的是我离不开他,更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我们彼此粘连的太紧了,分不开了。
我们以后还要一起生活,你的想法还会再次改变,就算你不改变,他也会变,那个时候怎么办?大家再彼此折磨一番吗?”
小丽姐笑了笑:“傻丫头,就算你说的是对的,只要我们在一起生活,我也不敢保证自己的想法不变,至于他更是如此。”
“那?”
小丽姐接着说:“但他又不是天天在这儿,他来我走不就好了?用不了几年时间,我也就老了,大家都不用考虑这个事情了。
好了,你的想法我听完了。我决定这个话题咱们以后不要再聊了,这几天我在附近买套房子。”
刘一菲怔怔地看着她:“你不要我了吗?”
小丽姐连忙揽过她:“哎呀,哭什么,谁不要你了,我不要全世界也要你。我说了,他来我走,他走我回,永远有人陪着你。”
刘一菲皱了皱鼻子:“那我不要他了。”
小丽姐哂笑:“又说胡话了,我能陪你一段路,接下来就是他陪你,你们已然是夫妻一般的关系,他也是最适合你的人,你们一定能一直走下去的。”
刘一菲握住小丽姐的手:“不是这样的,小丽姐。你说我开心你就开心,可是这是一样的啊,我只要想到你搬出去,我就难受。我们为什么要让世俗约束我们呢?
就算恐惧世俗,那我们关起门来,就算我们真正意义上在一起,谁又知道呢?
以前他喊你小丽姐的时候,我真的很快乐,你们彼此不是都很快乐吗?”
小丽姐怔怔地看着茜茜,就觉得她好陌生,她好像已经堕入了魔道。
小丽姐觉得这是因为茜茜离不开自己和那个狗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已经给自己彻底洗了脑,彻底没有了底线。
这一刻,小丽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心存了死志。
因为,她觉得好像除了死,没有别的办法弥补自己的过错,没有别的办法扭转茜茜的心思了。
当然,她要拉上狗男人一起,他是一切地开始。
这样,茜茜肯定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伤心欲绝,但她还很年轻,有足够的时间去治愈。
心思婉转间,小丽姐没有再辩驳,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茜茜已经钻入了牛角尖。
宠溺地看着她,像是对小时候地她说话一般:“我听你的,我不搬走,我和你们一起去。”
刘一菲没有察觉到小丽姐的不对劲,只当是已经说通她了,好像这一刻她强烈地期盼起以后的生活。
傻笑道:“小丽姐,我也不是强求要怎么样怎么样,我们顺其自然嘛。就像我和他说的,我可能会发点小脾气,但要包容我一点。”
小丽姐嘴角上扬,调笑道:“你不是没和他说吗?”
刘一菲害羞地说:“我和你好意思说透,我可不好意思和他说,因为咱俩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最无话不谈的人。”
“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就听你的,我们顺其自然,不告诉他。”
“我知道,嘿嘿。”
“你继续收拾,那我也收拾我的行李。”
“我帮你。”
“不用,我东西少,而且刚才蹲久了,我得先上个厕所。”
“噫~”
“你这丫头。”
小丽姐嗔了一句,便起身出门,回房后,直接上了内锁。
并没有收拾行李,而是已然面无表情地从床头柜拿出了纸和笔。
刚写了个“茜茜”,手便抖了起来,泪如雨下,滴落在了纸张上,用手一擦拭,洁白纸上的“茜茜”变的模糊不清,被污染了,还是她亲手污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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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杨灵越安排加了小丽姐的信息后,李婧也告诉他飞机会于下午3点在北安河机场飞往伊金霍洛机场,一个小时即到。
之后便去了洗衣房,拿出了沙发那些垫子,洗衣液和柔顺剂的香味很像是小丽姐身上的味道。
杨灵越不由笑了笑,放进大盆里,端到了院子。
毕竟天气如此晴朗,让太阳晒一晒多好。
用力一甩,一块垫子便上了晾衣绳,遮住了刺眼的阳光,不用再眯着眼。
香气与凉意与垫子一起甩在了他的脸上。
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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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三人乘坐的飞机飞到了阴山上空,可以看到与黄河几道弯相邻的阴山,在北麓的郁郁葱葱,那是广袤的鄂尔多斯草原,再往东便是敕勒川,这都是河套平原的一部分。南麓这边便是大片的土黄色沙漠,边边点缀着少许的绿色。
小丽姐和茜茜趴在舷窗上,听着杨灵越讲着这里的地貌和历史故事。
汉武朝的两个晋省人在这里驱逐匈奴,打通西域。
刘一菲看不懂地貌,但故事也听的入了迷,问道:“天苍苍野茫茫是不是说的就是这里,也是那个时候作的歌?”
不待杨灵越回答,小丽姐便说:“是说的这里,但不是那个时候作的歌,那时候作的歌叫《匈奴歌》,在祁连山。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哦,这样啊。你们都好厉害。那天苍苍野茫茫什么时候作的?”
小丽姐眨眨眼,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具体时间,她只知道是南北朝时期高欢作的,旋即看向杨灵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