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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一直持续了三天,宾客们才渐渐离开蓝田。

众人不想过早离开的原因主要是电灯,觉得多用一会电灯都能让自个延年益寿,采到一些阳气。

根据就是武王那么大年纪了,都能娶这么年轻的公主,肯定和这电灯的阳气有莫大的关系。

苏灿把之前研究了一半的空气压缩机、冷却器、分离器、电机什么的全交给几个年轻匠人道士去接着弄,

自己则好好待在蓝田大院,陪自己的妻子和子女,就当是度蜜月了。

李丽质的学识惊人,没事时给家庭成员些讲起西方的习俗和人种差异,听得大家是连连称奇,

这也奠定了她在家庭中的地位,大妇李贞英有啥事都得和她商量一下。

“夫君,好多年没见你作诗了,”换了发式的李丽质跑到书房,去闹腾正在修正火车一些零件图纸的苏灿,

“那公主想听什么诗,先说好,不一定能写出来让你满意的,”苏灿停下手中的事,笑着问李丽质,

“不想听诗,太小道了,要不夫君写本书?”李丽质从苏灿身后抱住他的腰,身脸紧紧贴在他的后背。

“写本大唐公主长乐传?”苏灿边道,边轻轻转身抱住李丽质,

“嗯,这书名好,”李丽质虽然已为人妇,但和苏灿缠绕在一块时,还是有些害羞,红着脸道,

这一份羞色,也让苏灿心中一动,不禁就吻了下去……

大明宫内,嫁完爱女的李世民也开始想着自己的身后事了,

这些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虽然有孙神医的药物加持着,但时时还是感觉力不从心,

看着眼前也是一脸老相的王德,李世民道:

“朕驾崩后,这大唐稚奴会不会搞得比朕好?”

“哎呀,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皇上,”王德扑通一下,就跟个王八似的跪在地上,

“起来,人谁能不老不死?朕就随意一问,”李世民皱眉道,

“那老奴就说了,晋王仁厚、聪明、遇事沉稳、处事老道,大唐必定更加强盛,”王德趴在地上道,

“宗室势力复杂,朕就是担心稚奴,不应该心软时,手软了,”李世民缓缓道,

“有武王坐镇,宵小定不敢造次,”王德道,

“不想起来,就一直趴着吧,”李世民踢了一下王德的肩头,王德急忙起来。

“武王现在是朕的女婿,如手中有兵权,会遭人诟病,但是无兵权,要是发生点啥事……”李世民喃喃自语,王德不敢出声。

就在李世民在考虑这些事情时。

蓝田大院,来了一位老道士,说是要求见宗师,

“您稍候,我去通报一声,”门房急忙去禀报苏灿,

“老道士?”苏灿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什么老道士,

“请他到客厅用茶,”苏灿对门房道,

苏灿停下手里的笔纸,出了书房就直接到了客厅,

只见一鹤发童颜、身着旧道袍的老道正坐在客厅,闭着眼品茶,

老道见到苏灿进来,起身,行了一拱手礼道:

“贫道孙思邈见过宗师,”

“孙神医,失敬失敬,”苏灿还了一礼,

“久闻神医大名,今日才以得见,真是幸事,”苏灿边说也边坐下,行了一个手势,意思让孙思邈也坐下,

“从皇上那得到宗师的医书,可帮了贫道大忙,就说那霍乱……”孙思邈滔滔不绝的开始讲了起来,

苏灿也不好打断,就做个听众,好好的听着,时不时赔个笑脸。

半晌,孙思邈才讲完。

“孙神医,今天来找贫道,不会就说这事吧?”苏灿现在才有了开口的机会,

“贫道听那些御医说起过,宗师有一种用琉璃装的药水,能给人注射,能治热毒,今儿想来求见一下,”孙思邈说道,眼中全是渴望之色,

“哦,您是说青霉素,贫道这,倒是有些常备,走,移步去看看,”苏灿约孙思邈到了另一间屋子,

拿出一个药箱,打开,取出注射器、针头、玻璃瓶里边装的是青霉素,

孙思邈左看右看,看不出端倪,一脸疑惑看着苏灿,

“宗师,这?”

“我们去找头豚试一下吧,”苏灿拎起药箱又带着孙思邈到了村中养殖场,

养殖场中杨主事,一看是苏灿,急忙跑出来,行礼问好,

“免礼了,有没有什么豚有热毒什么的?”苏灿直接问道,

“有,在后院,有一头豚抢食时,被咬了,伤口红肿,”杨主事急忙道,

“走,去看看,”

还真有一头豚在后院,站在阳光下颤抖,孙思邈上去查看,

“伤口红肿,浑身发烫,是有热症,”

“这药水要是人用前,得先做一个皮试,皮试要是红肿,发痒或异常,就不能注射,豚就不用了,直接注射,”

苏灿用注射器抽了一管青霉素药水,排出空气,用酒精给针头和豚脖子部位消毒,

示意杨主事按住豚,一针扎了进去,不管豚的惨叫,慢慢注射。

孙思邈在一旁仔细的观看,不断的点头,以示看懂了。

几人就在院子里喝茶,过了小半个时辰,豚开始起身觅食,

“想找吃的,看来是好了,”李主事指着豚说道,

“贫道看看,”孙思邈跑过去,按住豚,又是一番查看,

“确实没发热了,看来,这青霉素有效,”

随后,两人又回到大院,苏灿给孙思邈讲青霉素要如何制做,对应那一些病症时可以使用等等,

“贫道想搬来这院住下,跟宗师学习,望宗师能成全,”孙思邈感觉眼前的宗师的医术深不可测,于是,提出了要求,

“行,一会让人给您打扫一间净房,”苏灿答应了,自己还指望这老头在给大唐搞个医学院出来的。

孙思邈搬进蓝田大院后,整个大院天天飘着一股中药味,

当然,更多的时间还是在跟苏灿探讨一些医学问题,

而苏灿也是有问必答,苏灿的回答常常让孙思邈叫好称奇。

“宗师说的这个细菌是?”孙思邈在和苏灿讨论外伤感染时,听到苏灿说细菌感染,就有此一问,

“就是很小的一种生物,我们肉眼看不到,需要用特殊仪器,显微镜,”苏灿刚说出显微镜后,就感觉,这玩意自己能做啊,

“显微镜?”孙思邈刚要再问,看到苏灿在想什么,就静静的等着,应该是宗师有医学的突破了,不能打扰。

苏灿在大脑里把显微镜所需材料过了几遍,哎,还真能做,起身就要出门跑工坊去,

“宗师,这是有什么感悟?”孙思邈跟了上来,

“走,到工坊,做个能看到细菌的玩意,”

花了三天,终于把显微镜给鼓捣出来了,苏灿摘了片树叶来查看,

大致估算了一下,约有六千倍的样子,这个时代,算不错了。

孙思邈一脸狐疑,也凑上去看,把自己吓了一跳,树叶原来是这样的,一叶一世界。

之后的几天里,孙思邈吃喝拉撒基本就和显微镜分不开了,只要是能搞到的,都要去看个仔细。

苏灿的耳根没有清静几天,孙思邈又有新问题了,

“宗师,你那人体内脏图,是从何人身上所绘出来的?”孙思邈以为苏灿是解剖了人后,才画出来的,

“其实,豚和人的身体内部最为相似,但是,医学要求极为精细,要不,我们去寻几个死囚?”苏灿明显不想回答这问题,

“这也有伤人和,不过,倒也可以一试,”孙思邈也明显心动了,

“现在没啥仗打,尸体都难寻到一具,贫道手书一封,让刑部送几个十恶不赦之死囚过来吧,”苏灿想了想,这事,不能在自己大院干,

“算了,你随我一块去刑部,”苏灿改口道,

“那我们准备一些什么?”孙思邈道,

“那先到工坊,打造一些血管钳、拉钩、手术刀、止血钳什么的吧,”苏灿把想得起的医疗器械都想了一遍。

刑部尚书李道裕亲自带着苏灿与孙思邈两人来到刑部大牢,

这吓坏了值班的都官郎中,急忙上前行礼,

“下官拜见武王、尚书,”

“武王要提审几个死囚,你拿名册协助下,”李道裕道,

都官郎中唤过几个刑部令史和掌固,取了名册,就准备去大牢里提人,

“那里边本王就不进去了,身体健康的与身体有疾的各带两人出来,记住,要十恶不赦的死囚,”苏灿吩咐道,

“还不快去,”李道裕又道,

上面一句话,下属跑断腿,不一会,就带了四个死囚出来,

由于长时间见不到阳光,每个死囚眼上蒙了一块黑布,这样能避免瞎眼。

“要不,派点人手给本王,这四人均要押到蓝田去,死了,你这也要有一个记录,”苏灿低声对李道裕道,

“行,就让这张都官郎中随武王去,另外,押解的人手让他选便是,”李道裕说完,就去吩咐张都官郎中,

孙思邈还在检查那两个生病的死囚,被苏灿叫停,一块回到蓝田县的一个建好,但是没有投入使用的空闲工坊,

苏灿吩咐人把这工坊安装上几大排的电灯、架子、床、橱柜等等物什,

孙思邈也检查出来了,两个生病的死囚,一个是肝疾、另一个是肠痈(阑尾炎),正准备习惯性的开个药方,

“肠痈这个好,这样,我们把他肚子打开把坏肠取出来,再缝合上,”苏灿说道,

“这样能活?”孙思邈问道,不过,目前也没有治疗肠痈的方法,可以试试,

接着就是两人准备手术,苏灿还吩咐了几个道士来帮忙,其实也就是打算传授他们一些医学知识,省得以后自己要亲自动手。

众人消毒、穿戴好防菌服、口罩、帽子……围成一圈,看着手术台上躺好的病人,

“除去他的衣物,”苏灿道,

几双手麻利的就把这死囚脱了干净,

“备皮”苏灿又道,

众人不解的看着苏灿,

“把他下体的毛刮干净,”苏灿解释了一句,

孙思邈亲自上手,不一会,成了白象,

“你不用紧张,这是在医治你,你患有肠痈,不治会死,你配合我们一下,本王把你死刑去掉,改个无期,”苏灿安慰病人道,

“真的?”病人眼中都冒出了光,

“本王还不屑骗你,”苏灿说完,示意一道士把熬好的麻沸散端过来,

两大碗麻沸散下去,那病人基本上就不动了,眼神也慢慢散去,

孙思邈在那肚子瞄好位置,就要下刀,

“等一下,得先验个血型,”苏灿也是刚刚想起,要是大出血,还得输血,

又是一通忙活,不过好在这次不再用牛筋了,而是有了橡胶软管,方便不少。

把病人紧闭的双眼用手掰开看了下,瞳孔没放大,药效刚刚好,

“开刀吧,”苏灿在病人肚皮上画出了位置和下刀线,

孙思邈早等不急了,按苏灿画的位置和线条,慢慢的用锋利的手术刀划了下去……

“对,就是那一段,有点发黑发紫肿胀的那段,”

“你手别动,固定好夹子,”

“你用棉花帮拭一下血,看不清楚,”

“你的针线准备好没有,先用酒精消毒,”

“……”

全场就只有苏灿的声音,别的人大气不敢出一下,

“开始缝合,”苏灿拿了块大棉布把自己额头的汗擦掉,又帮孙思邈也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孙思邈的手法相当不错,第一次缝合伤口,比缝被子要细上一些,就好似一条大蜈蚣爬在病人肚皮上。

“消毒,包扎,”苏灿指挥着,

“注射青霉素,避免感染,”这次没有人动手,注射这活,大家都不会或不熟,

看了一圈没有人动手,只好自己来,

“好了,手术完成,留两人守着他,醒来后,要等他放屁,放了屁才能喝水吃东西,要不会出人命的,记下没?”苏灿严肃的说道,

“为啥要等放屁?”孙思邈不解,

“放屁就说明肠通了,不通的话,吃了东西会引起肠重叠或粘连,那是要死人的,”苏灿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贫道守在这吧,这事马虎不得,”孙思邈是很有责任心的,

“你们几个好好跟着孙神医学,”苏灿指着一帮道士说道,

“好的,宗师,必定不辱师门,”一年长一些的道士回道,

苏灿长吁一口气,放心离开。

没几天,长安传遍了,武王疯了,抓了活人就直接开膛破肚。

长安传遍了,武王疯了,抓了活人就直接开膛破肚,取出心肝来下酒。

长安传遍了,武王疯了,抓了活人就直接开膛破肚,取出心肝来下酒,蓝田的人都被吃光了。

…………

“什么,真有此事,”李世民大惊道,

“不确定有这事,只是城内坊间在传,”王德额头也是出了一层细汗,

“去查,愣着干啥,谁散播的谣言,诛三族,”李世民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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