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二十分钟到站林思思把温暖叫醒，温暖动动脑袋觉得下面的触感不对，怎么还能闻到一股香味儿。
墨寒把手机关上摘了耳机，等温暖坐正后揉了揉酸疼的肩膀。
“我怎么靠在你肩上了啊，不舒服可以叫醒我，我换个姿势可以继续睡的。”
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就这样歪着头陷入了沉睡。
“我们是朋友，应该的。”
温暖挨着椅背脑袋总往下掉，他就往她那边挪了挪，等她的头掉下后落在肩上，而且一个脑袋又不重。
列车到站四个人推着行李箱下车，温暖抓住墨寒的手腕拉着他走。
出站比入站还慌乱，他对什么都好奇，摔倒和挤散了都不好。
“别到处看了，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欣赏路上的美景。”
温暖的话藏不住高兴，又在惋惜刚才睡太沉，应该醒一醒悄悄享受那样的亲密。
余笙做好了每一步的规划，打好车往酒店去。
“今天太晚了，回酒店把东西整理一下休息会儿去吃晚饭，先在酒店附近走走，明天去古城里玩儿。墨寒，你不要东看西看了听我们说话，不管你想干什么都跟我说，现在给你爸爸发个微信说一下吧。”
余笙墨寒眼前晃手掌，他真的好像个好奇宝宝。
墨寒给爸爸拍了天空上的云，好蓝的天好软绵绵的云朵，马路上的树叶也很绿。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阳光下美好和放松。
林思思温暖睡大床房，两个男生各睡一张小床。余笙把床单被套弄好就帮墨寒，墨寒的理论知识很充足，可自己亲手套被套还是第一次，他捏着余笙塞好的角看他钻进被子里面整理。
“抓紧两个角上下摇晃。”
他一边摇晃一边兴奋得笑。
“幼稚，这个也很高兴。”
墨寒认真点头，他没尝试过的东西都很有趣。
温暖和林思思也弄好给他们发微信过来玩儿飞行棋，余笙提着零食袋拉墨寒过去。
四个人坐在床上四个角落，温暖给墨寒讲了一遍规则开始掷骰子，林思思运气好，一架飞机都到终点了墨寒还没起飞。
“啊，你又飞不了了，最后一个到终点的要说真心话，墨寒，你准备好哦。”
林思思接着墨寒又投了一个六点。
温暖抬眼看墨寒，他似乎在着急了。
“他第一次玩儿我们要让着他，等会儿允许他投三次色子。”
林思思把温暖的飞机打回航站，接下男朋友喂过来的薯片。
“好啊，那从现在开始你们俩一队，我和余笙各自为一队，不管你们俩谁输了都要做真心话大冒险，反之我和余笙也照样。敢玩吗？”
温暖不敢玩儿，因为林思思会捉弄她。
“墨寒，你敢玩儿吗？你和暖暖两个人胜算很大的。”
墨寒看了棋盘上的布局，只有林思思一架飞机到了终点，他目前还没起飞，但温暖和余笙也有没起飞的飞机，他不一定输。
“好。”
“爽快，那就来吧。”
除了墨寒其余三个是天天玩这游戏长大的，走哪些路线能最快到心里门儿清，墨寒还没摸清规则输是必然的。
“最后一下了啊，你们两个做好准备。”
余笙投出三点，他的飞机全部到站。
温暖比余笙快，但墨寒手气太背，还有一架飞机没起航。
“我们赢了，你们等等我看看要问什么问题。温暖，不许说假话，是你主动要帮他的，你们要有团队意识。”
林思思半靠在余笙怀里，举起手机嘀嘀咕咕说悄悄话，温暖抱着枕头紧张，应该就是问喜欢什么的，可喜欢的人就在身份，他要是觉得是别人，更不敢跟她接触了。
林思思按下余笙的手清清嗓。
“温暖同学先回答，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那个他的？”
这不是变相的表白吗？温暖只动了嘴唇没发出声音。
“听不到，请你尊重游戏规则。是你主动拉帮结派的。”
“高二开始。”低下头往旁边瞟，他一来她就喜欢他了。
林思思满意挑眉点头，幸灾乐祸看墨寒的表情。
墨寒微微睁大了眼睛，原来温暖也有喜欢的人啊，跟其他班的男生追她是一样的感情吗？那个人是谁啊？文科班的第一名，还是走进教室要送花的人？
这个反应在林思思的意料之中，温暖只围着他转，可也有喜欢的人，这种超过他控制的东西让他震惊。
“好，请问墨寒同学，你明白青春期的早恋情况吗？像我和余笙这样，相互喜欢会牵手拥抱。”
生物老师讲课会举一些生活中的例子，青春期早恋的事经常说，还让他们不要学。
墨寒点头，学习生物会提到这些。
“那你心里有没有一些特别的人，你不想她跟其他男生来往，只跟你说话只在你身边，每天都想看到她。”
墨寒听完后看向温暖。
林思思抓住余笙的手指兴奋，这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要看暖暖？
“只问一个问题的，你破坏规则了。”
温暖脸色微红，林思思只差点名道姓直接说她的名字。
“又没问你，他刚刚投三次也破坏规则了，所以多问一个没错。你别打岔。”
温暖咬着嘴唇用余光瞟他，他心里怎么想的，这两年只有自己围着他转，她会是个特别的人吗？
“有，温暖是好朋友。”
温暖眼里的希冀落下，只是好朋友，他说过很多遍了。
余笙拆了包糖果到中间说继续玩儿，把那个让温暖失落的回答给掩盖过去。
墨寒觉得自己回答得很好，温暖是他很特别的好朋友，所以他不想她天天晚上给那个男生讲题，她因为别人说他不好听的话会让他难过。他以前太孤单了，想把这个朋友藏起来只跟自己玩儿。
下了一个小时飞行棋就没意思了，余笙和墨寒回隔壁，温暖趴枕头上唉声叹气。
“他一直把我当好朋友，他不懂什么叫喜欢，你给我创造机会也没用。在车上我靠他肩膀睡觉，他也说是朋友应该的。思思，他对男女感情的认知跟我对物理的学习是一样的，不开窍。”
她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他情窦初开。上大学不是一个专业了，他班上的女同学物理特别好跟他有共同语言，那也是特殊的朋友。可随着年纪的增长，朋友就非常有可能变成女朋友。墨寒长得挺好看，女孩子也会喜欢书呆子内向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