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呆板。
林霄在他面前停下，拿了李公公的帕子让他扶萧玄起来。
“擦擦吧，宴会还得一会儿。”林霄认真说道。“回去晚了也是要挨训的。”
萧玄抬眼看林霄，眼神不善。
林霄给了他帕子，说完便回去了。
那萧玄后脚也跟进来了。
林霄夹了菜吃余光却注意着萧玄，那人挺有意思的明明抬眼看她时眼神凶狠阴郁不像是软弱的人，却在旁人那里都是软弱呆呐的模样。
或许再养出一个林余那样的人再踢掉也不是一个不可行的计划，只是林霄仅是想想并没有改变最初计划的想法。
萧白看萧玄问道“：我见他也出去了，你没事吧？”
“无碍。”萧玄只是摇了摇头。
萧白担心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宴会结束后晟帝又说了推迟婚礼的事，林霄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
看来晟帝有些反悔林霄与萧旅的事了，毕竟在决定时念的是联姻的规矩，刚巧他也不指望萧旅能有争位的能力。
现在，西秦的实例在那里摆着呢。
林霄回去后便收到了不少请帖，林霄自然是要去的，一点点摸索一点点地了解，只是这几天有的忙了。
先是去了大王爷府上，其实也没什么必要，毕竟他已经娶了丞相孙女，已经在政权上站稳了脚跟。
林霄去自然是探底去的。
王爷府倒是气派，只那美妾就有老皇帝的一般了。
院中有一湖，湖周栽种了许多名花异草美不胜收，林霄被请上画舫落座，有舞姬穿着红衣舞蹈，踩着脚下小鼓一律一动，节奏轻快。舞姬脚踝上的金铃一动一响，悦耳动听。
“王爷这府邸不俗……”林霄淡笑道。
菜品也是极其珍稀昂贵。
“公主也是个有品位的人，听说这位也是个妙人。”烘王爷看向林婳笑说。
“那倒是谈不上。”林霄也笑“我们姐妹情深，我去哪里，自然也是要带着她去。”
“听说婳公主一舞翩跹，如九天玄女。不知何时能有一赏之幸。”王爷说道。
“王爷竟也喜欢听这些无边言论？！”林霄故作惊讶。
林霄又豁然：“本殿下这位姐姐，只是擅长巫祝之舞而已，祭祀本就是一件神圣的事，被谣传也是必然。”
“哦，这样吗？那婳公主真是个了不得的女子。”王爷笑道。
他想看林婳跳舞，如此看来是不行了。
林霄在心底冷笑，就他？
林婳则是松了口气，柳后在走前和她说过，在他国不能随便出风头，不然容易招来祸端，她自然是牢牢记住了的。
吃完了饭萧烘还不忘炫耀。
“公主觉得这湖如何？”王爷举着酒杯比划一圈后说着。
“自然是极好的。”林霄说“院中一湖独特且有想法。水乃聚财之物，不仅聚财还能留才。”
“如今国之根本便是君，能留住才子的君更是大善。”林霄认真地说，见烘王爷似乎是信了。
“竟还有这种说法？本王当时也就灵光一闪，没想到竟然是有门道的。公主学识竟如此渊博。”萧烘笑说。
“渊博倒是算不上，只是略懂一二罢了。”林霄淡笑。
旁人爱听什么话她当然明白，湖倒是好看，可惜是人为造的湖，他也是个能折腾的主。
“那公主觉得我大晟如何？比之西秦又如何？”大王爷看她，抬杯喝酒。
林霄淡笑，“大晟如何，不是我能评价得来的。只是听闻晟国富庶繁华，有才之人居多。如今一见，传言非虚。”
林霄先是避开了让她来评价的陷阱，换了一种方式来夸，也是为了看看这人又想拿什么来为难他。
“倒是不必与西秦相比，西秦与大晟本就是一家，晟为长西秦为次。追溯《晟史》西秦与晟本就是亲兄弟。”林霄说。
“公主倒是会说话，也确实晟与西秦本为一家。”大王爷笑着饮了一杯酒说道：“有才之人确实多，只是流去西秦的人也不少。既然晟国如此强大，那他们又为何不远千里去了西秦？”
林霄故作被难到了，心里暗道果然，这个迟早会被拿来说事，她有预感不会只有他会问。只是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问的？林霄更好奇的这个问题。
林霄抬头看他“西秦如今缺少人才，晟国人才已经饱和，自然会有人考虑去西秦来一展抱负。繁华，人之所向。但实现仕途报复对于有思想与有才华的人来说更重要。西秦给了他们他们所渴望的，他们也回馈于西秦，西秦所需的，我想大概这就是他们去西秦的目的。”
林霄得展现自己的能力，同时她也不能太过于聪明，得让他稍微有点成就感。
萧烘眼前一亮，“公主作为一名女子，能懂有此般见识和才情，真真是毫不逊色与男儿。”
林霄笑容更淡了，她道“才情倒是谈不上，后天学习的罢了。”
“那也是可贵啊，就是不知公主这后天学来的与本王天生的来的相比如何？”萧烘笑道。
林霄见他醉意上头勾唇，淡笑“：如何王爷心里应是已经有了答案，便是没有比试的必要了。”
“哈哈哈，公主霄，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也和你生母西秦惠文王后一样也有糊涂的时候。”萧烘笑说。
林霄笑容不改，只是这萧烘算是把林霄得罪死了。
酒是个好东西，让那些本就恶劣的人在不觉中放下伪装，释放心底的恶。或者说酒后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王爷这是最了？”林霄笑说。
“这才到哪儿？”萧烘笑着又让一旁宫女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林霄看他一杯接一杯，舞姬舞着趁着河边嫩柳与桃花，美景倒是美景，人到是个令人心生厌恶的人，可惜了此番美景。
林霄看他喝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门林霄便在拐角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林霄没说什么只余光扫了一圈，对唐公公说“：你去那边跟他说有事望山茶馆谈。等会儿去望山茶馆找本殿。”
“是。”唐公公弯腰应是。
林霄吩咐完就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