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老爷子说的种种问题,董义也明白这些问题的存在,并不代表华夏就“一无是处”,公正地说,华夏建国数十年来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国力也是蒸蒸ri上,这些都已被历史见证和证明。
任何国家,任何制度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
如华夏,客观地说,其各项制度、法律不能说完全健全,但也算比较健全,但仍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诸多问题。
又如公认的世界强国,法制比较健全的米国,也不是完全的没有任何弊端。
如今,年轻的华夏,在国际国内ri渐复杂的形势,内忧外患下,虽然各种隐患和弊端逐渐地明显,但董义深信,凭自己的能力,解决这些问题,让华夏变得强大,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但是如何能让华夏永远的强大下去呢?
如华夏历史上,强秦武力绝对无敌于当时的整个世界,却历二世,不足五十年而亡。
汉朝,“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盛唐,万国来朝,天朝上国,然强大如此,也不过区区三四百年的时间。
宋、明,开国时不仅武力强盛,此后国力富足,科技更是领先于整个世界,然都逃不过异族入侵,国破家亡的下场。
可见,长治久安,万世长存,不仅仅是有了财富,有了科技,有了能源,甚至有了武力便可以简单实现的。
据董义在超级系统中了解到,一个文明一旦进入了星空文明,想要不停地发展,动辄便要成千上万年的时间,若想达到更高的文明,也许要经历上十万年的时间,而且多数还要迎来更加复杂的民族或种族的融合。
如何在这样长的时间,这样复杂的局面中,保持华夏文明的领导甚至主导地位,董义认为,目前的华夏还有太多的东西需要转变,需要进步。
比如“法制”和“特权”,在华夏,有多少人整天叫着要“法制”,可一旦有机会便只想着利用“特权”,享受“特权”。
发展到现在,也许想去吃个比较火爆的宵夜,很多人都要找关系,用特权,且一旦成功,便深以为傲,许多旁人也是一脸佩服,羡慕不已,完全把往ri挂在嘴边的“法制”、“公平”抛到一边。
这种观念,不说本来的“特权”阶层,甚至深深植根于很多普通华夏人的思想和教育,可以说“深入人心”。
又比如“道德”和“信仰”,在逐渐功利化,金钱至上的今天,“地沟油、黑nǎi粉、碰瓷”等等,太多的人无所不用其极的一心想着骗取、诈取着财富,不要说“信仰”和“道德”,甚至完全失去了做人的底线。
有人说,这些均是生活所迫,若只是生活富足便能解决这些问题,那倒简单多了,可仔细想来却不尽如此,更多的则是无限的“贪婪”和“y.望”所致。
再比如“官本位”的思想,“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可以说数千年来,如同“特权”观念一样,深入了太多华夏人的思想甚至教育。
“官”,很多少人嘴里骂着,心里想着,实际上跑着。
……
想到这些,董义突然觉得强国之梦,任重而道远。
凭自己一己之力,也许可以实现一时之强,百年之强,但要传承千年,万年,甚至达到若“盖亚文明”一般的辉煌,董义知道,还需要太多有志之士、志同道合之士的共同努力,还需要太多太多的转变和进步,不仅仅是政.治、制度、科技、经济等等,还有整个华夏民族人民观念和教育的转变。
董义将这些想法,告诉了老爷子,李解放听完,沉默许久,突然“哈哈”大笑数声,连说,“好,好,好,这才是真正的强国之志,富民之路。”
不过李解放也劝董义说,也不要太如此的忧虑。
李解放说,说起“特权”,有人说,只有数百人以及他的家族掌握了整个华夏,其实这是不对的,应该说,数千人甚至上万人以及他的家族掌控了整个世界。
可以说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的发展必须要有“特权”阶层,绝对的“平均”只能导致国家或者社会失去竞争力而最终被“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所吞噬。
只是如何将“特权”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如何保证“特权”阶层不会和“非特权”阶层发生矛盾,不去伤害“非特权”阶层的利益,如何保证整个社会的财富如何“公平”而绝非“平均”地去分配。
又比如“信仰”,难道华夏人没有信仰吗?可以说华夏人最大的信仰就是“宗族”,就是“祖宗”。
而且有着统一信仰的整个西方,这种现象就是正常的吗?
可以想象,几千年,数十亿人,上百个国家,最终却统一了信仰,这是要付出多少生命和血的代价,这种现象难道不有点残酷吗?
又比如“制度”,究竟是西方的“制度”好,还是华夏的“制度”好,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和见解,其实客观地讲,所谓“制度”本身,都有其优缺点,便是“帝制”,也不能说他一无是处,关键的是制度的执行者。
其实一个国家,一个社会如此的庞大,如此的复杂,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很轻松地去指出一些缺点和问题,
然而,作为华夏人,在看到国家缺失的时候,所要做的不是去盲目的反对,也不是去激动地辩解,而是冷静地思考,去思考解决、进步、完善的办法。
问题谁都能够发现,但是解决的办法却并不是谁都能够想出,而想的出又切实可行,能满足多数人需求的办法就更加的稀少,由此可见治国之难。
……
董义默默地听着李解放的讲述,不可否认,李解放的说法有些正确,有些却有待商榷,但这却都是这个老人一生的经验,包含着对整个国家深深的热爱和眷恋,包含着祈求国家强盛的强烈愿望。
“‘治大国若烹小鲜’,这句话在华夏也许谁都能说上几句,可是真正理解其含义的又有几人,爷爷只希望你以后有能力了,能记住这句话。”
“爷爷的时间不多了,能教你的也只有这些了,而且也不一定都对,你的能力和想法,有些爷爷也不是很明白。”
“你以后的路还有很长,所以还有太多太多,只能靠你自己去慢慢感悟吧!”
看着李解放有些低落,又有些伤感的语气,董义一阵的气闷,心说,“这老爷子,总把‘自己命不久矣’的口气挂在嘴边,这也太不把自己这个宗师级医术的大国手,化婴期修为的大高手放在眼里了。”
便冲着李解放道,“老爷子,喝酒那天我就说过了,在我面前,您老这么想死可没这容易哦。”
“呵呵,小子,就别安慰你爷爷了,知道你小子有就几分神奇的本事,但是纵使你的本事再神奇,还能让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重新活过来不成?”
哎,看来自己一番修行的言论算是和老爷子白说了,不过也难怪,“修真、仙神”这些东西虽然在华夏流传了许久,但毕竟太过玄幻,连很很多武者世家都难以理解,更别说李解放这个“革命”了一辈子,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老人,估计当年能知道“武者”,理解”练气”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想到这些,董义只得无奈地道,“老爷子,说句不敬地话,别说您现在行将就木,就是现在真的‘就了木’,到了阎王跟前,我也能把你拽回来,再活上个百八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