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毅打电话的时候，周光明已经到了实验室。
“周总。”
研究员们看到了周光明走进来纷纷，投以坚毅的目光。
当然这是之前陈帅的“思想工作”做得好。
说实话，这些员工的思想工作基本不用怎么做。
亏空公司的是周光毅，周光明一直潜心研究，对这些研究员甚至是那些最基层的工人都不错。
在跟谁这个问题上自然一目了然。
“我们这辈子会跟着您一起研究！”
一个看似他们代表的人站了出来开口道。
“各位，多谢。”
周光明微微点头，“我们以后可能要换个地方研究，也许条件会更加艰苦。”
“周总，你的心情我们都理解，再艰苦我们都会跟着您的！”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现在把所有的实验数据处理一下，打包带走。”
顾凡开口道，“你们辛苦的东西绝对不能被外人利用！”
“打包带走？”
周光明有些疑惑地开口，“不是说拷贝么？”
“咳咳，拷贝的过程中，原数据被硫酸销毁了也是很正常的吧？”
“这实验室都要穿防化服，危险得很啊……”
顾凡看似随意开口，甚至漫不经心，可这话意味深长。
所有人都露出了会心一笑。
当然，所有人立即开始行动。
因为实验室也有技术人员的存在，所以所有的硬盘都直接从机箱里面拆出来。
有些带不走的数据，直接拷贝出来，然后泼上硫酸，佯装不小心。
“你们都先走吧，这里我和周老板善后。”
看他们做得差不多了，顾凡立即开口。
随后在技术人员抹掉监控录像之后这些研究人员都提前请假回家。
最后一个人临走前，给了周光明一份名单，“周总，我们会在家等着，等事情结束，请立即联系我们。”
“谢……谢谢……”
周光明的眼眶都湿润了，他没想到自己身边这些研究员这么义气！
“难道不是应该谢谢我么？”
实验室空了，顾凡缓缓开口道。
“啊？”
“你做的？”
不仅仅是周光明惊讶了，连赵武卓都惊讶了。
“现在还不能说，等到你的股份给他，以后我再告诉你。”
顾凡微微点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接下来只能看你的个人魅力到底有多少了。”
他不可能代替周光明去鼓动那些工人跟着他，这件事只有周光明一个人来做。
当然他已经让陈帅准备好“助攻”。
随后，顾凡随手拿了一个u盘。
他们一同回到了周光毅的办公室。
这回，周光毅的办公室多了两个人。
顾凡一眼就认出了刘钟，不过他边上那个中年人倒是不太认识。
“数据已经拷贝好了。”
顾凡说着拿出了u盘在他们面前炫了炫，“接下来就是一百万了。”
“刚刚我跟刘总谈了，他愿意替我们出这一百万。”
周光毅开口道，“不知道顾先生意下如何？”
“我是没问题，最好今天把合约给签了，我不想拖泥带水。”
顾凡说着走上前去，选择性无视了刘钟，“这位老板怎么称呼？”
“刘仁杰。”
刘仁杰看起来人狠话不多，只说出这三个字简单地跟顾凡握手。
“这是一百万，现金！”
握手之后，他一挥手，刘钟拿出了一个皮箱子，打开之后里面全都是钱！
“验货，验钞机拿过来。”
顾凡看了一眼时间，还没到吃中饭，那就得再拖拖。
眼看着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即将到手，刘仁杰和周光毅的眼睛里都露出了一些兴奋。
周光毅更是完全按捺不住，所有东西都写在了脸上。
验钞快速进行，点钞机无情地一张接着一张数钱。
整个办公室里面就像是静音了一样，只有点钞机的滋滋声。
一百万数完，全是真的。
钱放回皮箱，刘仁杰亲手把皮箱交出去。
“合同准备好了么？”
顾凡立即问道，就好像他急着出手这一百万一样，“简单点，直接让周光明转就好了。”
“顾老板，真是赚钱的一把好手。”
“当个中间商，都能豪取一百万。”
刘仁杰缓缓开口，脸上是笑容，却是一副看仇人的眼神。
这时候顾凡的焦点当然是在刘钟腿部的石膏。
还有刘钟看着赵武卓时惊讶的眼神。
“小事小事，你方便，我方便，这才是最重要的。”
顾凡打着马虎眼，将钱交给赵武卓保管，随后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吃中饭的时间。
“对了，反正都是中饭时间，我们可以最后再光明油漆吃顿饭再走吗？”
顾凡开口，“正好可以问问有谁愿意跟着周光明走。”
“怎么还有这个？”
“不是签约就完事了么？”
刘仁杰眉头紧皱看向周光毅。
“这……之前谈好的啊！”
周光毅说着，在刘仁杰的耳边小声言语，“趁他们去拷贝数据的时候我已经派人把整个公司的人警告过了，实验室的人为了不参与争端已经提前下班了！”
“原来如此！”
刘仁杰微微点头，露出一副欣赏的眼神，似乎在夸周光毅机智。
“好吧，吃顿饭，然后走。”
说着，周光明和周光毅将相关手续需要的协议全部都签了，一式两份。
等到周光毅拿着文件去商务管理处那边更变法人，那整个光明油漆就会变成他周光毅的！
在下楼的时候，顾凡故意让周光毅走在最前面。
楼下的食堂就要变成没有硝烟的战场。
当周光明走进食堂的时候，所有的员工还在照常地打饭和吃饭。
“各位，周光明老板有事情宣布。”
顾凡提了这么一嘴，随后让开路，给周光明表演的空间。
在下来的时候，顾凡已经给周光明支招——真情流露即可，想说什么都行。
“各位，今天是我在光明油漆的最后一天，我已经把我所有的股份都给了我的弟弟周光毅。”
“我希望，大家好好做，不要因为我的离开……而故意捣乱。”
周光明说着叹了口气，“我打算重新做起，如果有人想要过来，我也欢迎。”
“周老板，你要去哪里？”
“我们跟着你！”
顾凡扫视整个安静的食堂，找不到这个声音的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