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周光明怒不可遏，拿着从财务室和档案室搞来的文件，就冲进周光毅的办公室。
“弟弟，你这几年到底在干什么？”
他说着愤怒地将文件甩在桌上，“借款？偷工减料？有我在研究，需要偷工减料么？”
“哥哥，你是搞研究的，当然不懂这些。”
周光毅缓缓开口道，十分冷静，也许他早就知道会有被发现的一天。
不过上面的亏空并不是真的跟备注描述的一样就是了。
“你搞出来的材料，成本太高了，我们只能降低成本生产低廉的啊！”
他不断狡辩，“现在别的油漆也在起来，我们自然没有了竞争优势……”
一通说，听起来还算合理。
但周光明还是有疑问、
“那投资呢？你搞了这么久投资也没有么？”
他追问道。
“你的研究没有结果，跟个无底洞一样，我怎么跟那些了老板谈啊？”
周光毅开口道，“要么，你把你的股份让出来，我帮你运作。”
“我的股份？”
周光明眉头紧皱，微微摇头。
“你的股份还有不少钱，你放心，之后公司肯定还在我名下，我的公司就是你的公司嘛！”
周光毅继续忽悠，“我这两天也找到了大老板，他已经答应投资了，就是他们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手上的不够，你总得帮我一点嘛。”
“让我想想。”
周光明微微点头，“我今天有点累，先回去了。”
“好，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我们光明油漆倒闭的！”
说完这些，周光毅看着周光明离开关上门的一瞬间露出了笑容。
“就是要你发现这些，傻子！”
他喃喃自语，随后拿起电话，“喂？刘总，股份没问题，应该这两天就能到手了，到手我们可以把股价抬高狠狠割一笔！”
“嗯，你看着办就行了，我也不是马上就要，等了这么几年了不在乎多等一会儿。”
说罢电话挂断。
但这通电话，恰恰好被周光明给听见了！
他刚好要给那个神秘人打电话，想知道具体的情况，却不知道怎么的阴差阳错串线让他听到了周光毅的电话。
刚准备离开的周光明立刻折返。
“弟弟，你要用我的公司去搞那些虚拟的割韭菜？”
周光明这回是破门而入。
“啊？都听到了啊？”
周光毅十分不以为然，“那就跟你只说了，搞油漆是没有前途的，谁会想你这个傻子一样关在实验室里面一次就是四年！”
“你！”
周光明愤怒归愤怒，但他说的算是实话。
“我已经搞了好几次了，光明油漆现在正是抄底的好时候，如果你要把股份放出来，大家一起赚钱我还认你这个哥哥。”
“要是不，那你就别怪我了。”
这边是愤怒的周光明，对面则是阴阳怪气十分冷静地周光毅。
“我有绝对股份，你是做不来的！”
“是么？”
周光毅缓缓开口道，“你听说过稀释股份么？”
“你以为你还有百分之五十么？”
“蠢蛋，你现在最多百分之十五！”
他这么一说，周光明懵了。
“我再稀释一下，你连百分之五都不剩了！”
“你可以滚了，愚蠢的哥哥。”
他说着拿起电话，“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别让我跟你兄弟反目了哦？”
周光明无奈，却愤怒。
光明油漆是他一手建立的，可却在为他人做嫁衣？
“我自己出去！”
见着保安来，周光明一抬手缓缓开口，愤然离开周光毅的办公室。
回到家的周光明立刻给那个神秘电话打了过去。
“喂？老板，我……我只能求助于你了。”
他思索了很久，才开口。
“求助？你应该查了你的财务了吧？”
电话这头，正好是在车上的顾凡。
“没错，我查了，有很多问题。”
“而且……我的股份……”
周光明像是诉苦一样，将他的股份被稀释现在没多少权力的情况说了出来。
既然弟弟没法相信，他也只能选择相信在这个打算给他投资的神秘老板了。
“我就在等你这些话。”
顾凡缓缓开口道，“你放心，光明油漆，不会落在别人手上。”
“那……那我要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该……”
听到顾凡安慰的话，周光明的心情虽然平复一些，但还是不知所措。
“你先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冷静下，我会来找你的。”
顾凡依然不紧不慢地开口。
“好……好！”
周光明有些忐忑地挂掉电话，靠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变得怎么样。
“怎么了？”
“光明油漆有消息了？”
车上，任天行听到顾凡在说的，有些关心地回头。
“嗯，有消息了。”
“不过，我还要操作一下。”
顾凡露出神秘的笑容，“一切尽在掌握！”
他清楚，任天行想要光明油漆，不过是里面的技术，还有研究。
那么吧周光明从光明油漆剥离，本来就能达到目的。
而且从刚才的电话里面，顾凡也知道了光明油漆内部到底是什么问题。
与其说是顾凡要勾引大老板投资最后抄底，不如说周光毅已经在光明油漆做了几次抄底割韭菜的事情了。
好好的一家油漆企业，钱全都到了玩金融的周光毅口袋里，可哀可叹。
当然，这些顾凡并不打算全说出来，至少要等尘埃落定，他才会跟任天行说。
“把我放到光明油漆边上吧。”
顾凡想了想，万一周光明收到这么大的打击想不开就不好了。
他记得周光明的住址就在光明油漆的公司附近。
“对了，岳父帮我查一下周光明住哪儿吧？”
“这点小事都要我查？”
听到顾凡的话，任天行露出一些微笑，“你不是说不需要我帮忙忙么？”
“爱查不查，到时候周光明自杀，你一分股份都拿不到我就不管了。”
看到顾凡这么严肃的样子，任天行立即打了电话，把地址给顾凡。
“要我上去么？”
车停在了周光明家的楼下，任天行问道。
“看你心情。”
顾凡说着牵着任圆的手下车，“我们去救人！”
这么说着，他们一路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