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唇踢了过来，带着卓苒身上清冽的气息。沈月竹终于回过神来，收回正出神的目光，转向他刚刚离开的五官。
“刚刚在想什么呢？”略带磁性的嗓音，在她前面咫尺的距离响了起来，暖暖的笑容，跟玻璃里透进来的阳光融为一体。
沈月竹咬了咬嘴唇，还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阳光透过玻璃墙照在她身上，落下一道阴影，叠在卓苒的影子上，看起来十分暧昧。
卓苒看着沈月竹的侧脸，心软得像一汪水，甜的好像要溢出来。
他高挺的鼻尖在她的身上轻轻地蹭了蹭，眉眼弯弯，轻笑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有什么好犹豫的。”
沈月竹转眸看向她，樱红柔软的唇抿了又抿，眼底泛起一丝复杂，缓缓地说：“其实，这之前，卓琳曾经找过我。她想让我给她当卧底，方便随时随地掌握你的动向。”
什么？！
卓苒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坐直了身子，看着沈月竹，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但是，他只看到沈月竹眼底的复杂和认真，卓苒的心理突然有些尴尬。
“怎么没听你说过？”思考了半天，卓苒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突然想到生日那天，卓琳跟沈月竹亲密的样子，和沈月竹当时有些迟疑的神色，顿时明白了什么。
沈月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没跟她说什么，是因为我觉得我没有立场做这件事。虽然没说什么但这件事的确发生过。所以，我现在告诉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她的眼底一片坦然，语调不急不缓，像是在对过往做一次陈述一般。
卓苒看到她的侧脸，心里一阵心疼。他转到她面前，轻轻地抱住了她。
沈月竹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怀里。
他叹了口气，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是我让你为难了。”
沈月竹摇了摇头，说：“不，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卓苒笑了笑：“算了，都过去了。只要你现在还在我身边，就好了。”他从没想过，一个弃子还会受到这么多的关注。
沈月竹转身看向他，笑得有些自嘲。“不如让我看看她都找你打听了些什么？”
卓苒重新将她捞了过去，下巴贴在她的脖颈处，缠的更紧了。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沈月竹的心鼓噪起来。
“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你身边有没有女孩子之类的。”她想了想，慢慢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到朋友圈。
然后才想起来，很早以前她就屏蔽了卓琳的朋友圈。
“怎么了？你有卓琳的微信？”卓苒见她一个劲地在屏幕上划着，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她在朋友圈跟你秀恩爱，秀了好长时间了，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沈月竹顺着他的话，终于把自己一直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她觉得卓琳做这些事的时候，肯定是屏蔽了卓苒的，所以卓苒才能一直跟她以兄妹的关系相处这么久。
当卓苒看到被沈月竹重新放出来的朋友圈内容之后，脸色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
可卓琳可是他的堂妹，有血缘关系的堂妹，她是怎么对他生出这么多的非分之想呢？
沈月竹重新将手机收起来，有些尴尬地看着他：“是不是给你造成了困扰？”
卓苒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摇摇头：“没事，有些事的确是被我忽略了，这件事我来解决。”
卓苒还想再抱一会，可是上课铃已经响起，他只好不情愿地松开手，跟沈月竹一前一后地朝高中部的教学楼走去。
任课老师还没来，焦姣看着沈月竹坐下，八卦的心越发浓重了起来，刚刚被程裕拉回来的路上，她一路问，程裕一问三不知，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你跟卓苒……”
“他找我有事，想问问我和黄绮珊的关系。”沈月竹顾左右而言他，扯谎扯得一脸绯色。
“咦~卓苒那种性格，对你没有意思，会专门叫你过去问这些？哦~我想起来了，上次你不舒服的时候，还是他送你去医院的，你们不会那个时候就……”
焦姣看着沈月竹，笑得别有深意。
“别乱说！”沈月竹戳了她一下，扭头看向教室的前满，余光里，她好像看到卓苒正看着她。
一个纸团飞了过来，正正好好地落在桌面上，沈月竹赶紧趁老师放教具的功夫，拿过纸团，放到桌子下面小心地打开。
“中午放学，一起去吃东西？——卓苒。”
沈月竹赶紧将纸团揉皱，藏进桌洞里，转头看向焦姣那一脸的意味深长，示意转头去看讲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