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期中考试最后一门结束，陈默然收拾好笔袋出了考场。
班长见状赶紧追了上去，拉着陈默然的手臂，好奇的问：“觉得怎么样？难不难？”
陈默然甩开班长的手，冷淡道：“一般。”
“一般？！”班长追问：“难度一般还是你...考的一般？”
副班长走了过来，用裹成卷的卷子敲打了下班长的头顶，无情道：“是你考的一般吧，看你做题都挠腮抓耳的。”
班长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神情变得皱巴巴起来。
“好难啊！我最讨厌英语了！作文题目写国际旅游什么的，我都没去旅游过，这不是为难人吗？”
副班长愣了下，随后与陈默然对视一眼。
陈默然摇了摇头，拍了下班长的肩膀，便走了。
“哎？默然你那什么表情啊！”班长不解。
副班长无奈，叹了口气，道：“写不出来不怪你，但你连题目都没看懂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班长大为震惊：“什么？！”
副班长笑着道：“题目是国际贸易，你又把单词认错了。”
“怎么可能！”
班长不相信，眼神四处看着，逮住了陈默然的同桌，那狰狞的面目吓得同桌还以为索命的人来了。
“你说！题目是什么？”
同桌木讷着，吐出几个字：“国际...贸易？”
咔嚓一声，是班长碎裂的声音。
班长瞬间被抽空了力气，浑身瘫软，副班长熟练地过来接住了他，安慰道：“没事，英语老师会原谅你的。”
班长生无可恋，但也不忘吐槽：“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笑？”
......
由于王豪的过激行为，一些老粉也脱粉了，这几天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偶尔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赵乾点了外卖，想着今天他还要去接陈默然，便敲门道：“豪哥，你...”
门突然被打开，屋子里面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味道，赵乾屏住呼吸退了几步。
王豪胡子拉碴的，头发都打结了，流浪汉也不过如此。
“赵乾，我有事跟你说。”
赵乾看了眼时间，点头：“好。”
沙发两人一人坐一边，王豪弓着背，想了很久才抬起头，说：“我决定停播了。”
赵乾有些意外，他以为不会从王豪嘴里听见这两个字。
“转幕后。”王豪道：“专心做视频了。”
王豪是做视频积累起的粉丝量，最开始是不打算直播的，但因为需要赚钱加上粉丝要求，王豪才开始直播。
现在只是做回老本行罢了。
“你呢？你还继续直播吗？”王豪问，随后又轻笑着，说：“真是废话，你现在流量这么好，不直播浪费了。”
赵乾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他是四个人直播时间最短的，没想到竟然是留到最后的。
张爽停播了去旅游了，昨天发的视频是去了新疆，看起来整个人都开朗许多了。
官家和新男友去了国外，也没了消息。
王豪继续做视频。
而他呢？
赵乾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要是停播后能干什么？
王豪打算住到房租到期才搬走，到那个时候赵乾自然也要搬走，他没有能力租下一整栋别墅。
那他能去哪呢？
赵乾叹着气，心里复杂。
“在想什么？”陈默然问。
赵乾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讲了出来。
对于王豪停播的这件事，陈默然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他不喜欢王豪这样的直播风格。
看着赵乾一脸忧虑，他问：“你是担心没地方直播吗？”
赵乾点头又摇头，这只是他的问题之一而已。
陈默然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搬来我公寓直播不就好了？房租水电全免不好吗？”
话完又补充道：“网费也不用你出。”
赵乾婉拒了。
这条件听着确实很令人心动。
但是那毕竟是公寓，上下左右都住着人的，隔音效果也不怎么好，他直播动静也不小，到时候肯定会引起其他住户不满。
陈默然也没有强求。
“那你打算自己买一栋房子？你那点存款够吗？”
问题问的扎心。
赵乾不想继续聊下去，转移话题道：“回别墅还是回你公寓？”
他是想把陈默然送回公寓的，因为别墅那边一团乱。
陈默然反问：“你回别墅还是公寓？”
赵乾：“别墅。”
“你在哪我在哪。”
赵乾：“......”他就多余问的。
回到别墅，各种垃圾堆满了过道，要不是外面看起来像是个房子，里面完全给人一种垃圾处理场的感觉。
房东要是看见这一幕，怕是要气晕过去。
王豪把他屋子里的垃圾全部丢了出来，地上有些不明的液体，散发着酸臭的味道。
赵乾先让陈默然进屋，然后去了王豪那边。
房间里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很难让人相信有人竟然会在这里睡觉。
王豪还在不停地翻箱倒柜，把衣柜里揉成一团的衣服扔在地上，桌子上，沙发上，就是没有扔在比较干净的床上。
赵乾犹豫了一阵，还是想着帮一下忙。
“豪哥，我帮你吧。”
王豪没回头，道：“不用，这些东西都不要了，我已经联系保洁了，我先把我要的东西收出来，等下他们全部再收拾一遍就行了。”
赵乾也就没管了。
回到房间，陈默然已经躺在床上了，书包随意的丢在地上。
赵乾把书包捡了起来，放在椅子上。
“累了吗？”他问。
陈默然偏头看向他，说：“今天半期考试，你觉得我能考多少？”
赵乾不想打击陈默然的自信，毕竟他不相信短短两个月会有人的成绩突飞猛进，况且里面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不知道陈默然是在学习还是在外面撒欢。
他道：“前二十吧。”
“这么看不起我？”陈默然笑着。
他坐起身来，一副慵懒的样子。
“那些老师都说我有天赋。”
赵乾敷衍着点头：“嗯，有天赋。”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这小子还真会自吹。
看出来赵乾的不相信，陈默然眼珠子一转，眼神带着挑逗，说：“那要是我进了前二十，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赵乾没多想：“行啊，什么愿望？”
他看向陈默然，那双明显想使坏的眼睛，赵乾立即补充道：“别给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啊。”
他可不相信陈默然会有正经的愿望。
陈默然果然面露无趣，倒回床上，哀怨着：“真小气，就一个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那我这么努力学习是为了什么？”
“真让人寒心。”
陈默然一句一句的说着，句句谴责着赵乾。
赵乾耐不住，只好道：“那就前十五，你要是考进前十五，我满足你一个愿望。”
“行，你说的。”
陈默然一脸得逞的样子，还强调道：“到时候别赖皮，不然别怪我乱来了。”
赵乾：“......”
他有拒绝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