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我根本听不进去，还在思考怎么正确对待这件事情，凌寻安快哭了：“常兄，我的意思是......”
“凌寻安，我不能接受你的爱慕。”深吸一口气，我直截了当的拒绝。
“为......为什么？你刚才的意思，明明是会接受你弟子的啊？”凌寻安的眼眶一下红了，他声音微哽，刚才做的一切，是他能做的所有努力了，如果失败，他就真的就其他的没办法了。
我摇了摇头：“他们还小，我还有机会修正，但，凌寻安，我不能接受任何人的爱慕和倾心。”
言罢，我将圣魂印早已给我做好的身份全部告诉了凌寻安，并‘坦白’的告诉对方自己对其的信任。
凌寻安听完，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所以说，常兄，你时刻都有可能......彻底变成凡人，是吗？”
我默默的承认了，虽然这是理由，但结果是一样的，前路危险重重，我必须只身披荆斩棘。
如果可以，我甚至连三个徒弟都不愿带在身边。
“怎么会这样？”凌寻安怔怔的呢喃，眼泪扑簌簌的掉，“常兄，我宁愿你说你不愿意接受我，而不是......这样糟糕的事情！”
早已没了因为找理由而让人因此难过的愧疚，我拿出一张帕子，耐心的给凌寻安擦干净眼泪。
“我答应你，若我以后能恢复，我一定回来找你，可好？”
凌寻安连连点头，泣不成声。
一个本就虚假的承诺，注定没有兑现的可能。
我只希望，凌寻安能随着时间推移忘掉我：“所以，你要努力修炼，维持的自己的寿命，好好的过活。”
“好，我会的。”
等他彻底平静下来，我忽的想起他的根基被修复这件事，于是问道：“凌寻安，你的根基，是不是被彻底修复了？”
凌寻安点头：“嗯，是金巧琴她牺牲了自己的修为和根基，用秘术帮我修复的。”
闻言我有些意外——金巧琴，她现在应该是恨透了凌寻安和我才对吧？
凌寻安看出我的诧异，主动解释道：“她确实恨透了我们，也正因如此，她才会自愿帮我，说是要还清欠我的一切。”
忽然，凌寻安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眼睛一亮，随即看向我道：“常兄，我们去找金巧琴吧，问问她秘术是什么，我努力修习，并帮你修复！”
我微微笑着摇头拒绝：“我的根基受损和普通的受损不一样，无论什么办法我都试过，没用的。”
他闻言顿时蔫了，无奈的叹了口气。
随即，又有些怅然道：“其实，金巧琴没有欠我什么，当初我在秋牧城，被南偕这个新任城主用着自己在天月宗的权力共同打压，无奈才来到祝城。
南偕睚眦必报，即便我到了祝城还谋划怎么杀我，那次看似是金家的仇家想要金巧琴的命，其实，就是冲着我来的。”
南偕，可是个连自己父亲都能算计的阴狠角色。
“你想对付他？”
“必须的。”凌寻安肯定的点头，“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南偕几次三番要我的命，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我点点头：“行，反正祝城异士会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结束，你稍微计划一下，我会帮你。”
凌寻安闻言激动的点点头：“好的，常兄，这件事的进展我会时刻告诉你，现在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听他提到时间，我这才发现，城中灯火虽还盛，但已经回归到了夜的平静。
狩古宗的驻扎点就在距离崔氏楼不远的一个客栈，凌寻安目送我进入后，才不舍的离开。
在没有挑明情感之前，我不会觉得这个举动有什么奇怪，但现在......我总觉得他的每个动作都带着情愫。
果然，即便我再想表现的平常，有些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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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法术的榜单比试。
我整理好伪装打开门，正好见到三人早已等在了门口。
看到我时，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有几分的松懈，白亦殇先问道：“师父，您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有察觉。”
我尽量淡然的笑着回道：“是有些晚，想着你们应该不是在修炼就是在休息，便没打扰。”
越想正常的去说话，就越奇怪，看着三人脸上不约而同的表情变化，我不禁抿了抿唇，万分不自在。
好在，这样奇怪的气氛并没僵持太久，西殿长老和裴新平一起从旁边的房间里打开门走了出来，看到我们，他们很自然的招呼：“几位，一起去珍宝轩吗？”
我立即应下，带着三人同往。
珍宝轩准备的早膳依旧是茶水和糕点，与其他人不同的，我的座位上，摆着的是精心制作的粥和面点。
乍一看似乎没什么区别，但只要细看一眼便能辨别。
我抬头去看早到了主位的凌寻安，他正好朝我投来邀功的目光。
我微不可察的朝他点点头，接着坐下，很给面子的吃了起来。
旁人或许不会注意，但心思细腻的楚梧愁轻易便察觉了出来，他忍不住低声问道：“师父，您昨晚是和凌阁主相识了吗？他会不会暴露您的身份？”
“不会，我嘱咐过了。”
楚梧愁嗯声，没再多说。
法术是楚梧愁的擅长，并且，作为狩古宗的弟子，他也不出所料的被选中上台。
比起急切回来的白亦殇，楚梧愁很稳定的进行了几场比试，挑的几乎都是临境门人。
白亦殇昨晚又努力修炼了，但因着丹信辰炼制的丹药，他自知没理由再‘很累’，只能郁闷的坐在原位，但时不时的看向我。
丹信辰也没主动过来，他一直在观察凌寻安，每每都能捕捉对方频频投来的视线。
而我也已经想好了对策，打算先装作不知，等把所有的问题全部找出来，再一点点的引导纠正。
正当我沉思的时候，楚梧愁完成比试回来，因为修为和天赋的伪装，他这场打的有些吃力，甚至受了点轻微内伤。
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我心里微微一动，顾不得想其他任何事，迅速握住楚梧愁的手腕，开始运转印诀给他疗伤。
前面的黄艾等人被楚梧愁刚才的战斗给惊住了，饶是昨天就见识过白亦殇的实力，也提前做了楚梧愁也不会太弱的准备，却想不到楚梧愁会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