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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还没亮时,万俟君酌迷迷瞪瞪地醒来,见到訾尽欢竟已端坐在那儿,规规矩矩地抄录着经文。

“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她不答反问:“你醒了?昨晚是不是睡得不好?今夜还是回去睡吧。”

面上虽是笑着,但脸色远没有大婚那日来得好,明显暗淡了许多,想起她还在发烧,万俟君酌不免有些担心:“你还生着病,不吃饭总该吃点药吧。”

“圣女犯错,不可进药石。”

“你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

“真的没事。”

没想到嘻嘻哈哈的圣女,遇事竟是这般坚毅固执,任他如何劝说都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你以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不过相识两日,訾尽欢竟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怜惜之意,发现时,她只觉讶异。

“族长很少罚我。”

意思是从前也受过这般责罚。

“以后我在,任何人都不能罚你。”

“谢谢你的好意,但还请国主哥哥务必尊重我的选择,阿梨是自愿禁食,自愿抄经,自愿受罚。”

“阿梨……”

劝说无果后,万俟君酌只得作罢,便跟着她一起,不食谷物。

挨了整整三天,他终于忍不住,几乎晕过去。

訾尽欢上前给他喂水,又命人为其煮粥,折腾了好一阵子,他才回神,清醒过来。

醒来后便被许太傅按在塌上,禁止外出,他问许太傅:“这般粒米未进,我都受不住,阿梨如何能受得了。”

“国主,君夫人乃狻猊族圣女,身负天命,与常人不同,您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她真的不会有事?”

“放心吧,比起您,狻猊族的长老更在乎这位圣女,他们不会看着圣女出事的。”

“真的?”

“真的,你才认识人家几天,就想着同甘共苦了。”

“我们俩是朋友,当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朋友?我看这位圣女心智未开,尚不能担起绵延子嗣的重任,我已经在为国主您挑选新的侧夫人了。”

“许太傅!”万俟君酌大声。

许太傅耳朵差点被震聋,揉着耳朵:“叫这么大声干什么?老臣还没到聋的时候呢!”

“我不要侧夫人,不要侧夫人,不要,不要,你是听不懂吗?”

“可这君夫人连月事都尚未来,你们又不能……”

“那……那只是现在不能,我又不是明天就死了!”

“呸呸呸,说什么胡话呢!”

“总之,你要是敢给我娶什么侧夫人,我就……我就……”他不善要挟之道。

许太傅外表严厉,实则对他最是宠溺:“行了行了,不娶,不娶。”

“这还差不多。”

“国主,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圣女呀?”

万俟君酌不自在地羞赧:“她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我怎么可能喜欢她?那也太丧心病狂了。”

“是吗?”

“当然是。”

等他精神头恢复后,又去了祖师殿,这回倒只是安安静静地呆在訾尽欢身边,或处理公文,或阅读史籍,或诵读经书。

訾尽欢每次抄完一卷经书,便会冲他笑,或与他聊天,或讲讲经书里的故事。

好像从没有人告诉过他,圣女竟是这般聪慧,本以为她只会玩乐胡闹,没曾想讲起经书医药典籍,亦是头头是道。

七日后,訾尽欢终于结束禁闭,她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问:“有鸡腿吃吗?”

“啊?”万俟君酌愣神,很快反应过来她的问题,“有有有,我叫人去准备。”

“谢谢国主哥哥,先来七个吧。”

“七个?”

“是啊,一天一个,不过分吧?”

“不过分。”

回到寝殿,訾尽欢站在门口,抱胸踱步,看着匾额上的‘神人居’字样,皱眉:“神人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神仙的居所。”

“许太傅特意为你提的字。”

“太傅大人费心了。”訾尽欢咬牙点点头,“鸡腿还没好吗?”

“快了快了。”

此时,簪花和稻收接到她今日被放出来的消息,一早便翘首企盼,见门口有人影,出来瞧,确认是圣女,急忙冲上来抱住她,表达思念之意。

“圣女,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

“圣女,累不累?”

“辛不辛苦?”

“圣女,你都瘦了。”

“是啊,都瘦了。”

两人一唱一和,訾尽欢拨开挡路的俩人,径直朝里走:“本圣女福大命大,当然无事。”

簪花和稻收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圣女,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茯苓糕。”

“都说是我烧的火了。”

“我还给你准备了……”

“我也给你准备了……”

万俟君酌想起那日她生着病跪在长老们的院门前,似有无限哀伤,此刻却半点见不得,和那日伤情的人判若两人,他一度怀疑只是自己发了场大梦。

“圣女。”簪花支支吾吾。

訾尽欢正尽情享受着美食,嘴角流出不少油渍,样子十分豪迈:“有话就说。”

“长老们要你明天准时去藏书阁读书。”

“哦。”

“你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是一直这样。”

“可你刚刚受完罚,也该休息几日吧。”

“我只是静思己过而已。”

“那我去替你收拾书箱。”

“去吧去吧。”

万俟君酌看她吃的美滋滋的,说:“明日我要先上朝,晚点再去藏书阁。”

“嗯。”

“你真的没事?”

“当然,我应该有事吗?”訾尽欢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好吧。”

见他泄气,訾尽欢用刚啃过鸡腿油腻腻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你人还不错,谢啦。”

饭毕,万俟君酌又留下和她对弈,且连赢数把,他倒是赢得尽兴,可惜对面人已觉十分无趣,开始打呵欠。

“你的棋艺……”

“堪忧。”

“我问你要不要下棋,见你一口答应,还以为你深谙此道呢。”

“你只是问我会不会,我会啊,就是常常输而已嘛。”

“那你擅长什么?咱们可以玩一个你擅长的。”

“嗯……你不是知道吗?蛊毒之术啊。”

万俟君酌讪讪而笑:“我的意思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些?”

“这个嘛……我会画画。”

“那我们来……”

稻收见他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好心提醒:“国主,天色已晚,您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回去?我不能留在这儿吗?”

訾尽欢嘴里嚼着酸梅,看向稻收,那眼神仿佛也是在问,不可以吗?

“不是不是,只是……反正你们也……不能……干脆……就……”

“你叽里呱啦说什么呢?”万俟君酌皱眉。

“我的意思是您毕竟是男子,我们家圣女还小。”

“可我又不干什么?”某人表示极度委屈。

稻收不愧大了两岁,心思比起另外两位只会吃零嘴的少女要通透些,她的脸涨得通红,干脆说:“万一您血气方刚呢,我得保护我们家圣女。”

“说的我像是禽兽似的,我不管,我就要留下。阿梨,你说呢?”万俟君酌哀怨地看着她。

与此同时,稻收也看向她,那眼神分明是在叫她拒绝。

訾尽欢东瞅瞅细看看,左右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无所谓地说:“他喜欢睡小榻,就让他睡呗。”

稻收泄气,只得听从圣女的意思,帮二人收拾床榻,临走时还不忘补充上一句:“圣女,可千万不能让他睡到您的床榻上来。”

“知道了,知道了,他不会的。”

万俟君酌哼了一声,如同赌气般,自顾自地在小榻上躺下。

屋内没有烛火,只有一缕温和的月光由窗子透进来,落在空地上。訾尽欢双眼微闭,问:“这小榻又小又硬,你睡着不会不舒服吗?”

万俟君酌翻了个身,差点掉到地上,嘴上还在硬说:“不会啊,我睡得特别好。”

她没再问,而是安恬地进入梦乡,小榻上的人睡不着,想和她说说话,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便也没再出声。

……

原以为国主的课业已是十分繁重,没想到圣女的课业更胜,不仅要学习医道,经书礼义皆要学习,訾尽欢虽喜欢玩闹,但大部分时候,都很认真。

约莫过了一个月,长老们要回族里向族长汇报情况,来回得有半个月的时间,于是委托许太傅在管教国主时,顺道指点圣女一二。

长老们刚走,许太傅就来给两人讲课,他摸着半白的胡须,念念有词:“子曰:克己复礼者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訾尽欢举着书,和她唯一的书搭子讲小话:“长老们好不容易走了,要不我们出去玩?”

万俟君酌微微摆了摆手,惆怅:“许太傅受清古长老重托,只会比从前还要严,我们跑不掉。”

“我说行,肯定行。”

“为什么?”

訾尽欢还没来得及答话,便听见许太傅突然拔高的声音:“国主,你来说说这克己复礼是为何意?”

万俟君酌站起来,对答如流:“自然是克制自己的行为,使自身行为合乎礼字。”

“请问其目。”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那你认为你做到了吗?”

万俟君酌听出许太傅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知道错了。”

许太傅又将矛头指向訾尽欢:“圣女,可是都明白了?”

授课时许太傅称其圣女,平时会称夫人或君夫人。

“明白了明白了。”

“那接下来请圣女来读。”

訾尽欢不情不愿地捧起书念着:“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一边慢速念着,一边用余光盯着许太傅,想着这药效也该发作了吧。

“许太傅既让圣女念书便应好生念,怎的一心二用,一直看许太傅做什么?”清古长老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完了。訾尽欢心中一惊。

“长老,您不是回族里了吗?怎么又……”

“哼!我要是走了,你还不无法无天,非把这王宫掀了不可,所以我和长老们商议,由他们回族中,而我留下看着你。”

“怎么可能?我这么懂事。”

“你懂事,懂事到向师长下奇痒无比的粉末!”

闻言,许太傅下意识挠了挠自己的身体,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就一点点,沐浴后,保管恢复如初。”

“你的蛊毒之术都是我教的,等你哪天赢过我,你想干什么,我绝不拦着。”

訾尽欢坐下,嘟着嘴:“那得要多久呀?”

“以圣女的资质,三年五载,必能在我之上。”

“啊?”那也太久了吧。

清古长老微微朝许太傅施礼:“请您继续吧,只要我在这儿,这野丫头翻不出什么花样。”

许太傅点点头,接着摇头晃脑地授课。

訾尽欢瘫倒在桌上,觉得很没意思,万俟君酌趁两位师长不注意时,朝她扔纸团,她被砸后,气呼呼地看向他。

“我有办法出去玩。”万俟君酌用口型说。

“真的?”

“当然。”

本以为他能有什么好计策,谁知道他说的出去玩,竟是指种地。

他向许太傅提出,现下正是种麦子的时候,他想与百姓们一起劳作,视察民情。

每年许太傅都会带他去民间考察,今年也不例外,许太傅欣然同意,作为雪国的君夫人,国主要带她一起,清古长老自然不会多言,于是他们下午便出了宫。

雪城外有良田千顷,往来皆为农作之人,大家犁地的犁地,播种的播种,浇水的浇水,到处洋溢着欢声笑语。

许太傅年事已高,身体欠佳,今年没有陪同前来,只是叫了几名侍卫负责他们的安全。

“一会儿我们上哪儿玩?”严师一个都不在,訾尽欢以为他们彻底自由了,想着他一定会带她好好玩耍一番。

万俟君酌眼珠子转动一圈,理所应当地说:“就这儿呀。”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彼时城守过来迎接国主,一眼便瞧见訾尽欢:“这位便是国主夫人吧?”

“是啊。”

“君夫人真漂亮。”

訾尽欢颔首微笑。

“今年是否每家每户都有农田,可都种上粮食了?”

“挨家挨户都落实到位了。”

“很好,今年我研制出了新的肥料,在宫里试验过,没什么问题,可以有效防止害虫,提高收成,你安排几户人家试试,看情况如何?”

“是。”

城守走后,訾尽欢问:“你还会研究这些?”

“当然,对百姓来说,没什么比吃一顿饱饭更重要。”

“有道理。”

说话时,万俟君酌已经卷起袖子,将本就十分简便的衣裳处理地更为简便。

见他真的在耕地,訾尽欢站在田埂边问:“那我干什么呀?”

“你……”他离得有点远,但声音依旧被风带向四周,他说,“你自由了!”

侍卫们也纷纷下地干活,没人管她。

訾尽欢笑得开怀,眼睛弯成两瓣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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