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这么没用。”
黑暗的空间中，响起了男子冷漠的声音。
这如恶魔般的熟悉声音令琉璃怔了怔，随后夜无狂的身影渐渐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这一刻，琉璃再也难掩心中的惊恐。
她颤声开口，声音细小柔弱。
“不！不可能！你！你！”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
面前的黑暗逐渐有了变化。
掩盖一切的黑逐渐有了光彩，眼前的画面逐渐成型。
当琉璃看清一切后，她才惊骇的发现自己早已不在白玉阁内。
而是来到了一个自己无法想象的空间里！
这里的苍穹和大地都是如镜面般光滑的漆黑色，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令人一眼望去心中只剩下了绝望。
而那个如恶魔般的男人此刻就独自站在不远处，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这一刻，琉璃已经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也瞬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失去了修为宛如凡人。
她彻底瘫软了下来，眼中只剩下了绝望。
“体内自成规则世界。”
“天.......天帝。你原来是，黑暗老祖。”
天帝，除去寿元之外，和天道平起平坐的存在。
这个境界的强大早已超脱修士的认知。
自开天纪元以来，万界中出过数之不尽的九转仙帝。
而天帝呢？
从古至今也不过百位而已。
更何况其中九成的天帝还都是来自于夜族和姬族这两个拥有不缺无瑕仙灵气的仙界。
即便万界中出了一位不属于那两族的天帝，他最终也并非真正的无敌万界。
因为万界能出一位天帝的前提下，那必然是夜族和姬族都存在天帝。
换言之，若是那个纪元夜族和姬族都没有天帝，那么万界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天帝。
若问原因。
那就是这两族虽然彼此争斗了无尽岁月，却不会容忍一个第三势力加入进来.......
事实是残酷黑暗的，不登临一个高度，你永远无法看见更黑暗的世界。
就如同现在的琉璃。
无论是她，还是自由道的所有人，都坚信黑暗老祖没有死。
他们不同于万界内坚信黑暗老祖已死的势力。
自由道曾猜想过黑暗老祖被原初之终重创，不得已沉寂了下去，或许在未来的某一日重新复苏，继续镇压万界。
所以自由道内除去每隔一段岁月就会死去，毫无顾忌的尸一外。
再也无人突破八转。
即便他们有能力、有资源，都不会突破。
因为一旦突破八转，就会如黑暗中的萤火虫般被黑暗老祖察觉。
到了那时，除非你在黑暗老祖出手前，将八转修为自斩成七转，否则就只能等死........
自由道也曾猜想过，这个搜寻血玉碎片的人是为了想要杀死黑暗老祖，或是彻底毁去夜族，才会想着释放月幽拉着万界一起陪葬的疯子。
然而他们想过很多可能，却唯独没想过他们所想最不可能出现的一种情况居然成真了。
那就是想要释放月幽的人，居然是黑暗老祖！！
“这算什么。” 琉璃忽然看着夜无狂出声询问。
她的双眸血红，脸上却毫无血色，娇躯因为各种情绪不停颤抖。
“你活的太久了，想要找个人杀了自己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释放月幽！！”
“这万界已经是你的了！你明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明明已经得到了最终的自由，可你为什么还要放了他？你自己想死，为什么要拉着所有生灵一起陪葬！！”
“曾经六位天帝联手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才将他封印，你难道不知道吗！”
说着说着，琉璃的声音逐渐声嘶力竭起来。
若是自由道其他人在此，肯定认不出这个一改往日柔弱的少女。
“自由？呵呵呵呵........”
见到琉璃这副模样，夜无狂冷漠的脸上逐渐露出狰狞的表情。
“无知的蝼蚁，你以为的自由，和我追寻的自由能一样吗。”
“什么？” 琉璃难以置信的望着夜无狂，随后神色变得无比落寞。
“你要追寻的自由？”
“原来如此，打破所有人认知、活了数个纪元的黑暗老祖，终于也到了寿元将近的时候了吗？”
“是永生吗？”
“为了突破天帝之上得到永生，不惜拿万界所有人的生命当做赌注，去释放突破成功的月幽，想要借此明白对方为何失去了神魂。”
“这就是你的目的........”
聪明如琉璃，几乎是瞬间联想到了永生。
毕竟在她看来，以黑暗老祖的强大，唯一能让他追求的恐怕也只有永生了。
想到这，琉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看着夜无狂连忙继续出声。
“你要永生，并不一定非要走这一条路，或许还有其他选择。”
“就比如我们自由道的传承。”
“神魂肉体死亡，但记忆却能永存传世。”
“如此这般，拥有顶级修行资源，和完整记忆的你，肯定能再次修炼到天帝。这难道不比去释放月幽的风险低吗？”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