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皇城。
庄严巍峨的镇西将军府宅院内的。
一个贵夫人正一脸阴鸷地坐在椅子上。
她身穿一袭素雅的浅蓝色衣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着一条白玉腰带,上面镶嵌着一些细碎的珍珠。
贵妇容颜秀美、肤质莹白,五官精致绝伦。
只是此刻她那满脸阴狠恶毒的表情,令其看上去颇为狰狞。
崔姨娘盯着跪在下方的一众丫鬟,怒骂: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一家几百口人就这样没了!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被人一锅端了,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捅的刀子?
真是岂有此理?哈哈哈!
死了好,死了好啊!
我看尸身也没有必要收了,直接堆在一起放火烧掉,来个一了百了。
一家人全部都是蠢死的!哈哈哈!”
跪在地上的丫鬟浑身瑟瑟颤抖,连忙磕头:“二姨娘息怒!您要保重身体啊!”
“滚!少来惹老娘!”
崔姨娘疯魔般地大笑:“还敢跟我提身体?
我现在还能活几天?
还能再活几天?
你告诉我啊!告诉我!”
“二姨娘......”
“死开!别在这儿碍眼!”
崔姨娘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开丫鬟,将其踢飞出去。
丫鬟脑袋重重砸在门框上,一命呜呼。
“来人啊!快去请府医!”贴身嬷嬷焦急地吩咐。
片刻功夫,府医在丫鬟的引领下,匆匆赶来。
李府医行至崔姨娘面前,躬身施礼:
“二姨娘,让老夫给您检查一下,看看您是何病症,为何突然暴躁至此?”
“啪”一记耳光响亮地甩在李府医的脸上。
“你给老娘闭嘴!老娘杀个把贱婢泄泄愤怎么了?你懂个屁啊!”
李府医被扇得摔倒在地,捂着脸,低垂着脑袋不敢言语。
“二姨娘息怒!息怒!”嬷嬷劝道。
“滚!”贵夫人又一巴掌挥向李府医。
“是是!老夫这就滚。”李府医连滚带爬退了下去,走时还不忘瞪了一眼冒冒失失喊他过来的丫鬟。
待他离开后,崔姨娘才冷哼一声:“一群饭桶,还不赶紧给老娘上饭食?想饿死老娘啊?”
丫鬟战战兢兢地将崔姨娘扶在小花厅的太师椅上,拿出茶壶给她斟茶,然后又将刚刚泡好的茶递给她,低着头,不敢吭声。
崔姨娘一杯茶灌进肚子里,才觉得胸腹间舒服了些,她深吸一口气,平缓着胸中的怒火。
“速速让人上吃食,老娘干嘛不吃饭?他们死他们的,我吃我的好了。
就算老娘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他们能回来吗?”
丫鬟闻言连忙跑下去吩咐小厨房的人准备饭食。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米饭和几碟小菜,便送到了崔姨娘的面前,她一阵狼吞虎咽,吃得饱饱的。
“二姨娘,您慢些吃!”嬷嬷在一旁轻轻劝阻。
“老娘的娘家都死绝了,如果老娘自己再倒下。
这偌大的将军府,还有我那一帮儿孙的立足之地吗?”崔姨娘冷笑。
嬷嬷看了看崔姨娘,欲言又止。
崔姨娘看到嬷嬷那副模样,不由得一愣:
“有话就说!何时嬷嬷在老娘面前也变得吞吞吐吐了。”
嬷嬷低着头:“二姨娘,我们当真不管老太爷、老夫人他们的尸身了吗?”
崔姨娘目眦欲裂:“怎么管?
他们可都是惹怒天威被杀?
如果这时候出去,就等于告诉别人,户部尚书府还有漏网之鱼吗?”
“大顺律法上说罪不及出嫁女。”
“你是猪脑子啊!”
崔姨娘气急败坏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我爹爹犯的可是重罪!
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是顾忌老爷大将军身份,估计早就过来搜查我这个兴风院了。
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要是让我抓到告发爹爹的罪魁祸首,决不轻饶!
必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嬷嬷点点头:“老奴知道了。”
她转过身,吩咐丫鬟们:
“都听见没?
二姨娘的意思就是,她不会放过幕后黑手,但凡与那个幕后黑手有关系的人,全部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现在,立即去办!”
“是。”
丫鬟们应声退了出去通知相关人员,去办理此事。
......
大顺国南部边境。
崔姨娘口中的罪魁祸首君皓轩,此时正带领2千精锐之师,将 皇上派来的2万人马,困在了一个大的山坳中。
君浩轩在那个2万黄旗军暂住的山坳四周,都埋上了地雷。
不仅是地下有,树上也有。
一旦那2万黄旗军踏出山坳,就会被地雷炸得粉身碎骨。
这些地雷是他自己在空间捣鼓出来的。
陈青新给的都是高端武器,没有必要浪费在这些渣渣身上。
离山坳不远处,则是一座巨大的土丘,君浩轩站在土丘顶上,用军用望远镜,眺望远处那支准备在他屁股上咬上一口的队伍。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嗜血的弧度:你们这些炮灰,就是来送死的。”
君皓轩从怀里掏出两块令牌。
“将军!”烈焰军将士齐刷刷地跪在君浩轩面前。
“传令下去,让大军在他们外围安营扎寨,我要困死这帮鳖孙!”
“是!”副将领命而去。
“主子,咱们是不是也要在这里住上几天?”东风看见君皓轩放出几顶帐篷,就猜出他的心中所想。
君皓轩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通知下去,白天所有人进山砍柴,打猎,挖草药,搜寻山里的其它有用物资。”
他掏出一沓纸,“这些分发到每个人手中,按照彩图去找。”
山坳中,黄旗军军营。
主帅大帐内。
朱元良此刻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到底怎么一回事?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被困于阵法之中的呢?”
“属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烈焰军的军营距离这边还至少80里路程。
这段路途,我们早已布置妥当,为什么还会突然遭受围攻呢?”副帅马吉祥也是一头雾水。
朱元良沉吟片刻:“不管怎么样,必须尽快破阵而出!否则我们的人手损伤惨重。”
马吉祥一脸无奈:“关键是没有办法突围。
早上先头部队准备向南开拔。
结果不出半里地,走在最前面的士兵,被炸得飞上了天。
幸存下来的将士们,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我们也想着从东、西两个方向绕道出去,可是结局是一样的。
现在,就连北边也有天雷阵,也就是说,大军的退路也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