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看热闹的人都被她的话惊呆了!
“天哪!原来青新丫头不是失足滚下山坡,而是有人刻意为之啊?”
“这陈青荷也太歹毒了!自己的堂妹都下得去手?”
“是啊,是啊,那么高的山坡,这不是成心要人命吗?”
“我看青新丫头,自从醒来以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莫不是……”
“你瞎咧咧什么啊?人家小姑娘福大命大,造化大。菩萨保佑,命不该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啊,经历过一回生死的人,性子有所改变,实属正常。”
“只是那个陈青荷,实在是心术不正,以后恐怕没人敢要了。”
“那是她咎由自取,幸亏现在就暴露出来,不然谁以后要娶了她,丢了性命都是轻的。”
陈赖氏的哀嚎声,陈青荷的哭泣求饶声,围观村民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时,村长恰巧从县里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家,就被告知这里出了事。
他见到又是陈家老宅一帮人,垮着脸道:
“陈家婶子,你们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不是已经断了亲吗?
非得闹到公堂,才肯罢休是吗?”
老陈赖氏听不出好坏,直接上前用另一只手,扯起村长衣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村长啊,你来得正好!光辉他不孝啊!
竟然躲到山里,不肯回家孝敬爹娘,把打到的猎物,偷偷给了这一家。
你得替我老人家做主啊!呜呜呜!”
说完,哭得要多悲切,就有多悲切。
刘村长疑惑的眼神看向陈青新一家人:
“新丫头,你能说说这是咋回事吗?你爹当真还活着?”
陈青新无力望天,她无奈地上前一步抱拳道:
“村长伯伯,我也没明白怎么回事。
今天上午,我和二弟一起上山打猎,发现了一个山洞。
出于好奇,进去一看,里面有一副人体骨架。
我想死者为大,既然看到了,就上前拜了拜。
不曾想,那骷髅竟然是神仙所化。
在我姐弟拜完以后,只见白光一闪,分别打进了青文和我的脑海之中。
瞬息之间,顿感身体内有磅礴的力量,身轻如燕,可以在山林中的树梢上,飞来飞去。
于是,我们再次朝那骷髅拜了拜,接下来,只听师父飘渺空灵的声音传来:
‘我乃天上太上老君是也。相见是缘,你们姐弟俩的心性纯良,出于污泥而不染。
今特收你们为徒,赐予武功心法一套,助你们保护家人,惩恶扬善!
此等神仙功法,不得随意传授他人,切记!切记!’
说完,山洞就不见了!
我们好似做了一场梦一般,又回到了山林里。”
陈青新绘声绘色将姐弟二人的奇遇,添油加醋地描述一番。
然后,她看了二弟一眼。
陈青文秒懂,立刻施展轻功,几乎是贴着众人的头顶飞过,在半空中对着旁边的荒地击出一掌。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荒地被劈出一间屋子大小的深坑。
看热闹的村民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绝世武功啊!”
“陈老三在天之灵保佑妻儿的诚心,感动了神仙,以后这家人怕是要飞黄腾达了。”
“这陈赖氏也是个无福的,刚刚与几个孩子断亲,人家就得到神仙传承,这说明什么?”
“说明陈赖氏做的事情,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呗。”
“我猜老陈赖氏和陈家老宅一帮人,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
“有这样的武功,别说是抓几只野鸡、野兔,就算打死野猪、老虎都不在话下。”
“对了,是哪个嘴碎的说陈光辉还没死?这不是无中生有吗?无事生非,其心可诛!”
“陈家小子都这么厉害了,那么青新那个丫头,一点也不会差。”
“对对对,那丫头肯定也学了武功。”
“新丫头,能否给大家展示一下你的武功?”
陈青新向众人抱了抱拳:“承蒙诸位不弃,青新就献丑了。”
语毕,身体几个旋转,人就飞起两丈余高。
空中几个动作下来,那片荒地,整个被翻了一遍!
村长看得嘴角直抽抽,他看了看加盖县衙大印的地契,心下了然。
敢情这姐弟俩翻地用手就可以了啊?
这地买的还是少了点,这一家子,以后得供着。
将来的前途肯定无量,自己管辖的村子能出一两个人物,他的脸上也是有光的。
想到这,刘村长对着陈赖氏声音冰冷地开口:
“陈家婶子,先前说光辉活着可有凭据?
你们陈家老宅与老三一家已经没了关系,断亲文书也在县衙盖了章,备了案。
你现在闹到人家家里,就算被打死,也没有道理可讲。
擅闯他人住宅,那可是要吃牢饭的。
大顺律法就有这项规定,若青新丫头去告你们一家人,那么今晚怕是就不用做晚饭了。”
陈赖氏闻言,身体直往后面躲,把离得最近的陈孙氏拉过来挡在自己面前:
“我不去,都怪青荷那死丫头,说什么听村里人议论她三叔没死,躲到山里不肯回来。
不想供几个孩子读书,不愿意被老宅吸血,打的猎物给青文小子。
还说白天在山上猫着,晚上回竹屋过夜。
说的有模有样,所以老婆子我气不过,就跑过来和他们讲理了。”
陈青新被气笑了:“讲理?有你这样讲理的吗?”
事情归根结底都是陈青荷搞出来的。
“啪!”陈青荷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令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是,陈李氏平时那么胆小懦弱的一个女人,今天居然动手打了人!
她听到陈青新前两天是被陈青荷推下山坡的,便是火冒三丈。
她差点就要失去大女儿了。
为母则刚,再老实的人,被人触碰到逆鳞,爆发力也不容小觑。
陈青荷依然跪着,因为她的腿没有办法起来。
小陈赖氏和陈孙氏,陈清叶等人扶着老陈赖氏和陈清荷往回走。
陈老婆子扯起陈青荷的头发,怨毒得目光仿佛要将她的脸盯出一个窟窿:
“死贱蹄子,不是你挑唆,老婆子我何至于此?回去再找你算账!”
众人正欲离开,只听村长高声道:
“各位村民,今天正式通知大伙,这个竹屋以及地基,外加你们脚下这片荒地,都被青新丫头买下来了。
这是房契地契,在县衙备了案的,请你们以后,不经人家允许,莫要打扰他们娘儿几个的正常生活。
如果有谁不长眼,硬要来招惹,被打死打伤,那就是咎由自取!”
最后几个字是加重语气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