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灏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像是在嘲笑。
秋曼云微瞪大了双眼看他，撇了撇嘴，“秦总是觉得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吗？没关系，我领悟能力还挺不错的，都能听懂。”
秦柏灏神色愣了一下，接着轻笑出声。
他边笑边点头，“嗯，你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
秋曼云也不谦虚，微笑着接受了，“谢谢秦总的夸奖。”
秦柏灏眉眼带笑看了她一会，才恢复正经的表情。
他接着开口，“我跑这一趟，最主要的原因，是对方掌权人在不久之后很有可能会换人。”
秋曼云了然地点头，看来又是家族内部的争斗了。
联想到秦家的一些弯弯绕绕，秋曼云没有接话说些什么。
她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划拉着资料。
她这副端正认真的模样，引得秦柏灏不禁又轻笑一声。
“临时抱佛脚还挺像模像样的。”
秋曼云本就想着趁这会好好的补一下资料，无端被指责，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
她瞥了眼秦柏灏，语气带着些许的不悦，“不是秦总让我看资料的吗？”
脸上那抹一闪而逝的倔强被秦柏灏捕捉到，他唇角微扬，点了点头，“嗯，是我说的。”
秋曼云没有再理会他，继续微低着头看资料。
等她把资料来回倒腾看了一遍后，登机时间也到了。
秋曼云收起笔记本电脑，也没有递给秦柏灏，而是自己提着。
上了飞机在座位上坐下后，秦柏灏才向她伸手，“放我这吧。”
“好。”秋曼云也干脆地递了过去。
王波安排的机票是头等舱，秋曼云第一次坐飞机，就沾了秦柏灏的光。
虽然内心多少还是有些激动，但秋曼云脸上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大概需要四小时的飞行时间，可以补一觉。”秦柏灏对她说道。
秋曼云这会也没觉得困，敷衍地回：“秦总若是困了就先睡吧，不用管我。”
其实，她心里想着，毕竟是第一次坐飞机，她还是想拍几张照片做纪念的。
但在秦柏灏面前明晃晃地自拍，她做不到。
秦柏灏靠在椅子上，侧着头看她。
看了一会，才慢悠悠地开口，“功课没做，连精神也不养好，你跟着去能做什么？”
秋曼云嘴比脑子要快，脱口而出，“那秦总为什么让我跟着去？”
说完后，她才意识到不妥，但已经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再解释，只会显得更加的苍白无力。
秋曼云也只好侧着头看他，尽量让脸上的表情显得自然一些。
秦柏灏微眯了眯双眸，轻轻哼了一声，又像是带着些许无奈般，“胆子倒也挺大。”
他也没回答秋曼云的问话，转过头，轻轻地闭上眼睛。
“别整太大的动静，影响别人休息。”
秋曼云抿了抿唇，轻声地应道：“知道了。”
她瞥了眼秦柏灏，确认他已经睡了，才转回头，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屏幕撩了撩头发。
确定好头发没有凌乱后，秋曼云才调整角度，开始了自拍。
拍照的声音她一直都是设置的静音，也不怕吵到别人。
最重要的是，秦柏灏听不见。
一连拍了几张后，秋曼云停了下来，打开相册检查照片。
一张张照片翻看后，她微皱着眉摇头，显然是不满意。
退出相册，她又点开了摄像头。
调整好角度，摆好姿势，秋曼云刚准备按下按键，一道低沉略带慵懒的声音响起。
“我帮你拍？”
“！！！”
秋曼云手一抖，手机直直往下掉。
幸好，掉在了椅子上。
不然，她这一次，恐怕真的要换新手机了。
“不、不用了。”
秋曼云尴尬地看向秦柏灏，心里暗暗地想，他不是已经睡了吗，什么时候睁眼的。
不会一直都在看着她吧！
“确定不用？”秦柏灏一脸认真。
秋曼云快速地把手机捡起来，塞进包包里，“不用了，谢谢秦总。”
“嗯，”秦柏灏应着，“可以睡了吗？”
秋曼云忙不迭地点头，“睡了，这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