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眉心一动,她心里有些忐忑,开口想要说什么,那人已经起身离开了。
她打开盒子一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全球顶级高定品牌,随便一件礼服,价值几百万,更何况这件白色旗袍上的手工刺绣和碎钻珍珠的点缀,她都看不出是什么价格。
苏媚不禁抬头追着那人的背影,多看了几眼,现在的年轻人为了泡妞还真是肯下血本啊,苏媚啧啧的将礼盒的衣服取出来随便装进了一个手提袋里,都有点嫉妒楚怜了。
长得漂亮真好,招来的蜂,引来的蝶,随随便便一出手都是千八百万的。
更何况她那个男朋友,虽然只是匆忙的看了一眼,也瞧得出一身清矜冷贵的气质,自然是身价不低的。
楚怜这样的女人,明明可以靠着男人荣华富贵,可她还愿意靠自己活着,苏媚心里更是喜欢楚怜了。
突然觉得手里的银行卡有点烫手,可谁能跟钱过不去呢。
这次晚宴的场地似乎比上一次还要豪华,也难怪报酬这么多。更加人性化的是,竟然还给她们准备了休息室。
楚怜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特别是当苏媚把衣服递给她的时候,她都震惊了。
“这么华丽的衣服,要是我不小心弄脏了怎么办?多少钱啊,我都怕我赔不起。”
苏媚轻笑,推着她进去换上,“放心,主办方大方的很,这件穿完就送你了,弄脏了也没关系。”
楚怜不疑有他,权当是主办方壕无人性了。
她换好衣服出来,苏媚再一次被楚怜的美貌给震惊了,这何止是女娲的炫技之作啊!简直是每一处都长在黄金比例上,女娲娘娘绝壁有强迫症。
楚怜看着苏媚身上穿着上次那件黑色旗袍,眼睫颤了颤,“苏姐,要不我们换一下,我穿那个就行,你比我稳重的多,这件你穿吧。”
苏媚也想穿一穿定制版的高奢礼服,可是吧,也不是谁都有这个福气的,她笑笑将楚怜带到梳妆镜前,“这么细的腰,我哪里穿的进去,还是你穿好看,像是量身定制的。”
不知道为什么,楚怜又想打退堂鼓了,她心里忐忑的厉害。
苏媚已经开始给她化妆了,楚怜躲了躲,“苏姐,要……这么隆重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有什么麻烦的?你这是帮我的忙,姐姐得谢谢你。”
苏媚笑着往楚怜的脸上拍了层粉底,拍了之后又有点后悔,她皮肤太好了,吹弹可破,上了妆反倒是掩盖了她原本纯净无暇的肤色。
可上都上了,苏媚简单的给她上了个简单的妆容,随便夹了夹睫毛,刷上睫毛膏,涂了口红,整个人就美得毁天灭地。
苏媚突然就想明白了,她要是个男人,有钱有势,也喜欢楚怜这样的女人。
别的不说,第一眼的视觉冲击就够瓦解那些斯文败类的定力了,男人嘛,说到底不就是个贪财好色。
苏媚满意的看着自己手下的作品啧啧道:“怜怜,你男朋友真是好福气!修了几辈子的艳福啊。”
楚怜眉眼微动,不自觉的想起了方卓,他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她倏然唇角一勾,笑了个勾魂摄魄,“是我好福气,他真的对我很好了。”
楚怜是感激方卓的,正是因为他,她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也最无助的日子。
苏媚试探着问了句,“你们感情这么好?”
“嗯,是很好。”
“想过结婚吗?”
楚怜目光一顿,不知该如何回答。
方卓可能真的想娶她,可见过方化己之后,她自顾自认为这是方卓的少年意气。
可惜少年总会被强权打败。客观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方卓始终是她攀不上的高枝,偷欢罢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
楚怜点头,跟着苏媚进入宴会厅,她美得太过扎眼,一身白色旗袍更是将她婀娜多姿的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引来无数贪婪的目光。
能出入这样场合的人,多少还是有几分眼色的,就瞧着楚怜身上穿的礼服,也能掂出个身价来,敢上去搭讪的人并不多。
宴会厅一边摆着两张相对的茶桌,中间隔了很远,楚怜在一张茶桌前坐下,苏媚就在她对面。
那边儿的人很多,不一会就坐满了一桌,她看着苏媚言行得体的侍茶,偶尔浅笑跟对方聊天。
看着自己这边儿无人问津,楚怜有点心虚了,她想着自己这是不是给苏姐拖后腿了。
正琢磨着,眼前一黑,一身黑西装入目,男人在她面前坐下来。
楚怜定睛一看,突然睁大了眼睛,诧道:“是你。”
程钺勾唇轻笑,挑眉道:“嗯?还记得我?”
“你上次把打火机忘在这儿了,我想给你送过去找了一圈没看到人。”
“我的打火机被你捡到了?”
“嗯,可惜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所以没带来,上次你说会去云起听涛,我就带回公司,现在放在那边了。”
程钺浅笑,望着楚怜的眼神温柔明亮,“那我一定要亲自去一趟了,那个东西对我很重要,谢谢你。”
楚怜摇摇头,浅笑着问,“先生,今天喝什么茶?”
“别叫我先生,听起来有些奇怪,我叫程钺,你今年多大?”
“22。”
“那我比你大一岁,你可以叫我程哥,或者钺哥。”
楚怜轻笑,没说话,示意他选茶。
程钺看了看,拿起了一泡普洱生茶递给楚怜,楚怜双手去接,程钺装作不经意用指尖划过她的手心,楚怜缩了手,眉心不自觉的蹙了蹙。
他眼角上扬,带着笑意道歉,“不好意思,碰到你了。”
楚怜抬眸看了他一眼,“程先生,距离不远,您说名字,我可以拿到,不用您亲自递过来。”
程钺眼睫一颤,多少有点心虚,收了笑诚恳许多,“对不起。”
楚怜没说话,垂下眸子兀自打开茶罐,取茶,烧水,温杯烫盏,进入自己的流程,她就不怎么理会面前的人。
好想突然明白方卓为什么不喜欢她做这份工作了。
或许真是她自己狭隘错怪方卓了,他可能是真的怕她遇到麻烦!
毕竟男人最了解男人!
这,心里还有点小愧疚是怎么回事儿……
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好东西啊!
她几乎可以确定,刚才程钺就是故意的,想占她便宜,让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