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抱着栀子花树送给她的栀子花,和依依不舍的栀子花树说再见,并且约好了下次散步的时候再来看它。
“花花,刺刺,你们两个怎么了?”
小家伙“噔噔噔”地跑到墙角,那里缩着蔫嗒嗒的彩虹花和铁刺柳。
彩虹花:是栀栀啊,花花好疼啊!
“疼?栀栀也疼。花花也被打屁股了吗?”
小家伙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眼睛都变亮了,趴在彩虹花的大花瓣上。
彩虹花:花没有被打屁股,花只是被踩在脚下了。
“谁?竟然敢把花花踩在脚下!栀栀去教训他!”
栀栀愤怒地开口,做好要冲出去干架的姿势了。
她的花,她罩着!
栀栀,超凶!
彩虹花已经放弃挣扎了,有气无力地伸出一片叶子指指陆珩,虽然很感动栀栀要帮它报仇,但对这件事根本不抱希望。
它,铁刺柳,加上栀栀,今天都被那个魔鬼收拾了。
三对一,完败!
“什么?是栀栀的爸爸踩你?”栀栀迷惑地看着彩虹花,“花花,你是不是看错了,爸爸怎么会踩到你呢?”
小幼崽破壳后见到的第一个星兽就是陆珩,每天几乎和陆珩形影不离,对陆珩的依赖很大。
已经自动为陆珩找好借口了。
“爸爸你不是故意的对吧,你只是不小心踩到花花了。”
陆珩轻挑眉目,看着为自己说话的小女儿,心软得不像话,认为自己的女儿就是最暖心的小天使。
和那些动不动就打架的粗鲁幼崽不一样。
得意洋洋沾沾自喜的陆某人,显然忘了,自己小时候俨然也是他口中的粗鲁幼崽中的一员,人厌狗嫌的程度堪称帝星第一。
栀栀还在继续帮爸爸洗白,“花花不疼,栀栀帮你。”
小家伙把栀子花塞到爸爸的怀里,伸出双手覆在彩虹花身上,纯净柔和的白色光芒从她手心溢出,消失在彩虹花的身体里,滋养它的经脉。
彩虹花的花瓣从暗淡变得亮丽,连枝叶脉络都更强壮有力了,整株花从上到下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呼——”
栀栀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声嘟囔着,“栀栀现在太弱了,等栀栀多睡觉就变厉害了。”
在栀栀治疗彩虹花的同时,铁刺柳也凑到栀栀身边窝着,装作不经意间把陆珩挤到一边。
铁刺柳:栀栀~栀栀,刺刺我也受伤了~
嘤嘤嘤栀栀身上好香好舒服,刺好想和栀栀贴贴~
陆珩没空和那株愚蠢的铁刺柳计较,只是盯着女儿若有所思。
看来他女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特殊。
与此同时,普通植物们也伸长了身体,尽力往这边延伸,想要更靠近栀栀一点儿。
即使他们没有灵智,也不妨碍他们感受到那边有舒服的气息。
貔貅崽崽,世间最纯净的生物,能净化一切污浊。
栀栀不好意思地摸着铁刺柳,“刺刺,栀栀现在有点累,明天再来给你疗伤好不好?”
陆珩不惯着这两株异植,“宝宝,铁刺柳是恢复能力很强,它已经好了,它在骗你。”
铁刺柳的恢复力不是彩虹花能相比的。
它不活蹦乱跳,是因为陆珩也给它戴上了禁灵锁。
“骗栀栀?”
小家伙相信爸爸说得都是对的,怒目圆睁,即使生气声音中也透着稚气,“刺刺,你这样做不对,你不能骗栀栀。欺负栀栀的生物会被惩罚的~”
宠爱貔貅能带来好运,欺负貔貅会倒霉透顶。
这是天道对貔貅一族的眷爱。
铁刺柳急得吱哇乱叫,被小幼崽无情地推开,“刺刺,你要好好反省,就罚你陪花花呆在角落被,栀栀明天再来看你们。”
花心小幼崽·栀栀在饭后迷上了胭脂雪给她放的动画片,《快乐小幼崽的一天》。
“爸爸,栀栀要回去看动画片,抱!”即使是没上过学的小幼崽也知道,爸爸的长腿比她走得快。
陆珩弯下腰把女儿抱起来放在肩上,步伐平稳地往客厅里走。
视野拔高的栀栀看清了花园的全貌,这里有很多好看的花花草草,她明天还要来散步。
陆珩状若不经意间询问,“宝宝能帮彩虹花和铁刺柳疗伤?”
极少数星兽会觉醒天赋能力,其中有一项就是治愈。
只是他们只能治疗星兽,对异植和异兽无效。
很鸡肋的技能。
没有治疗药剂好用。
但是这些星兽的医学天赋很好,在医学领域颇有建树,决明就是其中一个。
“可以呀,爸爸也能帮他们疗伤呀。”栀栀不解地低头看着爸爸,这不是传承记忆里面的东西吗?
“宝宝,爸爸不会,爸爸的天赋是火。”陆珩左手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右手食指的指尖闪现出一簇火苗。
“火火?栀栀也有呀。”栀栀伸出右手,向上摊开,明亮的火焰在她手心浮现。
“一定是因为宝宝太可爱了,上天单独送给宝宝一份礼物,就是宝宝的能力。”
“宝宝记得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因为这份礼物只有宝宝有。”
“别人看到了,就会想偷走宝宝的礼物,爸爸相信宝宝一定能保密,对吗?”
陆珩哄着女儿,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想。
“对!栀栀一定会保密的!”小幼崽拍着胸脯保证,觉得自己被爸爸交付了重大任务,高兴得在爸爸怀里动来动去。
客厅里,栀栀窝在沙发里,紫色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大屏幕,手上的荔枝都被她握出汁水了,好奇地看着电视里熊猫小幼崽去的游乐园。
什么是游乐园?
和她上次去的植物园不一样诶~
栀栀也想去游乐园~
小家伙从沙发上蹦下来,跳到厚实的地毯上,准备去书房找爸爸让他带自己去游乐园。
走路摇摇晃晃的小幼崽被花园里传来的巨响吓得一抖,身子一歪,趴到了地上。
“啊——”
“有异植——”
“三叔救我——”
栀栀摔倒了也不哭,趴在地毯上蹭来蹭去,对外面的大喊毫不关心。
外面的吵闹声还在继续,“救救我啊,谁来救救我啊——”
小家伙捂住耳朵,仍然逃不过外面的魔音。
她气冲冲地站起来跑到花园,奶凶奶凶地,“谁在大喊大叫?胭脂雪,上!”
胭脂雪按照主人的吩咐,把“噪音源”夹到栀栀的身边。
栀栀上前一步,看着面前这个橙色头发的男孩,问道,“你是谁,怎么在栀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