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她真应该杀了玉萧笛。
“怪我了。”
景轻凌看着着郁闷的夜语染像一只炸毛的小猫,上前捏了捏她的手:“没事不怪你,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没有夜语染这块跳板,玉萧笛会想许多其他的方法,更意想不到的手段,没准到时候他们会更加措手不及。
“华陆那边你不用担心,洛予川已经控制好了局面,沈鸣阳用匡良的名义下了旨,广辞不情不愿的,得多防范着他点。”
皇上身边的太监,可以是成的关键,也有可能是败的节点。
夜语染身子一歪,靠在景轻凌肩头上,神色依旧凝重,他们预料到了敌人的下一步动作,却想不出方案来阻止。
真糟心啊。
对了,“雨落岛不是不与大陆通商往来吗,怎么玉萧笛......”
“不通商不代表消息闭塞,表面打幌子而已,近几年华陆至少有上百个来自雨落岛的人。”
不通商只是不跟皇室进行商贸往来,但近些年一些雨落岛的人偷渡到华陆国,用岛上的奇珍异宝与百姓做交换,也许是温室待久了,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也无可厚非,但若威胁到领土安全,未免有些过分。
真正的桃花源不会存在,不然怎么会有关于雨落岛的记载。
夜语染眉头紧紧拢在一起,现在石虎的安危向且不知,玉萧笛想必会与曲沉会合,或是直接奔向连蒙,他的行踪先忽略不计,现在最重要的是......
“不好了!”丛离的声音穿透了夜语染的想象。
现在还能有什么事能让丛离如此惊慌,夜语染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景轻凌亦是如此,下一秒丛离的身影就破门而入,直接说道:“洛大人来消息说,皇上驾崩,消息现已封锁在宫里,可瞒不了太久了!”
二人立即对视一眼,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我们要比匡义快。”
景轻凌看着夜语染,半天才说了一句:“你带着大军,我自己先回去。”
夜语染想都没想就说道:“不行,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现在只身回到都城,无疑是以身试险,他们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局面,送人头的事他们不做。
没等景轻凌再说什么,夜语染回身拍拍丛离的肩头:“交给你了。”
对于丛离来说,他就是一个常年替主子跑腿,从不露面的千年老二,突然有了这种机会,他开心的同时也有些自我怀疑,到底能不能行。
但现在他没有选择的机会。
丛离很快就去整顿队伍了,夜语染压下心中的慌乱,冷静地开口:“到在都城能接应我们,我们必须高调一些,不能处于被动状态,沈鸣阳在宫里,自然也和洛予川通着联系,我们只要先比匡义到,一切都好说。”
可她隐隐觉得,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
景轻凌没作声,当下叹了口气,将夜语染揽进怀里,摸了摸她的脊背:“放心,有我在。”
夜语染一愣,反手回抱了景轻凌,蹭了蹭他的胸口:“我也在呢,我一直都在。”所爱之人在身边,纵使千难万险,也不过小事一桩。
二人立刻启程,一人一匹毛色油光发亮的黑马,并肩奔驰在漠漠黄沙上,就这样过了几天,很快就抵达了都城。
“我大腿里子磨得好疼,”夜语染生在马背上的一侧,轻揉着刺痛的大腿根,景轻或许是习惯了,将自己的马牵到旁边的树上,一个飞身上马,策着马随便找了家医馆,挽着夜语染就走了进去。
“在这坐一下。"
景轻凌思忽视了殷勤上前的老板,带着夜语染直接进了里屋。
老板一脸谄媚,知道是达官贵人不敢怠慢,一直跟在景轻凌后面,夜语染见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开口叫住了他:“诶,老板。”
老板立即扭头走了过来,点头哈腰:“小姐,什么事?”
夜语染打量了他一眼,顺带迅速看了一圈药房,淡淡道:“生意不好做吧。”
落满灰尘的柜子,蛛网横布的角落,来一个客人都兴奋得够呛的老板,无不彰显着这家医馆的落魄。
老板顿时拍了下手,一脸苦相:“是啊,我看小姐是城外来,想必有所不知,我们华陆现在乱得很,皇上好几天没露面了,太子刚回来就新增了好几条赋税,那些个钱财都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身上搜刮啊!”
匡义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