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厂长面露尴尬的道：“是这样的，原本姜编辑毕业的时候，我是以为她会直接选择入职咱们制片厂的，因为毕竟合作了十几年，她又专业对口，在汉市最好的单位也就咱制片厂了。”
“可我没想到姜编辑选择自己开公司，倒是打的我们措手不及。”张厂长道：“你在咱单位工作应该也是知道的，咱制片厂大不如前，姜编辑又能干，哦，当然，我不是一定要姜编辑给我们打工，我是想说看能不能相互合作。”
郑娟疑惑道：“合作？不是厂长，王导，这，我也不是姜编辑，你们跟我说，我也做不了主啊。”
而且她昨天试探着问过话了，这会儿她自己都有些尴尬，哪好意思再开口啊，她还真担心姜晓会跟她翻脸。
“张厂长，不瞒您说，我昨个儿就已经跟晓晓姐提过了，晓晓姐虽没拒绝，但也没答应，就算是答应了，应该也是怕我在单位难做所以才勉强答应的，说实在的，昨天那场景是真弄的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我再开口不合适。”
郑娟想过了，与其继续工作为难姜晓，不如自己不干了，去给姜晓打工算了。
所以面对张厂长和王导，她也就照直说了。
可张厂长和王导听到了重点啊，“你是说姜编辑没拒绝？”
“对，没拒绝，但也没答应。”
“这就够了。”张厂长道：“只要没拒绝就行，至于合作方式，我们都是可以谈的。”
至于郑娟，那是真不敢随便再瞎搭话了。
……
张厂长与王导是知道姜晓家住址的，找了个周末的时间，俩人去到了姜晓家。
从郑娟开口的那天开始，姜晓就知道这俩人肯定人来，只是没想到这俩人居然忍了两天这才过来。
姜晓笑道：“欢迎啊，张厂长、王导，好久不见啊。”
俩人上门是带了礼的，毕竟该有客气还是不能少。
“上门打扰实在冒昧。”
“赶紧进来坐。”
姜晓将人带去了一楼客厅，给俩人倒上刚泡的菜后，这俩人才面露难色的开了口。
张厂长道：“姜编辑啊，我们这次过来的目的，想来你应该是猜到了吧。”
“猜到了。”姜晓道：“您直接开口说了，我也不瞒您，这剧本我没打算卖。”
“不过吧，我这两天考虑了一下，剧本既然写出来自然是想拍的，至于跟谁合作，以什么样的方式拍出来，好像都差不多，所以我考虑了一下，咱俩可以合作。”
“合作？”张厂长惊喜的问道：“怎么个合作法。”
“这部电影我想当制片人，咱们合作的方式是一起出品，风险一人承担一半，同时，收益也一人承担一半。”
从前制片厂都是一人承担全部风险，也自己当出品人。
姜晓提出的合作模式，他们还真没听过。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不是不行。
汉市电影制片厂是间小厂，从头至尾都不是这个行业的龙头老大。
最近上头下发文件，一些收益不好的厂子可能要合并算断，所以这才有些急了。
也不纯粹是为了钱，大家既然选择这个行业，那也是有抱负有理想的。
眼瞅着抱负没实现，还可能面临失业，谁能坐的住。
姜晓的确很有才华，还是与大众不同的才华，要是能将人与他们锁在一起，何愁倒闭、算断。
“你说的这个试我们得分析一下，可我们如果同意的话，肯定也会有自己的要求。当然，不会太过份，于你来说也可能是好事儿，那便是你在我们单位挂个职，以后有剧本，必须先跟我们合作。”
张厂长提出自己的要求。
姜晓知道，他是真让步了。
“嗯，我可以，但您这边，要不再回去考虑一下，咱也可以签个合同，省的到时出问题不好计较。”
两人咬咬牙，道：“好，我俩回去琢磨一下这合同该怎么弄，再来找你，不过你这边能透露一下新剧本是什么题材吗？厂里是不是也可以准备起来了。”
“仙剑。”
……
一周后，于双方来说都比较公平公正的合同被拟了出来。
就这样，姜晓还是在制片厂挂了职，并成功将自己的新剧本交了出去。
回到家后，陆长安问道：“你之前不愿意去上班的吗？现在又回去上班了，心里得劲儿吗？所以你真是为了郑娟才妥协的吗？”
“哪儿就为了郑娟了，你觉得我像是为了别人妥协的人吗？”姜晓道：“我这职位只是在那边挂了个职，别的事情也不耽误，倒真没什么别的，挂了也就挂了。”
“主要是我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况，自己团建团队拍摄电影固然可以，但以现在的情况还不太适合单干，人才是一方面的问题，大家都才刚大学毕业，都没什么经验， 有经验的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出来。”
“再者，剧组的各个部门的团队及人手，各司其职其实我不好找，毕竟这会儿于这个行业来说，除了专业的外，大多都不成熟。最后还是器材的问题了，一般人，一般情况下根本弄不到，所以不如趁着时机还没成熟，与厂里合作，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的名气比以前更响了之后，再单干肯定会更好的。”
而且制片厂也有专业的团队修改剧本，全都按照她的要求来，能省她很多心。
赚钱嘛，什么方式不是赚，不一定非要自己搞的。
“你能想有这样的想法很好，时代不同，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慢慢来了。”陆长安道：“就是这事儿吧，郑娟只怕心里不好受了。”
“让她不好受一下吧，谁让她嘴那么快了，她也不小了，该在职场吃些亏了，否则永远长不大怎么行。”
此时此刻的郑娟，可不正在角落里独自难受嘛。
姜铭实在不忍看，只道：“晓晓没怪你，那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我知道，我了解晓晓姐，可这事儿闹的吧，晓晓姐都毕业半年了，最后还是回去上班了，她回去上班倒没什么，可怎么能是因为我呢。”
不得劲儿，太不得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