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甜一点的药？”
周雾拿手背触碰了下姜灯的额头，滚烫，眉头拧得更紧了，“换甜的。”
两分钟后。
地上一片碎玻璃渣及水渍被佣人清理完毕，周雾手上又端了一碗家庭医生新配的药过来。
他已经提前尝过。
“阿玉，这次的药不苦了，很甜，我不骗你。”周雾小心翼翼半扶着姜灯从床头起来，再次哄她喝药。
姜灯意识昏沉，双眼紧闭着，但人并不安生，鼻子刚闻到药味就蹙起眉又开始闹：
“不喝！都说了难闻不想喝！烦死了！”
不过这次周雾眼疾手快事先把药碗挪远，避开了她甩过来的手臂。
周雾把人放回床榻，按了按跳动的额角，在床畔静坐几秒，凝视药碗，叫王姨医生等一众人退下。
卧室的门从外面被人轻轻合上。
周雾深吸一口气，端起药碗喝了一大口含在口中，覆身跪到床上，压制住姜灯不安分的手脚，撬开她的唇强行把药渡进去，强迫她咽下。
“唔……我不……呜……”
姜灯因为感冒发烧，浑身力气本就没多少，反抗未果，最终被周雾强迫着喝完了一整碗药，嘴里又被塞了一块儿薄荷糖。
“混蛋………呜呜呜呜……”
姜灯想咬人没咬到，灌药途中还全程被钳住下巴，因为太过气愤恼得眼角通红，眼尾处还掉了好几滴眼泪。
“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等你病好了怎么罚我都可以，阿玉不哭了……”周雾忙出一头汗，放下药碗又手忙脚乱安抚她，“没事了，等发汗退了烧，马上就不难受了……”
折腾了好半天，姜灯吃完糖果，总算最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周雾长叹一口气，凝视她苍白的睡颜半晌，脱去鞋，上床在她身侧寻了一个空隙躺下，把人抱进怀里，在她滚烫的额上亲了亲。
……
姜灯感觉自己一个人在冰天雪地中走了很久，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似乎变得暖和了。
她感觉好多了，身体没那么冷，也没那么难受了。
除了肚子饿。
姜灯睁开眼时睡意还有些朦胧，还没看清眼前的一切，但已经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她睡前，应该是一个人呆在卧室的床上吧。
现在床上怎么多了一个人？
“阿玉，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还有哪里难受？”脑子还没转过来弯，熟悉的男声已经钻进耳朵。
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忽然放大的脸，眉宇间带着担忧，桃花眼内满满都是她。
周雾？！
她不是说了不让人放他进来吗？！气死，连王姨也不听她的话了，她回头一定要扣她奖金！
“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不要你来吗？”姜灯冷下脸，要开口了才发现自己喉咙哑得厉害。
周雾水杯刚递过去就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怪王姨，我从外面翻墙进来的，她没拦住我。”
姜灯：“？”
她下意识扭头去看落地窗方向，只听耳畔扑哧一声，这才意识到受骗了。
这混蛋！
姜灯咬牙切齿回过头来瞪他，一把抢过周雾手里的杯子，仰头将里面半杯温开水一口气干完，恶狠狠道：
“现在人看到了，你可以滚了。”
周雾忍住笑意。
看她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问题不大了。
不过……
周雾忽然凑近：“阿玉，你早上不是说痛经吗？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