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悠无奈叹气,“其实有我没我差别不大!我怀疑他们就是看不得我清闲想折腾我!”
薄景曜含笑回:“是我家夫人太优秀了,他们觉得你是主心骨!”
说着他意有所指,“那边地方已经准备好了,虽然简陋了些,但也清净些!”
盛云悠愣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看自家一分为三的山洞,只能无奈的点头,“行吧!”
看到丈夫眼帘下的青黑,趁着没人她快速拿出几个包子又拿了些烤肉出来,“快吃!”
薄景曜伸手抓向烤肉,“一起来点?”
盛云悠站起来摇头,“我还没漱口呢,方才还叫人去伙房给我做面条了来着!”
她到角落里放了一张床出来,“你吃完在这歇会儿?”
“成!”
男丁那边的鼾声他们在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内里自然更大声,加上里边比女眷那边还拥挤些,还真不如在这睡床的。
见她坐了回来,薄景曜拿帕子擦了下手然后摸出另一个储物袋,低声道:“拿着,好歹遮掩一下!”
盛云悠笑着接下,“从伯父那拿回来的?”
“嗯,他身体不成了,估计要修养上一段时间,伯母那边马上要生了,没敢让知道...”
这段时间薄珞惊还得假去工作,实际是去治疗去了!
盛云悠嗯了一声,“药都在你那边,你得空盘一下东西,用的上就拿出来...
不然我等伯母生了再去?”
薄景曜摇头,“倒也不必,廖神医给帮忙检查过了,问题不大,家里让紫萝守着便成,若有问题,离的也不远。”
“行吧,晚点我与父亲母亲请个安,陪陪孩子们,再去外头露个脸...”
夫妻俩说着话呢,护卫就端着一碗素面进来,看到桌上的食物也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便放下面条低头离开。
盛云悠没有再说话,拿出一个碗把面条分了一半给薄景曜。
方才妻子拿出来的食物他也就只能吃个七成饱,所以薄景曜也没拒绝。
听到男丁的那屋传来动静,他夹了一块烤肉到妻子碗里,继续快速的吃了起来。
而盛云悠呢,到一旁洗脸漱口去了。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回来看到桌上的食物除了她那碗面基本都被消灭了,余光看到薄景昱走出来,她拿起筷子低低笑了下。
这么大的人了,和孩子似的!
薄景昱出来看到兄嫂愣了一下,看清楚桌子上的东西之后他差点跳脚,“好啊,大哥嫂子你们吃独食!”
薄景曜冷冷扫了他一眼,“你也可以去打猎吃独食。”
薄景昱被噎住,好端端的叫他去送死?!
他撇嘴气哼哼的坐到旁边的椅子,“嫂子多待会儿还要继续睡?”
盛云悠摇头,“有事?”
薄景昱压低声音,“没事儿,就是嫂子能和母亲说,让她拿点东西出来给孩子们解解馋?”
薄景曜嘴角抽搐了一下,“怕是你自己嘴馋吧!”
薄景昱摸摸鼻子,“哪有!昨儿的饭大哥又不是没吃,确实不大好!”
盛云悠笑着道:“你去厨房那边看看?”
“嗯?”薄景昱第一反应是嫂子想支开他,第二反应是跳起来往外跑,“我这就去!”
薄景曜见状又是摇头,“都二十多了还这般不稳重!”
“活泼些挺好的!”吃完最后一口面放下筷子她才问:“营地那边如何了?人都转移的完了吗?”
“水位快没到屋顶了,最后一批士兵估计已经在回来路上了,后面还得去平城营救滞留的百姓......”
也幸亏他们回来及时,不然他们的将士也得和别家一样拆房子取木头自救了。
比如燕家,据说那些房子就全拆了。
不过介于两家之前的纠葛,薄景曜并没有提起燕家,而是道:“眼下雨势太大,将士们的居住环境更是恶劣,长期下去大家伙身体可吃不消,等去平城营救百姓回来,那些木筏就得拆了建房......”
他们有几万人呢,那点木料自然是不够的,但眼下也没其他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夫妻俩又说了点其他,知道赵家和刘家都跟着他们安顿在这山头,盛云悠疑惑问:“那徐家?”
薄景曜摇头,“舅舅得了急病,那位把母亲给的银钱拿去买衣裳吃食了,母亲知道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表哥表弟们还想帮着隐瞒,最后还是邻居看不过去拆穿了,之后母亲便和那边断了。”
盛云悠惊讶,“舅舅可是宠了那位一辈子!就为了件好看的衣裳首饰不给舅舅看病?”
薄景曜点头,事实就是如此,那位估计也不知道舅舅身体这么差,没等他们再次找理由去来薄家要钱就走了!
原本对于父亲的死徐氏就耿耿于怀,如今又出了兄长的事儿,徐氏也是看透了那些侄子侄女都随了他们母亲的凉薄,直接就和那边恩断义绝了。
盛云悠叹了一口气,“我之前听母亲说咱们还有两位舅舅呢,也不知道如何了?”
当下女人的思想她们这些闯入者可不一样,就算薄景曜兄弟多敬重维护母亲,没有娘家依靠,徐氏也还是觉得腰杆直不起来的。
薄景曜嗯了一声,“来平城的时候我们就找了不少人打听,估计是没往这边来。”
盛云悠点头,“有缘定会再相见的。”
说着话,睡觉的人陆续起床,小小的客厅拥挤的不成样子。
不过薄景曜也依旧在角落的小床睡下了。
徐氏担心孩子们吵着他,还叫人去外头拉了一块雨布,把孩子们赶外头玩去了。
盛云悠和她们聊了下最近的事儿,早晨才过半,城主夫人就派人来请,说让她带两个孩子过去玩。
她本想拒绝,但薄昭昭被训了两天,在这边根本坐不下,架不住女儿撒娇纠缠,她之后从空间拿了一只鸡出来,带着去了那边。
到了那边,阮湘如看到她身后的鸡愣了一下笑道:“方才我家小儿子还说你家那边在烤大烧鸡,叫我带他去找星辰哥哥玩呢!
现在粮食多珍贵,特别是新鲜的肉食,哪有上赶着蹭饭的!”
主要薄家那边主子多,转身都转不开,他们过去了,孩子们也没地儿玩!
见孩子们已经高兴的围过去看变异鸡,阮湘如伸手指了一下,“那孩子方才和我形容那烧鸡的大小,我还当是玩笑呢!”
盛云悠笑着道:“这鸡是为数不多的飞行异兽,可难得了!往常也不知道是抓不到还是抓到被他们给吃掉了,总之妹妹我也没吃过,也不晓得好不好吃。
不管好不好吃,总归也叫姐姐尝个味儿!”
可别像那火鸡似的,又柴又腥,那可真吃不来!
阮湘如摇摇头,“好不好吃有什么打紧,现在吃的多难得,咱这样的人家,虽然不至于饿肚子,但也非传言那边天天山珍海味的铺张浪费!”
两人盯着孩子们玩闹,顺便交流了一下最近的信息,主要是阮湘如在说盛云悠在听。
说着阮湘如啧了一声,“那燕家还真让人不耻!往前你们家帮了他们多少,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偏他家那些儿子儿媳还放倒过来四处说你们忘恩负义...
你们出去时间长了,充其量也只能定义为失踪,他们倒好,第一个站出来落井下石!
真真儿白眼狼!”
盛云悠叹了一口气,“先辈的那些事儿还真不好说,若说燕家对薄家的恩情,那便是我家夫君在边关时的提携之恩。
虽然一切都是靠着他自己拼出来的,但若非燕家护着,那些功劳没准就叫人给抢了!
但是与其说是恩情,不如说是等价交换,我们家每年往那边运输的银子和粮食,还有在朝里为他们争气的,也不知凡几。
这些根本就掰扯不清,但我们薄家还真不欠他们燕家的。
说真,燕家以前看着还成,如今这世道一乱什么斗暴露出来了。
见他们如此秉性,我还真不敢和我那妯娌交心了,我们再好,也比不过人家血脉亲人!”
阮湘如哼了一声,“也就是你们薄家厚道,若是别家,早就把那燕氏送回去了!
就算她无辜,她父母兄弟总不是无辜的吧!”
盛云悠摇头,“我们家子嗣单薄,就凭她为薄家生育了两个孩子,只要不是她本人犯下大错,薄家都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所以我才说你们薄家仁厚!”
阮湘如被孩子们吵的不行,招手叫丫鬟们带孩子们去杀鸡。
这鸡也别放着,直接中午吃了得了!
孩子们被打发出去,薄昭昭就有些不乐意了,杀鸡有什么好看的?她家的烧鸡都快可以吃了!
她冲弟弟使了个眼色,两人悄咪咪抱着夏侯家的两位小姑娘跑了。
当然,丫鬟和护卫们定然是跟着的。
姐弟俩也没回自家的山洞,直接跑去了厨房那边,烧鸡才出炉呢,他们就迫不及待的叫人割了一些给他们吃。
厨房的人还十分贴心的给他们准备了些小咸菜和薄饼,叫他们卷着吃。
夏侯家的两个小姑娘才一岁多,薄饼她们可吃不动,厨房那边便给她们做了些面片汤,又把肉给切的碎碎的,可把两个小宝贝给伺候美了!
吃饱喝足,薄昭昭自然不乐意回去听人教育,又悄悄的带着孩子跑回了夏侯家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