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名单后,林晓和陈宇开始逐个调查这些医护人员。他们发现,大部分医护人员要么对当年的事情含糊其辞,要么干脆表示记不清了。只有一位退休的护士,在林晓和陈宇的耐心劝说下,终于说出了一些实情。
“当年的手术确实出了问题,主刀医生操作失误,导致患者大出血。可是医院高层不让我们声张,还让我们改了病历。我们这些小护士哪敢违抗啊,只能照做。”老护士无奈地说道。
林晓问道:“那你知道那个白衣女人吗?她手里的录音是怎么回事?”
老护士摇摇头:“我不清楚那个白衣女人是谁,也不知道什么录音。不过当年参与掩盖这件事的,除了医院高层,还有一个律师,他负责处理法律方面的事情,帮医院摆平各种麻烦。也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林晓和陈宇按照老护士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那位律师。律师见到警察找上门来,显得十分紧张。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律师强装镇定地问道。
林晓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在调查几年前那家医院的医疗事故,你作为当年参与处理此事的人,应该知道不少情况吧?”
律师脸色一变,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我只是按照医院的要求,处理一些法律文件而已,具体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陈宇冷哼一声:“你最好说实话,现在已经有人站出来指认这件事存在黑幕了。那个白衣女人手里的录音,你不会不知道吧?”
律师听到“白衣女人”和“录音”这两个词,身体明显一震。他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过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那个录音……确实存在。当年医院为了保险起见,和几个关键人员进行了私下沟通,被那个白衣女人录了音。她以此要挟医院,索要五百万封口费。”
林晓皱起眉头:“五百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医院打算给她吗?”
律师苦笑着说:“医院本来是想花钱消灾的,可是又怕她得寸进尺。所以一直拖着,想找机会把录音拿回来。”
林晓心中一动:“那你们有没有采取什么行动?”
律师无奈地说:“医院安排了人去和她接触,试图谈判,可她太狡猾了,每次都能逃脱。后来就听说她找了个帮手,就是那个跟踪苏然的人。”
林晓和陈宇离开律师事务所后,感觉案件有了一些眉目,但同时又有了新的疑问。白衣女人到底在哪里?她手中的录音是否还存在?医院为了拿回录音,又会做出什么举动?
回到警局后,林晓和陈宇将调查情况向领导做了汇报。领导决定加大调查力度,务必尽快找到白衣女人,揭开这起医疗事故的真相。
与此同时,苏然在家中依然心有余悸。虽然有警察在附近保护,但她还是担心白衣女人会再次找上门来。她开始仔细回忆在医院旧址仓库整理旧物时的情景,努力想找出自己到底接触了什么可能和医疗事故有关的文件。
突然,苏然想起了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当时她觉得那本子没什么用,就随手放在一边了。会不会那本笔记本里有什么重要信息呢?苏然立刻给林晓打电话,告诉了她这个发现。
林晓和陈宇得知后,立刻赶到苏然家。苏然带着他们来到仓库,在角落里找到了那本笔记本。
林晓打开笔记本,发现上面记录着一些手术时间、患者信息以及一些模糊不清的备注。虽然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但林晓凭借多年的刑侦经验,感觉这些信息肯定和当年的医疗事故有关。
就在他们仔细研究笔记本的时候,林晓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负责监视李强的同事打来的,说李强趁他们不注意,逃跑了。
林晓脸色一变,挂断电话后说道:“不好,李强跑了。他这一跑,事情变得更复杂了。”
陈宇皱起眉头:“他为什么要跑?难道是白衣女人联系他了,让他去销毁证据?”
林晓沉思片刻,说道:“很有可能。我们得赶紧找到他,不能让他把关键证据毁掉。”
于是,林晓和陈宇立刻将笔记本带回警局,安排技术人员对上面的信息进行分析,同时加大对李强的追捕力度。
在追捕李强的过程中,警方发现他似乎在往城市边缘的一个废弃工厂方向逃窜。林晓和陈宇带领一队警员迅速赶到废弃工厂。
工厂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四周昏暗寂静。警员们小心翼翼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
突然,陈宇听到一个角落里传来轻微的动静。他示意林晓,两人慢慢靠近。当他们走近后,发现李强正蜷缩在那里,神色慌张。
“李强,你跑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吧!”林晓大声喊道。
李强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你们别过来,那个白衣女人就在附近,她会杀了我的!”
林晓和陈宇对视一眼,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就在这时,一个白衣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正是那个神秘的白衣女人。
白衣女人冷冷地看着李强:“你这个废物,居然敢背叛我,还把事情告诉警察!”
李强哭喊道:“我不想再被你威胁了,我受够了!”
林晓趁机说道:“你已经无路可逃了,现在自首还来得及。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
白衣女人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自首?你们以为我会这么傻吗?今天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说着,她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冲向李强。
林晓和陈宇立刻冲上前去,试图阻止白衣女人。一场激烈的搏斗就此展开。
林晓一个箭步冲上去,试图抓住白衣女人的手腕,却被她灵活地闪开。白衣女人反手一挥匕首,划向林晓的手臂,林晓连忙侧身躲避,衣服还是被划开一道口子。陈宇从侧面猛地扑过来,抱住白衣女人的腰,想要将她摔倒在地。白衣女人却用力一甩,陈宇竟被她甩出去好几步,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强蜷缩在一旁,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她会杀了我们的,她会杀了我们的……”
林晓稳住身形,目光紧紧锁住白衣女人,大声喊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背后还有什么人?”白衣女人不屑地笑了笑:“你们这些警察,永远都这么天真,想从我嘴里套话?没门!”
陈宇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怒喝道:“你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吧!”白衣女人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再次挥舞着匕首冲了过来。林晓和陈宇相互配合,一左一右地应对着白衣女人的攻击,一时间陷入胶着状态。
突然,黑暗中传来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白衣女人脸色一变,动作开始有些慌乱。林晓趁机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扭,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陈宇迅速上前,用手铐铐住了白衣女人。
这时,一群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带队的是老刑警张队。张队看着被制服的白衣女人,松了口气:“可算把你抓住了。”他又看向林晓和陈宇,“你们俩没事吧?”林晓摇了摇头:“没事,张队,这个女人很顽固,什么都不肯说。”
张队点点头:“先把她带回去,慢慢审问。李强,你也跟我们走一趟,把你知道的都说清楚。”李强一脸恐惧地点点头,乖乖跟着警察上了车。
回到警局后,审讯室里,白衣女人坐在椅子上,眼神冷漠,一言不发。林晓和陈宇坐在对面,试图突破她的心理防线。
林晓轻声说道:“你这样沉默下去没有意义,主动交代问题,还能争取从轻处理。”白衣女人冷笑一声:“从轻处理?你们觉得我会相信吗?”
陈宇严肃地说:“你要是一直这样抗拒,那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你背后的人也不会管你的死活。”白衣女人微微一怔,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我没有什么背后的人,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
林晓拿出一份资料,放在桌上:“这是我们调查到的一些线索,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但还是留下了不少痕迹。”白衣女人的目光落在资料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林晓继续说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证明你和最近几起案件有关。你和李强之间的联系,还有那些暴露的监控视频,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白衣女人咬了咬牙:“你们能查到多少又怎样?你们还是没有关键证据。”
陈宇拍了拍桌子:“你别再抱有侥幸心理了!李强已经把很多事情都告诉我们了,你再不说实话,就等着法律的严惩吧!”白衣女人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我可以说一些事情,但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
林晓点了点头:“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白衣女人深吸一口气:“其实,这一切都和一笔钱有关。几个月前,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说有个赚钱的好机会,让我帮他做一些事情。”
林晓追问道:“什么事情?那个男人是谁?”白衣女人犹豫了一下:“他让我去一些地方安装监控设备,然后把监控到的视频传给他。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他要这些视频做什么,后来才发现可能和一些违法交易有关。”
陈宇皱了皱眉头:“你既然发现了是违法的,为什么不停止?”白衣女人苦笑着说:“我已经陷进去了,他给了我很多钱,我没办法拒绝。而且,他威胁我,如果我不听话,就会让我身败名裂。”
林晓问:“那李强又是怎么回事?”白衣女人说:“李强是我的一个手下,他负责帮我安装一部分监控设备。后来他可能是害怕了,想要退出,还说要把事情告诉警察,所以我才想杀了他。”
林晓看着白衣女人:“那个让你安装监控的男人,你知道他在哪里吗?”白衣女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我们都是通过网络联系的。他很谨慎,从来没有露过面。”
陈宇说:“那你还有没有其他线索?比如他的联系方式,或者一些特殊的标记?”白衣女人想了想:“他每次给我发消息的账号都是随机生成的,不过有一次他给我发过一个地址,让我把一份资料寄到那里。”
林晓立刻说道:“地址呢?”白衣女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这就是那个地址,不过我不确定他还在不在那里。”林晓接过纸条,和陈宇对视一眼,决定立刻派人去调查这个地址。
与此同时,张队那边也在对李强进行审讯。李强坐在审讯室里,显得十分紧张。张队温和地说:“李强,你不要害怕,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详细地说出来,我们会保护你的。”
李强咽了咽口水:“我真的不想再参与这些事情了。那个白衣女人让我去一些公司、酒店安装监控设备,我一开始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后来才发现好像是在监视一些人。”
张队问:“你安装监控的这些地方,有没有什么共同点?”李强想了想:“好像都是一些正在进行重要项目或者有重要人物出入的地方。”
张队皱了皱眉头:“那你知道这些监控视频被用来做什么了吗?”李强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白衣女人只是让我安装好,然后把视频传给她。”
张队又问:“你和白衣女人是怎么认识的?”李强说:“我以前是做网络设备安装的,她通过一个朋友找到我,说有个赚钱的活儿,我就答应了。一开始给的钱确实不少,我就没多想。”
张队继续追问:“那后来你为什么又想退出呢?”李强哭丧着脸:“我后来听说可能会惹上大麻烦,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不想因为这个毁了我的生活。”
张队点点头:“你能主动说出来是对的。那你仔细想想,在安装监控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或者听到什么特别的话?”李强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有一次,我在一个酒店安装监控的时候,听到两个男人在隔壁房间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