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清时衣袍褶皱，还是昨天的那身，下巴上的胡渣，眼睑下的暗影，微红的眼眶，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死了王妃和侧妃，备受打击。
钱尚书无比懊悔，当初是看永诚王最有可能会是继位皇位的人选，梁雨婷又痴傻，才同意文儿嫁给东方清时为侧妃。
结果，皇上立了二皇子为太子，梁雨婷也恢复了正常，文儿入府就被冷落，现在还丢了命。
他就不该贪心。
“下官已经奏明了皇上，下官不相信文儿会心狠手辣地害王妃血崩而亡。”
文儿聪慧，怎么可能会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不过是因为小产气不过，最多也只会想方设法让王妃也小产落胎，不会狠毒到让王妃血崩而亡。
她没那么傻。
东方清时眼神中闪烁着不耐烦。
“钱尚书，不管文儿做错了什么，她都已经畏罪自戗，本王也不想再说些什么。”
钱夫人趴在自家女儿的遗体上，哭的不能自已，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她无法接受。
钱尚书也不打算和东方清时争个一二三，反正他已经禀告了皇上，谁杀了他女儿，大理寺自会查明真相，他也不必和东方清时闹得太僵。
虽说皇上已经立了太子，可还没登位，什么可能都有。
太师府也得了消息，虽然知道梁雨婷已经不是真的梁雨婷了，梁三夫人还是忍不住伤心欲绝。
“婷婷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梁齐石神色哀伤，还要宽慰梁三夫人，“馨月，或者这样，婷婷算是解脱了。”
他本来准备上朝的，永诚王府的人来报丧，说婷婷血崩而亡，他就请了假。
“孰是孰非，已经了了，我们去看看婷婷最后一面吧。”
梁太师面色复杂一叹，心中悲戚。
梁玉成也没有去上早朝，得知梁雨婷身亡的消息，他也是心情复杂。
其他人不知道梁雨婷被异世之魂附身的事，还当梁雨婷是梁家的宝贝。
“那钱家姑娘也太恶毒了，自己不小心摔了落胎就怪婷婷，还害的婷婷一尸两命。”
梁齐国心疼自己的宝贝侄女，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梁齐海也好不到哪去，“害了人，畏罪自戗有什么用，婷婷能活回来吗！”
太师府的人浩浩荡荡去了永城王府，东方清时坐在灵堂边上的椅子上，失魂落魄。
“太师、岳父岳母、大伯、二伯，两位伯娘，几位兄长嫂嫂，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婷婷。”
东方清时走到众人面前，深深地鞠了一礼。
梁太师和梁齐石夫妇还有梁玉成看到他这副装模作样的态度，只觉恶心。
“永诚王，节哀顺变。”
梁太师代表性地劝了一句，走到梁雨婷的遗体面前，神色复杂地看着。
梁三夫人走近梁雨婷，因为失血过多而亡，梁雨婷的脸呈灰白色，眼球凹陷。
“婷婷……”梁三夫人忍不住啜泣。
梁大夫人、梁二夫人和向几位梁家少夫人也都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泪。
相较于太师府光明正大的吊唁梁雨婷，钱尚书府的人可就没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