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霜听到邬康元是圣女的血脉，第一个问就是：“那我能杀了他吗？他看起来就是动乱的源头之一。”考虑到有圣女不能杀教仆的情况，她觉得还是问一问比较稳妥。
冷清霜问得一脸认真。镇山之灵愣了一下。冷清霜听到身侧的白衣男子仿佛轻声笑了一下。但是扭头去看又看不清。就还是扭回来盯着镇山之灵看。
“哦…这个没关系的。你要是觉得有必要可以杀的。”镇山之灵思考了一下，随后回答，还笑得一脸灿烂，好像冷清霜要杀的是一只蚂蚁还是一条虫。
冷清霜听完点点头，放心了。
“不过你不能简单粗暴的直接杀了他。虽然乱象可能由他而起，但是你只是单纯杀了他的话，那些已经发生变化的事情是不会自动逆转的。所以…你要做的，是改变一切…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可以死。”镇山之灵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就像我对付穆楚那样吗？”冷清霜反问。就是弄死还得善后了？像她安排了大皇子和穆晨那样？她没有直接杀了穆楚有部分原因是想让他死在绝望里，同时也是不舍得南兴因为他突然死亡再生乱象，才一步步布下棋局。让他合理的死在他自己本来的轨迹里。没想到倒是无意中做到了圣女应该做的事情？
“对。”镇山之灵点点头。南兴这盘棋，她下得很漂亮。
“可是我能处理好南兴的一切，很大原因是因为我有前世记忆的加持。我也是靠上一世的记忆来判断他适合当南兴的统领者。北夜…我几乎一无所知，而且万一我看错人呢？”冷清霜又问。难道让她去了北夜之后再重生一次？
“所以上一任圣女失败了…”镇山之灵幽幽的说着。他直接说出了最糟糕的可能性。改变局势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冷清霜失笑，低着头沉默。合着莲花圣女从诞生就是一直在进行大冒险，就看几时把命都耗没了。
“不过…因为南兴的变故，原本过两年会出现的天下大乱的局势又被改变了。至少短期内不会发生。你还是可以先去西凉的…”镇山之灵又安慰道。毕竟西凉那边这会有点乱…
“你知道我要去西凉？”冷清霜却抓住了重点。她从来没说过，连南宫澈她也没提过，她只说她想离开南兴。她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过她想去西凉。
“感觉到了。”镇山之灵友好的笑笑。
“你能读心？”冷清霜瞬间觉得有点不舒服。
“别误会。我没那个能力，也不会对你这样做。只是万蛇之王，我可以提取灵蛇的记忆。我从小花的记忆里判断出来的。”镇山之灵说着，依旧一脸微笑。
原来这样。不过提到小花，冷清霜又有了疑问。
“所以，你在幻境里能幻化成人，那小花是不是也可以？”冷清霜很好奇的问着，她想知道小花要是变成人，会是怎么样的。穿一身粉色长袍？啊不对小花到底是男是女她都不知道…灵蛇据说是没有性别的？
“不能，而且...”镇山之灵指了指她的袖子。
冷清霜拉开袖子，才发现小花已经晕过去了，瘫软在她手臂上，勉强挂着。
“它怎么晕过去了？”冷清霜把小花吊了起来，晃动着，看看它会不会醒。结果小花啥反应都没有。
“穿越幻境要承受巨大的灵力冲击，它道行太浅，承受不住。”镇山之灵解释着。
“哦。”冷清霜又晃了晃小花，果然是晕死过去了。冷清霜只好把它放回袖子里。
“抓紧时间吧，还有什么想问的，一起问了吧。”镇山之灵突然催促起来。
“抓紧什么时间？”冷清霜问着，一脸不解，却在一瞬间感觉头晕目眩。
“你清醒的时间啊，虽然你是圣女，承受住了进入幻境时的灵力冲击，但是待在幻境也是要消耗灵力的，你很快也会晕过去的。”他可是善意的提醒。
镇山之灵才说完，冷清霜就觉得眼前的镇山之灵突然变得模糊，随后一阵天旋地转，直接就晕了过去。
“哎，就撑这么一下下啊。”黑灰袍子的男子惋惜的说道，它可是付出了大代价把她带进幻境的呢。
“你带她来干什么。”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白衣男子开口了。
“我以为你会想看看她现在怎样。”黑灰长袍的男子说着，嘴角浮起不怀好意的笑。
白衣男子没有说话，弯腰把躺在地上的冷清霜轻轻抱起。
“走吧。再待下去你也受不住的。”白衣男子说着，就从幻境消失了。
黑灰袍子的男子快步跟上，穿过了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