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见他,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尤其是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些和尚那是撒谎,都不带眨眼的。
好,很好,既然敢这时候来找晦气,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大婚之前碰上糟心事,真是够恶心的。
“父皇你先听着,我去拿些东西来,好玩的。”
无忧听她这么说,心头有些不好的预感,急忙道:“公主不必着急,先听完再说也不迟,再说了,那话本子的事,若真不是公主,只要验字迹即可。”
姜离神色坦然道:“可以,验就验,不过本宫验字迹,无尘大师也要验身体,那话本子上说了,无尘大师屁股上,有红色月牙胎记。”
“本宫很好奇,是不是真得有,若是真得话,那写话本子的人,为何这么了解你们无量寺,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们寺内都是断袖,乱得很呐。”
“……!”
“好了,你们继续,本宫拿点东西,马上就回来,大师放心,本宫是绝对不会跑的,这件事本宫是无辜的受害者,根本没理由去跑。”
无尘咬着牙,满脸愤恨盯着她:“你,你在撒谎。”
姜离双手一摊,一脸无辜:“有没有,时间会验证的,大师不用这么着急,是非黑白自在人心,狡辩是没有用的。”
“奥,本宫说的是自己,没提大师,不用对号入座哦,马上回礼,都等等本宫。”
片刻后
姜离拿着东西进来,将话本子摆在明帝面前,满脸伤心难过:“父皇,你可是我亲爹,难道还会不了解我嘛,这话本子,根本不是我能写出来的。”
“来,你看这字迹就知道,我都不认识字,咋写嘛,当然这位大师肯定又要说,一定是阿渊写的,没关系的,找来一块当面对质就是。”
呵呵,阿渊会好几种字体,就算你们将人找来,也不可能验出来,最后还不是吃哑巴亏,真是蠢死了。
居然会以为来找父皇,能控制住她,可笑,来了想清清白白离开,门都没有,既然这件事是舆论,那干脆找机会坐实,让你们有嘴也说不清。
明帝一脸茫然,这什么东西。
翻开看了看,等看清楚上面画的东西,眼睛瞪大了些,浑浊的眼眸全是震惊,像是看到什么,完全不能理解的东西一般。
抬起头看向下方,眼神越发怪异起来,想法不由得跑偏,这画上的人,还真是跟无尘大师,有一种神似,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谁。
无忧皱着眉,伸出手说道:“公主,不知可否给在下一本看看,也好早点弄清楚,这里到底怎么回事,等解决完这件事,再谈谈今年岁贡的事。”
姜离皱眉,看向明帝:“父皇,大师说得岁贡是什么意思,启国有尊者的话,不用给神庙送岁贡吧,难道还要给无量寺单独一份。”
见他点头,脸色一下拉了下来:“所以我是尊者,但对无量寺来说没用,还是要给他们岁贡是吧,原来是这样,这层层剥削下去,启国难怪这么弱。”
“……哎,这个是早就定下的规矩,挑选日子,祭天的大日子,都是要他们算一卦,免得冲撞了上天。”
明帝吐出一口气,幽幽道:“离儿,其实那个岁贡不多,其他国都给,咱们不能不给,会留话柄给别人,日后的话,对启国名声影响不好。”
姜离撇撇嘴,没好气道:“父皇你实话说,以前你岁贡老实上交,真遇到祭祖,祭天之类的大事,请得动人过来不?”
“……请不动,只有去年无忧大师来了。”
“所以他们是只进不出的,还是瞧不起启国,既然收了岁贡,为何以往不来这,白收东西不干活,无忧大师,难道不打算解释一二嘛。”
无忧见事情扯远了,脸上露出慈悲的神情。
轻声说:“公主,话是不是扯远了,还是先将眼前的事结束清楚,再来谈岁贡的事,你说呢。”
姜离见他这么说,拳头有些痒痒,这个人真是个笑面虎,不要脸的东西,上次怎么就没弄死他,省得在这里蹦跶。
哼,启国都这么弱了,还都来吸血啃,该死。
冷着脸:“好啊,那就查清楚,再来说岁贡的事,来人,去将少将军请来,还有大公子别忘了,都一块叫来。”
姜离似笑非笑看着下方,一字一句道:“之前去羽国,只有我们三个去,都叫来对峙总可以了吧,省得再有别的误会,无忧大师觉得是不。”
无忧嘴角微扬,眼底没有笑意。
“这是自然,公主想得很周全。”
不知过去多久,墨珏墨渊走进殿内,三人对视着,眼神交流了下,心中了然。
明帝抬抬手:“嗯,两位爱卿都起来,大师也过来下,既然要对峙,那就先验字迹吧,验完后,就轮到无尘大师验身体了。”
无尘面色的有些狰狞,直接拒绝:“不成,出家了六根清净,哪里有脱衣验身的说法,这是侮辱,明帝当真要这般做嘛。”
“大师为何要恼怒,既然是对峙,那自然是对双方都有要求,不能只针对朕的女儿,离儿毕竟也是公主,对她来说,这也是一种羞辱。”
“希望大师能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既然开始了,那就要双方都照做,没道理你们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道理。”
哼,离儿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之前这些秃驴,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每年岁贡就算是不多吧,那也是相对来说,总归是白白给出去的。
心里哪里能不心疼,给了就要办事,不办事那就是不成,既然找上门了,那自然没道理放过,不管谁对谁错,总之在启国,离儿被人欺负,就是打他这个当爹的脸。
一炷香过去
明帝脸色阴沉下来:“大师,事实摆在这,无需朕再多说什么,该轮到大师了,来人呐,带大师下去验身,此事就到此为止。”
无尘看着走来的太监,眼里满是嫌恶,一掌将人打飞,冷哼一声:“不对,这里面不对劲,本长老凭什么被如此羞辱,启国如此这般,未免太过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