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怎么跟你说话？”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让我跟你保持距离，不要整天亲昵的黏着你，我现在按照你的话来做了，难道也错了？”
她用他之前说过的话来堵他。
可是他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甚至于他有些无法接受她的冷淡。
苏柠玥又说：“你比我大七岁，我对你说话总要尊重一点，不能像以前没大没小。”
墨时宴被堵得说不出话。
*
两人到达餐厅。
墨时宴给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她看着上来的菜品。
说：“这些菜单里面好像都没有。”
他给她倒了杯果汁，“为了你生日特意让人新开发的菜品，都是你喜欢吃的东西，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这家餐厅是墨时宴为了她开的，距离她们学校比较近，可以让她没时间回去的时候，来这边吃饭休息。
“你有参与准备吗？”她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墨时宴点了下头：“妹妹十八岁生日，我自然要上心。”
苏柠玥眼底期待又破灭。
两人安静的吃完一顿饭。
他推了一个小盒子过来。
“前段时间拍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我相信哥哥的审美，谢谢哥哥。”
她打开瞥了一眼，开口道谢。
他神色无变化，又说：“我让人把其他的礼物送到你家里，你有空在回去拆。”
“好，谢谢哥哥。”
墨时宴把蛋糕端上来，让她许愿，像别人家的家长一样，低沉的嗓音缓缓给她唱着生日歌。
苏柠玥闭着眼睛，听着他的声音，喉咙更加发堵，眼眶逐渐酸胀起来。
要是对他只有哥哥的感情，那该有多好。
她睁眼吹灭了蜡烛。
对面那人目光全聚焦在她身上，眼神无比的温柔：
“小公主，十八岁生日快乐。”
她眨了眨眼睛，抿紧唇。
“谢谢哥哥。”
切了第一块蛋糕给他，又给自己切了一块。
他不喜欢吃甜食，甚至连参加别人的生日宴，也是不碰蛋糕的，但只要是她递的，永远都会吃。
苏柠玥吃了一口，奇怪的皱了下眉。
“这个蛋糕是这边的师傅做的吗？”
“怎么了，不好吃吗？”
“不是，就是感觉不像这边师傅做出来的。”她又尝了一口，说：“挺好吃，要是上面的巧克力碎能再多点那就更好吃了。”
“知道了。”
他默默记下她的话，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
苏柠玥吃饭完之后，去了趟卫生间。
回来的时候，听到几个服务员在窃窃私语。
“咱们老板真的好宠妹妹，创新妹妹喜欢的菜品，还亲自做了蛋糕，我听说做那蛋糕他试了好多次。”
“对啊！而且我听说就连我们这间餐厅都是为了妹妹能方便吃饭开的。”
“不知道现在投胎还来不来得及，我下辈子想做老板的女儿。”
“妹妹都宠成这样，要是老婆我怎么不知道有多幸福。”
苏柠玥听着，没有说话，愧疚无地自容的情绪愈演愈烈。
直到她们走了，才慢悠悠走了进去。
墨时宴朝她打招呼。
“过来看烟花，有不同颜色与图案的。”
她走到窗边，天上绽放着漂亮的烟花。
“这个也是你让人创新的。”
“不算。”他站在她身侧，转头温柔地看她：“你小时候不就很喜欢烟花吗？那时候就让人研究别的样式的漂亮烟花了。”
她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
使劲憋着自己的情绪，指甲掐进掌心里，内心的两个灵魂在打架着。
一个说：“既然已经喜欢了，那再努努力让他喜欢上自己，干嘛要放弃。”
一个人说：“被他宠了那么多年，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不好吗？非得改变让两人渐行渐远吗？就乖乖的做他妹妹有什么不好。”
最终，后一个战胜了前一个。
她揉了揉眼睛，将眼眶里蓄满的眼泪擦拭掉。
笑着看向身旁的男人：“哥哥……”
他望过来。
“就按你说的那样吧。”
“什么？”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们就做一辈子兄妹吧。”
“我之前的那些话，你就当没听过，我不会在越界跟你扯爱情了。”
她大概是疯了或者是他把她宠得让她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能被他宠那么多年，事事以她为先，一辈子妹妹就一辈子妹妹吧。
总比两人渐行渐远强。
墨时宴呆滞了下。
“柠柠，你……”
“哥哥，我已经十八岁了，应该能尝试一下酒吧。”
……
最后，苏柠玥叫人送了一瓶酒，倒了一杯慢慢地抿了一口。
“你身体不好，最多只能喝一杯。”墨时宴在身边提醒。
她乖乖的点了下头。
一杯下去，很快就迷糊了。
墨时宴将她抱了起来。
她迷糊地指着桌上的蛋糕：“哥哥，那个蛋糕我要打包回去。”
“这么喜欢这个蛋糕啊！”
“嗯。”她头埋进他的胸膛里，迷糊地应了一声：“很喜欢。”
而且特别喜欢做这个蛋糕的主人。
……
回去之后。
墨时宴刚把她放到床上，她直接环住了他的腰身。
“怎么……”
他话戛然而止，因为怀中的人，温热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衫，正无声地哭着。
墨时宴喉咙哽了下，想起她说的那些话，复杂的情绪在眸中翻涌。
“对不起，柠柠。”
她仰起头，眼底仍旧被迷糊地情绪控制着。
“墨时宴，外人的眼光就那么重要吗？你内心的道德感就那么强？”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为什么就是不能尝试一下喜欢我。”
男人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揽住她肩膀的手用力握紧。
苏柠玥松开他，直起身子，跪在床上，两条白嫩的手臂紧紧勾住他的肩膀。
滚烫的泪珠顺着眼角落下。
“我只是喜欢上一个人，想为自己争取一下而已。”
湿润的眼眸逐渐放到男人菲薄的唇。
“哥哥，你跟人亲过吗？”
男人呼吸一紧：“……没有。”
她“哦”了一声，两手捧住他的脸。
“哥哥……”
没等墨时宴有反应。
少女的唇就印了上来，紧紧贴住了他的唇。
墨时宴眼眸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