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伯不停地给自己倒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你爸爸未曾亲眼见过龙虎,但龙虎却一直了解你爸爸。这一切要追溯到多年前,龙虎初次在c城打拼时。一次从武城返回c城的高铁上,柔和而略显昏黄的光线中,龙虎注意到一位孕妇,她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夕阳余晖下,她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独而引人注目。她穿着宽松的浅色连衣裙,腹部微微隆起,眉头轻蹙,眼神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忧郁,仿佛背负着不为人知的心事。龙虎心生怜爱,上前搭讪。没想到,那位孕妇打量了他一番后,直接问雇佣他一年的费用是多少。刚来c城奋斗的龙虎并没有多少钱,又见那位孕妇却颇有几分姿色,产生了几分兴趣,于是他们谈好了价格,龙虎跟着她来到了武城小石村。后来,他逐渐了解了情况,这位孕妇名叫花慧琴,因为一次意外怀孕,发现时已错过最佳堕胎时机,又担心家人发现,所以她跑出来想在这里生下孩子。随着时间的推移,龙虎得知了你父亲的名字,并深刻体会到花慧琴对你父亲的爱与恨,对你的父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花慧琴是一个极具战略眼光的女性,在小石村的那段时光里,龙虎从她那里学到了很多。一年的雇佣关系结束后,龙虎返回c城,这次他重整旗鼓,很快便闯出了一番天地。突然有一天,花慧琴又联系他,要求他帮忙购买一些制幻或狂躁类的物品。此时的龙虎已经今非昔比,但他还是被花慧琴吓了一跳,最终还是帮她弄到了。花慧琴本打算用这些东西对你妈妈制造一些恶作剧,但事情的发展让她乐在其中,最终害了你妈妈的一生,而龙虎也因此走上了毒品交易的道路。”
陆伯伯这番话与我和柳斜斜在父母墓前遇到的花慧琴所讲述的过程相似,只是花慧琴是从她的角度叙述的。花慧琴讲完她的故事后,念着“尼姑庵,尼姑叹,……”离开了我父母的墓地,那背影透着一丝凄凉。花慧琴一生只有与我父亲的那一夜,一生中没有爱,只有恨,甚至把自己都逼疯了。虽然她的行为令人憎恨,但她的境遇也着实令人同情。
在感慨中,我问道:
“陆伯伯,您怎么对龙虎的事情了解得这么详细,是不是您与他也有些故事?”
陆伯伯沉思良久,说道:
“我和龙虎的故事很多,这里就不一一跟你讲了。听说这次陆风把你抓来的时候,你的妻子坠崖身亡,他这件事情做得的确有些急功近利。我今天跟你讲了很多,是想跟你有面对面一个交待,专案组昨天进驻S城了,我思前想后准备自首,我已经与专案组联系了,马上就要来我这里调查了。将来专案组会公布相关情况的。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我的女儿即将结婚,我恐怕无法到场。我希望你能帮我圆一个谎,帮我为她主办一个完美的婚礼。”
我被陆伯伯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正想询问具体情况,这时有人敲门。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接着听到陆风的声音询问陆市长是否在家,然后陆风出现在餐厅,说道:
“陆市长,专案组的人来了,在楼下等,请您马上跟我一起下楼。”
陆伯伯醉醺醺地站起来,说:
“真不巧,我还没说完呢。”
陆伯伯摇摇晃晃地向餐厅外走去,我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不简单,急忙上前拦住陆伯伯,说:
“陆伯伯,不要跟他下去,专案组的人根本没来,他可能要对你不利。”
我的话音未落,陆风突然掏出手枪,拉开保险,说:
“大胆的朱建峰,你竟敢挟持市长,我这就代表法律毙了你。”
只见陆风举起了枪,瞄准了我们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