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灵,你怎么来了。”
姬夏的小院内,谢筝正在拿着针线缝制衣物。
赵扶念凑近一看,全都是一些刚出生小孩穿的,无论是鞋子还是衣服。做得都十分精美。
少女不由惊讶道:“谢筝姐姐,你还会做这个呢?”
“会的,这不是伯母又生了庭玉吗?我打算给他做几套衣服练练手。”
赵庭玉,是姬夏给那位刚出生弟弟取的名字。
月照庭前白玉阶,观音送子纳福来。
谢筝自从陪着李青玉缝制小孩衣服之后,愈发对这些个针线女红感兴趣。
琴不抚了,箫也不吹了。
整天就研究着什么布料柔软,什么款式好看。
如今来到赵府,又有些耐不住,提前给赵庭玉纳了鞋子,女子这番举动,又让魏兰感动得直骂姬夏是个喜新厌旧的畜生。
这么好的媳妇,都还给委屈了。
“练……练手?”
陈卿灵听到此话,不禁浮想联翩,捂住朱唇。“谢姐姐,你不会……”
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陈卿灵觉得心底忽然空落落的。
谢筝姐姐有了孩子,日后会不会都没有时间再跟她玩了。
“你个死妮子,没有。”
绝美女子指尖轻点少女额头,笑骂一声:“在想什么呢你?”
谢筝倒是想有,但是这肚子是怎么也没有动静。
她想找些补药或者其他偏方来吃,但是又被魏兰阻止。
说以前就是吃这些东西太多,才会生不出孩子的。
谢筝无奈,只得作罢……
“没有就好,姐姐这么美的人儿。肚子大了可不好看。”
原本有些腼腆的陈卿灵,在谢筝面前好像变得古灵精怪起来。
她来到谢筝身后一把搂住了脖子,将臻首埋在谢筝颈间吮吸着体香。
“要死啊你!”
谢筝放下手中针线,笑骂一声后将陈卿灵拉了下来。
“要是再这样,我可不帮你了。”
女子双指弯曲,朝着陈卿灵头上一叩。更是拿出当年的承诺威胁调笑。
“不帮就不帮,卿灵才不稀罕呢。”
少女娇哼一声,得寸进尺的将整个身子嵌入谢筝怀里。“那些个臭男人,哪里有姐姐好。”
“是啊是啊,哪里有姐姐好。”
赵扶念不明所以,亦是笑着加入战场,一前一后将谢筝紧紧搂住。
“好了好了,你们快些出去吧。”
“宴席就要开场了。”
谢筝佯怒,给二女一人来了一个锦州特产。
“对哦,卿灵。咱们走吧,带你去看看我弟弟。”
赵扶念眼观天色,嘟了一嘴之后将恋恋不舍的陈卿灵从谢筝怀中拉起。
而谢筝则是因为之前传出已死的消息,不宜在众人眼前露面。只能继续在这房里穿针引线来解解乏……
……
“姬公子,又是一年中秋,不知道元正是否有幸。再得佳句啊?”
赵府院落之内,
姬夏作为府中大少爷,自然是跟着元正这些年龄相仿的世家公子一桌。
才刚刚落座,饮酒未过三杯。
元正便开始带头,想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让姬夏吟诗一首。
“明日才是中秋,元公子,你怕是吃醉了酒?”
姬夏其实有些累了,他对于作诗这种事情,已经毫无兴致。
“哦?是元正记错,那明日中秋宴,还请姬公子赏脸……”
元正听出了姬夏的弦外之音,但是好不容易逮到一回偶像,他又怎么能轻易放手。
本来他就对姬夏的文采十分钦佩。
一首《鹊桥仙》,一首《水调歌头》,如今依旧是他的心头所好。让他心服口服。
但是这还仅仅是在文采上面的,
元正通过渠道,买来扬州城知名的《探花传记》拜读之后。
姬公子在他心中地位再次登上一层楼。
已经能达到偶像二字……
毕竟里面那些招式,真的很难评价。
作为他的忠实粉丝,元正自然是要以实践来见真章。
他在跟好友去青楼一一试用之后,发现那些姿势是真的很牛比……
“不去不去,机会都是留给你们年轻人的。”
姬公子举杯婉拒,令在场众人一阵失望。
特别是元正等人,无边的失落全都写在了脸上。
但是想到姬夏现在的身份,他们又不敢有任何异议。只能举杯回敬,然后转移话题……
酒过三巡,夜已至深。
在依依不舍的送别之后,整个赵府也陷入了寂静。
“谢筝,谢温言,也是请问你一下,我给你的那根木簪到哪去了?”
“也是一个很有礼貌的请问!”
“请你回答好吗?”
姬夏的小院内,烛火未熄。
他一把将谢筝拉到怀里,然后询问着他们的“定情信物”何在。
那件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玩意,但也是他送给谢筝的第一件东西。
出现在陈卿灵头上,姬公子多多少少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哦,送给卿灵了。”
谢筝如同狸奴一般往心上人怀里再次钻了钻,然后随意说着。
姬夏气笑了:“不是,你就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吗?”
“没有。”
“反正卿灵以后也是自家人,给谁戴着不都一样。”
谢筝贼心不死,依旧劝说着姬夏收了那温婉少女。
“况且我都有了这个玉的,那个木头的给她又如何。”
但是对于心上人这般重视模样,女子心中还是万分欣喜的。
她坐起身来,抱着姬夏脸庞蹭了又蹭。
“走开。”俊美少年不耐烦的推开谢筝。
“要娶你自己娶嗷。”
姬公子不遭受任何威胁,他软硬不吃。
陈卿灵那个动不动要投河的疯批模样,别人没见识过。他可是见识过的。
虽然性子很好,适合进家门。
但是犟的跟头驴一样。
哪天要是觉得自己被欺负了,一声不吭自己吊死在房里。
他不得下半辈子都睡不着啊?
还是谢筝这种有仇当场就报的让他心里安心一点。
而且话又说回来,有时候他做人确实挺畜生的。
“我娶就我娶!”
谢筝哼了一声,一巴掌打在姬夏脸上。
“扬州城那件事,本姑娘还没跟你算账呢!”
“你神经病啊谢筝,上次不是都说过去了吗?”
少年捂着被打的脸颊一阵气恼。
“敢打你主人,我看你是大晴天打伞,避太阳了!”
随后,那动手打人的绝美女子便感受到一股巨力袭来。
嘴唇也被那凶恶少年堵上,说不出任何狠话……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不过顷刻之间,房中灯火悄然寂灭。
月光照着那未完工的孩童衣物映入眼帘……
绝美女子一声嘤咛,反手掐住施暴少年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