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子的解气相比,姬剑仙却是气恼:“我好心来看你,还给你买衣服,你这样对我?”
“刚刚那个抱剑的女人是谁?”谢筝没有回答姬夏的话,而是质问道。
姬剑仙则是不屑一笑:“我堂堂剑庭大剑子,还不能有个剑侍?”
“哦?这么好看的妹妹。只是侍女?”
“肯定不是啊,晚上她要陪我……”
“你给我死!”
姬剑仙又被那绝美女子掐住脖子,狠狠摇晃。
“开玩笑的。”
姬夏搂过谢筝,眉眼含笑。
谢筝被那焉坏的人儿抱在怀中,顿时也安静了下来:“怎么突然想来看我?”
“要在金陵呆一段时间,突然很想你我就来了。”
少年这回的语气很是认真。
“那你要呆在金陵多久?”
姬夏想了想:“大寒之后才走吧。”
谢筝也再不发问,只是静静躺在心上人另一边怀里。
“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馋我身子,好你个谢筝!你什么意思。”
“呸!谁馋你这个小叫花子。”
耳边传来少年的玩味质问,让女子面色酡红。忍不住轻啐一口,身体却又往少年怀中靠紧了些。
谢筝身上散发出来的香风让姬剑仙一阵心猿意马,原本在柳腰上的双手也渐渐游离。
“你在干什么?”谢筝按住少年不安分的大手,抬头质问。
却不料姬剑仙一脸正色:“我在摸你。”
他一如既往的老实。
谢筝真是被气笑了,她厉声娇嗔道:“不许摸。”
“不要,我就摸。”
姬剑仙手里依然没有停下对这位沁园琴首的动作。
但是他脸上那正经的神色。却是让人以为他正在读书一般。
怀中女子呼吸渐渐沉重,面色也越来越如同滴血,情动之时更是闭上双眼任君采颉……
就在两人即将更进一步之时。
门外传来夏竹的声音。
“姑娘,知州公子求见。”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旖旎又暧昧的气氛,令这位睁开眼睛的谢大家羞赧不已。
她站起身来,朝屋外淡淡开口:“知道了。”
门外夏竹听到声音,也急忙告退。
姬公子阴阳怪气道:“哎,看来咱们谢大家可忙呢。我就不打扰您和知州公子花前月下了。”
听到心上人吃醋,这位琴首大人心中无比欣喜甜蜜。她轻轻抚摸着少年胸膛,语气温婉:“还疼吗?”
“开玩笑,我什么人,身体壮的跟徐家村那头老牛……”
“没个正形,我去去就回,顺便给你拿药。”谢筝往少年脸上轻啄一口,随即便整理好凌乱着装,准备走出房门。
“等等!”
“干嘛?”
谢筝回头,去只见姬夏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这时,她才记得自己头上好像起了包。
“都怪你!”那美姬怒嗔一声,随后便翻箱倒柜,找了块狐绒抹额,将额头包了起来。
“我去,谢筝。你这样更好看了。”
姬剑仙不由得发自内心赞叹一声。
“哼!瞎了你姬大剑仙的狗眼,现在才知道?”谢筝则是朝他白上一眼,娇骂一声走出房门。
“冬至要不要吃饺子呢?也不知道莫老头现在在干嘛。”
少年则是躺在谢筝香床之上,记忆中好像是在路上过了冬至他才受风寒。
所以冬至后才算是他和莫老头真正意义上相识的第五年,但是两人却一顿饺子都没吃过。有一年还是饿着肚子的。
“也不知道那薄面子老头好不好意思去赵府吃饭。就怕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不知不觉间,少年沉沉睡去。
院外——
初冬的金陵下起细雪,却还是灯火通明。
一对男女撑伞漫步在这金陵城中,却又不像众人想象中的眷侣。
只因男女各自撑伞,那婀娜女子更是有疏远的行为。
男子头戴纶巾,想必是哪家书院的学子。
而那窈窕美人一袭宫装,头戴狐绒抹额。端是高贵冷艳。
男子彬彬有礼:“谢姑娘,离得太远。话都说不清楚听不明白。不如让在下为姑娘撑伞如何?”
“谢筝不过沁园一乐师,当不得知州公子屈身打伞。”女子盈盈一笑,礼貌回绝。
却不料那知州公子不依不饶,再次追问道:“上次的事,姑娘考虑得怎么样?”
知州公子名叫王世均,自谢筝来到沁园起,便是第一批忠实的拥护者。曾多次询问沁园谢筝身价。
沁园闭口不谈,扬言只要能博得美人芳心。沁园分文不取,还会给上两成谢筝帮沁园所挣的收入当作贺礼。
自此之后,王世均便日日前来沁园,希望博得美人一笑。
前些日子更是下定决心,要纳谢筝为妾,甚至不惜要与家中发妻和离。所以一纸书信便在不久前寄到沁园。
可是谢筝和他连话都没说过几回,只是因为知州公子的身份。苏修不好拂了面子,便让谢筝随便应付。
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就收到一封书信。王世均让自己等着他,不要担心他家中的事。他自己会解决让自己安心过门。
谢筝有些无语。
而王世均看到佳人迟迟不答,还以为是担心那玉时真找他们二人麻烦。
这玉时真也是谢筝的强烈追求者之一,不过经常要去锦州军点卯。所以和王世均碰面并不多。
但是背景滔天,其父乃是锦州大总管玉昭手下大将,手握实权。在金陵除了碰到那位同姓的奋军将军之外,玉时真几乎可以横着走。
王世均开口一笑:“筝儿,不必担心那玉时真。我父亲乃是锦州知州,他不敢轻易寻衅。”
这一声筝儿叫得谢筝猝不及防。
“王公子,叫我谢筝就好。而且谢筝已有心上人。从来没有要进王家的意思。”谢筝的脸色开始冷下来。
王世均则是被这一句心上人惊到,他带有些许不可置信,出声询问道:“可是那玉时真?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粗鄙武夫。”
“不是。”
“那是谁?”
谢筝回头看向沁园甜甜一笑:“自然是送谢筝《鹊桥仙》那位姬公子。”
谢筝始终记得。有缘自会相见,无论南北西东。还有那句——“金风玉露一相逢”。
如今她已得偿所愿,再无所求。
初时只是些许好感,要怪就怪那少年太过耀眼,元府诗会第二眼便迷了她的心窍。
挣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