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邪回到都城,押着建奴首领等高层。
他在幽州的时候,并未将建奴的高层击杀,而是带了回来。
眼下,大夏除了少数的高层,其他人尚不知幽东大屠杀之事。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
这件事情,迟早会传开。
如今建奴灭族,是时候将幽东大屠杀之事公布于天下了。
当君无邪带着人,将建奴主要人物拖入皇宫大殿时。
大殿之中,许多人的脸色都变了。
大部分是感到震惊,凶残的建奴,一直以来都是北方的隐患。
由于某些原因,几代皇主都未能将其歼灭。
如今,国师才去几天而已,竟然就大破建奴,将其首领与各旗主全部生擒了回来。
要知道,建奴的首领与某位旗主,可是货真价值的宇帝中期之境的强者。
他们人在建州,有特殊秘力加持,相当于宇帝后期之境的实力!
“跪下!”
押解洪太极等人入殿的将领呵斥。
洪太极等人不跪。
君无邪伸手便将洪太极抓了起来,轰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洪太极一声惨叫,骨断筋折,大口血液从嘴里呛了出来。
“不跪,趴着也挺好。”
他说着,一脚踏在洪太极的脸上,将其踩在地上。
与此同时,太初仙力垂落,如瀑布般冲击而下。
建奴所有的旗主与高层全部被冲击得趴伏在地。
这样的姿势让他们无比的屈辱。
思宗皇帝满脸激动。
他没有想到国师竟然如此神速。
这才去幽州几天?
便将建奴的首领等人全部生擒了回来。
“皇上,此行不负所望,歼灭建奴大军,对建奴与曾劫掠大夏边境的所有蛮夷犁庭扫穴。
如今,建奴等蛮夷已彻底灭族,北方之患已除!”
“好好好!”
思宗大喜,战果比他预想的还要辉煌。
不止败了建奴这么简单,还将建奴彻底灭族了。
除此之外,其他与大夏敌对的蛮夷也全都被诛灭!
北方那边没有什么压力了。
君无邪将一枚玉简递给思宗皇帝。
这里面是关于此次幽州之行的所有详细情况。
“国师当真神勇无双,灭建奴等蛮夷,真乃军神在世!”
“恭喜国师,大捷归来!”
“国师,当真是我大夏中流砥柱也!”
……
朝中不少的大臣说着奉承的话语,赞美之词不绝。
可他们心中究竟是怎样想的,却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这样的国师,让不少朝臣心里有了比之前更强的危机感。
此人的能力实在太强悍了。
灭建奴,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众臣们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当年为了解决建奴,可是有皇室的老祖宗出面了。
但最终都不了了之。
那建奴背后有可怕的强者撑腰。
可这次,国师前去攻打建奴,其背后的强者没有出面吗?
还是说,那强者正好有事,离开了永恒大世界,并不知幽州发生的事情,让国师钻了空子?
“唉,国师灭建奴,说来是天大的好事。
毕竟建奴在北方虎视眈眈,一直让北方不得安宁,又犯下骇人听闻的幽东大屠杀之事,其罪罄竹难书!
可我们都知道,建奴并不像比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以往,几代皇主都未曾做到,就连皇室老祖都出手了,依然没有得到想要的战果。”
首辅满脸凝重,言语之间,充满了忧虑。
“首辅大人所言极是……”
其话音刚落,便有文官站出来对其说法表示支持,“建奴背后有可怕的存在撑腰。
国师此番剿灭建奴,只怕正好碰上建奴背后的存在远行,不知幽州发生之事。
倘若那强者回来,得知此事,恐会降下滔天怒火。
届时,他若杀来大夏,该如何是好。
到了那时,我大夏子民,将会死伤无数,遭灭顶之灾!”
说话的乃是兵部尚书孙成宗。
“臣附议,赞同兵部尚书孙大人的看法。
眼下看似大捷,实则给大夏埋下了巨大的祸根!
此事,若无解决之道,只怕要大祸将至了!
皇上,如今我大夏这等情况,可经受不起那等存在的怒火!”
礼部尚书赵南兴也站出来支持首辅与兵部尚书。
“臣附议!”
户部尚书李三材也站了出来。
“臣亦附议!”
左都御史高盼龙,金都御史左光窦,左副都御史杨莲,礼部侍郎钱谦易等人,纷纷谏言。
“诸位爱卿,你们有何见解。
既然你们说,此举是为我大夏埋下了巨大的祸患。
不知道诸位,可有良策?”
思宗皇帝深呼吸,暗自克制心中的怒火。
朝中这些官员,他一个都不敢相信。
这些混账,心里除了争权夺利,为自己谋好处,还能有什么想法?
他们今日这般,除了针对君神,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目的。
“皇上,臣以为,此事当从长计议,切不可冲动行事。
臣以为,可暂时将建奴首领等人关押起来,暂不对外公布,将消息捂实了,以便往后见机行事。”
“兵部尚书孙大人所言在理!
我还是要想办法稳住建奴身后的那位存在。
若是将建奴首领等人杀了。
只怕其背后那位存在,将彻底暴怒。
留着建奴首领等人,我们尚有回旋的余地。”
“是啊,皇上。
留着建奴首领等人。
若是那位存在找来,我们可将建奴首领等人归还,再将国师交出去,平其怒火,如此我大夏可安!”
“你们说,要将国师交出去?”
思宗皇帝脸色难看。
“皇上,这是不得已的办法!
国师灭建奴,本来是大功一件。
可同时也给大夏埋下了灭顶之患。
建奴的覆灭,乃是国师亲手而为,为了大夏数千亿百姓,国师应当在这个时候勇于担当。
相信,国师不会为了自己的性命,置大夏数千亿百姓的生命于不顾。
国师高风亮节,一心为了大夏。
这样的牺牲,是荣耀的,是重于泰山的,是令我们感动的!”
思宗皇帝听着这些言论,看着这些东木党官员虚伪的面孔,有种想上前直接将他们砍杀在朝堂之上的冲动!
这些官文,为了自己的利益,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竟然谏言放了建奴首领,将国师交出去!
思宗皇帝将目光投向君无邪。
要怎么做,该怎么做,他看君神的意思。
“皇上不必担心,我既然敢灭建奴,便不怕其背后的存在来报复。
届时,若真有人来报复大夏,自有我一人扛着!”
“国师,你大胆!”
不少大臣,惊怒地看着他,大声指责,“朝堂之上,皇上面前,你不以臣自居,竟然以我自称!
你眼里还有没有君臣之别,还有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
难道国师去了趟幽州,灭了建奴,便自我膨胀,居功自傲不成?”
兵部尚书谏言,道:“皇上,国师居功自傲,不尊君上,此乃大不敬!
这样的人,怎能让他掌管兵权!
还望皇上尽早收回国师此次前往幽州领的兵权!
否则,他迟早怕是要造反!”
思宗皇帝正要开口,君无邪便瞬移到了兵部尚书面前,一巴掌扇在其脸上。
啪的一声。
响亮的耳光声响彻朝堂。
兵部尚书的脑袋都被扇得在脖子上转了几个圈。
其身体也横飞了出去,撞在大殿的柱子上,骨断筋折,落地后发出哀嚎,爬了好几下都没有能爬起来,只觉得剧痛袭来,双眼发黑,一阵天旋地转。
他急忙运转生命本源,修复断裂的脖颈。
可是肿胀的面部却难以修复。
那脸上的巴掌印残留着君无邪的帝之力,使得他的生命精气效果极差。
若要强行修复,只怕要将生命本源耗尽才行。
“国师!你……你太过分了!
这里是朝堂,不是你家!
当着皇上的面,你数次殴打大臣,你还有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
首辅怒叱。
此人太强势了!
这样强势的人,做事情完全没有任何顾虑,根本不按规则出牌。
朝堂的这套规则,皇朝的这套规则,完全无法对其产生约束之力。
这样的人活着,真的是心腹大患,谁能睡得着觉?
“原来首辅也知道过分?
是谁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当着皇上的面,此人毫无任何证据,污蔑我要造反!
岂有此理!
谁造反,莫非仅凭他兵部尚书上嘴皮碰下嘴皮吗?
堂堂二品大员,当着皇上的面胡言乱语,此乃欺君,罪不可恕!
本国师不过小小惩戒罢了。
首辅大人,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国师言之有理,兵部尚书孙大人口无遮拦,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当着朕的面污蔑刚刚灭建奴、为皇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功臣,实在令人寒心!”
“皇上,孙大人的确是不应该如此说话。
这点上,他确实该罚。
不过,众臣说的另一事,却并非空口乱说。
国师居功自傲,不尊君王,实属不该。
虽说国师立下大功,但一事归一事,不能混为一谈。
还请皇上撤去国师监察司监察使之职!
监察司监察百官,当有德性上佳之人来担任!
再说了,监察百官,本就有督察院,何必再搞一个监察司!”
“行了,国师并无不敬。
这是朕与国师之间的事情。
国师虽然在大夏任职,但却是朕亲自请来的高人。
他的志向不在我大夏一个皇朝,而在于更为广阔的天地。
因此,国师在朕面前,不以臣自称,并无不妥,反而是理所当然之事。
往后,众爱卿休要再拿此事来弹劾国师。”
“皇上!”
首辅等人并不甘心。
“闭嘴!”
思宗皇帝突然一声沉喝,冷声道:“朕的话你们是听不懂还是耳聋了?
要不要朕的位置让给你们来坐,朝堂之事由你们说了算
?”
“臣等不敢!”
一众大臣皆低头,不再继续纠缠。
“既然不敢,你们做臣子的,就应该守住做臣子的本分,僭越是很危险的事情!”
“臣等谨记皇上教诲!”
东木党的官员们冷冷看了君无邪一眼。
“来人,将幽东大屠杀之事昭告天下!
同时,将国师灭建奴,为我大夏子民报仇雪恨之事一并昭告天下!
日月山河永存,大夏皇朝永存!
犯我大夏者,虽远必诛!
七日之后,朕将在都城闹市当众处决建奴首领一干人等,施以凌迟之刑,告慰惨死在建奴手中的大夏子民在天之灵!”
“是!”
众臣应道。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奏,若无事便退朝吧。”
“皇上。”
君无邪突然开口,“秦玉将军离开西南前往幽州镇守,西南那边之事,可有妥当安排。”
“西南那边有秦玉将军之子马祥林将军,可保无恙,国师尽可放心。”
“皇上,我想为秦玉大将军与马祥林将军讨些封赏。
我以为,皇上可封马祥林将军为西南镇守使,增加军饷,用以扩充白杆军规模。
另外,赏赐秦玉将军与马祥林将军帝品资源,以示皇恩。”
“皇上不可!
若是增加西南部军饷,让其扩充白杆军。
秦玉将军在幽州,其子在西南,白杆军过于势大,将来一旦造反,后果不堪设想!”
“行了,国师既然提出来,朕自不会拒绝!
还有,不要让朕听到你们污蔑秦将军母子的话!
就算你们造反十次,秦将军母子都不会有造反的念头!”
思宗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性多疑,但是秦将军母子却是他心中为数不多的值得信任的人。
“来人,拟旨,封赏!”
若是以往,想赏赐都不行,帝品资源,皇朝宝库哪有,早就卖光了。
但是现在不同了,抄家李府,抄出不少帝品资源!
“皇上!”
很多的大臣还是不甘心,但思宗皇帝完全不听,不理会。
他们自是不想让秦玉的白杆军继续坐大。
否则,将会影响到他们在军中的势力。
但现在,皇上是铁了心要奉上了。
秦家母子,两个镇守使!
很多的大臣,心中对君无邪恨的牙痒痒。
都是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国师!
一切都是因为他。
若非他的出现,怎会是这样的局面?
自己的利益,正在一点一点被蚕食。
按照其行事风格,只怕很快就要开始剪除自己的羽翼了。
这几天,监察司的人,就在明里暗里到处收集证据。
还好早有准备,将以往留下的尾巴都处理干净了。
就算找到些证据,也最多关联到下面的人,无法直接关联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