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约翰简单命令了一句，方脑壳立刻乖乖坐下，歪着脑袋看主人走向床边，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个手机。
这手机不是今年大规模普及的智能机，而是老式的板砖神器诺基亚。
他认得这东西。
被关小黑屋后，路克就给了一份备忘录，让他记牢。
备忘录上，这个板砖诺基亚就是给他配置的一次性联系工具。
他醒来后需要打一个电话回去，让路克确定他没被人半途扔进海里喂鱼。
约翰娴熟地输入了一个六位数密码，诺基亚进入了另一个界面，电话簿里出现了一个未知号码。
他拨通了它。
电话响了五秒钟，对面接通。
然后……就是长达十秒的静默期。
路克那边正在吃午餐，接通电话的是阿福。
约翰并不知道，他是在跟一个智能程序比耐心。
终于，他选择了先开口：“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你……”
这一开口，阿福那边的预留程序开始做出反应：声纹特征符合，指纹特征符合，已确定通话者为目标本人，信息发送。
约翰才说了两句，突然就听见耳边的嘟嘟声，不由得愣了愣。
手机这时响了一声，提醒有一条新信息。
他打开信息一看，发现是一个地点，里约罗西尼亚山底的一栋平房花园的杂物间。
然后最后附带了一句：“记住地址后，请彻底销毁手机，拜。”
约翰：……
一小时后，约翰从里约某个私人银行里走了出来，怀里多出了一个小盒子和一叠现金。
小盒子里，是他目前这张脸的全套身份证明，百分百手续齐全的真品。
盒子里还附送一张瑞士银行的信用卡，里面的金额他也打电话查询过，两千万美刀。
这就是路克给他的“买身钱”。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约翰-威克，而是……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护照，他喃喃出声：“基努-里维斯？”
……
路克没有和这位夜魔再联系的意思。
只要他不傻到再次暴露自己是夜魔约翰，那这辈子他都不会再收到路克的消息。
不过，路克还是饶有兴致地观看了新任基努-里维斯先生起床时的小视频。
在南美已逐渐展开手脚的他，想找点人手完成普通任务，也就只是给钱的事。
至于为什么有人会特意指定，非要给一个昏迷的白人男性身边，送去个豚部很突出的巴西辣妹，这就没人关心了。
不过，为了避免巴西辣妹一时兴起，趁着里维斯先生昏迷辣手摧花，路克交代要让这妹纸昏迷着进去。
这事干得无聊又缺德，还很麻烦。
但路克无所谓。
他一直记得，当初自己说过要给这位超级杀手找个大豚巴西辣妹。
人，一定要言而有信。
刚才看到新晋里维斯先生滚下床，满脸警惕变成尴尬的样子，路克老怀甚慰。
谁孤身几个月，才从昏迷中醒来，就感觉身边热乎乎，肉嘟嘟的一大坨，恐怕都会大吃一惊的。
里维斯先生的表现已经很好，临走还留下个有意思视频做留念就更好。
嗯，这绝对不是因为这家伙太帅的缘故。某人很确定这一点。
否则给里维斯先生整容时，路克就不会专门把脸的年龄调整到二十五六的样子了。
但里维斯先生本人似乎也对自己的帅脸有点不习惯，特别是一路上被N个巴西辣妹搭讪后，也感受到了新脸的威力。
最后他不得不弄了大墨镜和鸭舌帽，和影视作品里的杀手一个造型，才从这种麻烦里摆脱出来。
这事儿路克就不知道了，知道了也不会再关心。
……
千面系统弄好了，托尼那边他暂时还没打算去。
蝙蝠侠上次去斯塔克大厦还没不久，频繁上门掉档次，他得找个合适的机会。
而且纽约死鬼作乱时，大少远在洛杉矶，毛都没赶上，估计正在郁闷。
前两天，就有个不识趣的狗仔记者追着他问：“斯塔克先生，请问你对蝙蝠侠有了真正的搭档怎么看？”
托尼当时脸就黑了，眼角都没瞥这家伙一下，直接手势示意，让保镖来把那家伙弄走。
不过，全美的狗仔们都知道这大少做派，打官司是不会打的，这辈子都拿斯塔克集团的法务部门没办法。
他们也清楚大少不会傻到亲自动手，但狗仔被他尖酸刻薄的毒舌两句，只要这毒舌的花样翻新，勉强也能拿回去当新闻卖。
所以，他们中的不少人就是为挨骂而来。
这个狗仔没成功讨到骂，被两个保镖挟着弄到边上站着，直到托尼离开。
他没有生气，而是眼珠子一转，拿着自己的数码相机翻了片刻，就留意到他出那个问题时，托尼的面部表情。
脑中电转，这位狗仔突然双目放光，立刻在原地拿出智能手机赶出了一段初稿。
标题就是：钢铁侠惊闻噩耗，面色大变，原因竟然是她……
这篇新闻在当晚发出，换来了一大拨吃瓜党的热议。
不得不说，这个狗仔的新闻敏感性相当强。
仅仅托尼黑脸那一刻的表情，硬生生和“黑猫女”联系起来。
他当然不敢在新闻稿里强扯什么基里基气的话题，但这条新闻到了网站上，评论的吃瓜党们就没这顾忌了。
诸如“妮妮吃醋了，好可耐”，“黑猫女是我们的女神，求蝙蝠侠和钢铁侠在一起”之类的言论比比皆是。
金块在网上骂人时发现了这条新闻，就屁颠颠地分享给了赛琳娜。
赛琳娜当场笑翻，专门在晚餐时念给了路克听。
路克看着照片上托尼那微表情，也只能给这狗仔的脑洞跪了。
倒是赛琳娜笑到：“别那么生气嘛，金块已经狠狠地帮你骂过他们了。”
路克哦了一声，旋即感觉到不对劲：“骂过他们了？骂谁啊？”
赛琳娜抱着大龙虾啃了一口，才含糊地说到：“就是网上骂的呗，它总不能打电话去骂吧。”
路克无语望天，片刻后才说到：“你确定，它不是这狗仔请的水军？发一条能拿到五美分不？”
赛琳娜茫然：“啊？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