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梦玥开始收蝗虫,在村民的眼中就是财神爷,哪个见了不是好言好语,就连大嘴巴李翠花,逢人也都说李梦玥的好。
现在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找麻烦,不用李梦玥出手,院子里的村民已经义愤填膺了起来。
“谁,没看到老子在排队,干啥,想插队,想屁吃的吧!”
有个脾气火爆的大叔,马上快轮到他了,他还想着卖了这些,再去地里捉一些。
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有人打搅了他卖蝗虫,这还了得,立刻大骂了起来。
门外的李老太心里正窝着火,听到有人这样说话,哪里能忍得了。
“李刀疤,你吃屎了吧,嘴巴这么臭,不赶快回家洗洗,来我儿子家丢人现眼干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上李氏了,肯定和李氏有一腿,我就知道,李氏不听话,撺掇老二分家,好和你搞破鞋是不是。”
叫李刀疤的大叔,今年都四十多了,孙子都满地跑了。
虽然他脾气暴躁,可从来没和村民闹过大矛盾,有事也是说说笑笑都过了。
现如今他只不过腰疼,老伴心疼他,让他过来卖蝗虫,顺便歇歇腰,这都能被人泼脏水,还是和玥丫头的娘亲。
今天他要是忍了,等不到明天,家就会散了。
“草,死老太婆,我李刀疤从不打女人,今天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我就倒立吃屎。”
说着李刀疤把手中的小竹篓,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嘱咐身边的村民帮他看好。
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手,就往李老太那里走去。
“啊!李刀疤,你干什么,我哪里说错了,你一个大男人,不在家里待着,跑我儿子家干什么,不就是看上李氏了吗?”
“我就知道,李氏那个狐媚子,非要老二分家,没安好心。肯定是看老二腿断了,满足不了他,才想找个远一点的地方,好勾搭男人……”
“我让你说,让你说。”
李刀疤这会已经气红了眼,很怕这些话会传到老伴耳朵里。
李老太这边还自以为是抓到了李氏把柄,拿李氏的名誉当作筹码,不信李梦玥不妥协,自然会乖乖把银子送到她手上。
到时她就大发慈悲,让二房一家回去住,跑到这里住像什么样子,让别人说她虐待继子一家吗。
在李老老太白天做白日梦时,李刀疤走到李老太身边,上去就是一脚。
“啊!”
“咔嚓!”
李老太扑哧一屁股坐了下去,只是没坐在地上,好巧不巧撞倒了身后的李娇娇。
李娇娇发出的凄厉惨叫,让院子里的人都打了个哆嗦。
李娇娇跟在李老太身后,没想到二哥家会有这么多人。
她注意到二嫂有了很大的变化,记忆中二嫂干什么都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娘让她干什么,都一声不吭的去干了,根本不会拒绝,也不会反驳。
现在她看到了什么,二嫂不仅穿着新衣服,脸色也不错,整个人的精气神有了翻天覆地变化。
要不是娘说这是二哥家,有村民叫二嫂的名字,她都不敢相信。
最最让她震惊的是,院子里还站着一个少女,一手拉着野猪,一手提着野兔。
女孩子能打到这么多猎物,已经让她很惊讶了。
可她看到少女的容貌,本来她还觉得自己长相漂亮,在少女面前,不知怎地竟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实在是少女长得太出色了,她嫁到镇上,也见过不少好看的女孩,可从来都没见过比这个少女更漂亮的,让她恨不得拿刀子,把少女的脸划花。
李娇娇的恶意那么明显,李梦玥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不过她不知道对方是谁,就站在了原地没动。
直到李刀疤提脚踹出去的那一刻,她从空间拿出一个小石子,打到了李娇娇腿上。
以至于李娇娇因腿上的疼痛,没躲开李老太,被压在了地上,成了李老太的肉垫。
这样一来,李老太倒是没受太大伤害,李娇娇就惨了。
因为李老太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腿上。
在李老太还庆幸自己没受伤,想开口讽刺李刀疤,听到女儿在嚎啕大哭。
立刻单手按着地,艰难地站了起来,看到女儿躺在地上,抱着腿大哭,整个人都慌了。
“娇娇,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了。”
“快叫大夫,我女儿太疼了。”
李老太蹲下来,用没事的手企图把李娇娇拉起来,看没什么用,就朝村民大喊叫大夫。
可在场的村民没有一个人行动,毕竟他们知道李家二房和老宅的恩怨,李老太以往是怎么对李安一家人的。
同住在一个村里,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更何况现在他们都指着李梦玥收蝗虫,他们能靠这个机会,多赚点铜板,让家人能吃饱饭,怎么可能帮来找茬的李老太母女。
还有他们都可听到了,李老太红口白牙诬陷李氏和李刀疤。
明明李刀疤和他们一样,都是来卖蝗虫的,怎么到李老太嘴里,都变得那么龌龊了。
并且他们很清楚,不是李刀疤开口,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说话,都会成为李老太嘴里,和李氏不清不楚的那个人。
这样没品的老太婆,老天怎么不打个雷劈死,省的吃饱没事干,到处乱喷。
李老太看没人帮忙叫大夫,就朝着李梦玥大骂。
“贱蹄子,还站着干嘛,没看到你小姑痛的不行了,还不赶快让人叫大夫。”
“我可告诉你,要让镇上的大夫来,还有给你小姑一百两治疗费。”
李梦玥正站在看戏,没想到“战火”还能烧到自己身上。
看来李老太刚过两天安生日子,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不过她也不怕,从空间找出赌场的欠条,随意甩了几下。
李老太看到这,把即将骂出来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骂出口不是,不骂也不是。
李娇娇这边,哭着哭着,发现腿没那么疼了,哭的声音也随之小了不少。
只是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眼睛骨碌碌一转,计上心来,低下去的哭声,瞬间又变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