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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水一听,这话说着倒还是她的错了!是她给他脸色瞧了!遂笑着应道,“公子多心了,我跟爷恩爱得很,哪儿会跟爷生气?”她说罢,便又夹了块鱼,递进温行云的碗里,笑道,“爷,吃块鱼。”

温行云见她细语待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他没说话,反倒是那绿裳说话了,她嫌弃道,“夫人好不懂事,爷这儿正吃着肉呢,您怎么就不分青红,夹了这块儿鱼上来?这菜还怎么吃?”

苏流水挑一眼温行云的碗,却见那鱼确是压着一块肉。

竹清风见绿裳竟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苏流水,眉毛微微一蹙,声音也跟着发冷。“绿裳姑娘怎么说话呢?这事儿轮得着你来说么?”

这会子温行云倒是住了口不再喝酒。一双眼睛便这么直直的锁住苏流水。

杨烈也觉着绿裳那话不对,遂接口道,“这儿毕竟是温家!温夫人这么夹菜怎么了?”

绿裳一见大家都在偏帮苏流水,心里不服,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我不过是一番好意!你们怎么个个都针对我?”

竹清风一听这话,笑道,“我们哪儿有针对你?不过都是些玩笑的话!绿裳姑娘别当真才好。”

这本是一句息事宁人的话,本来这事儿到这儿也就算了。可偏偏苏流水今儿还真不想这么算了。她淡淡一笑,道,“绿裳姑娘想知道怎么吃?”

她说罢端了温行云面前的碗,夹了片鱼送到温行云的嘴边。皮笑肉不笑道,“相公,来,张嘴。”

一桌人被她这么一来,面色都变得甚是古怪。绿裳更是气得直跺脚。

温行云眉毛微蹙,冷声道,“别胡……唔!”他的话,被鱼块俐落的堵住。他深深的瞧着苏流水,然后慢慢的将嘴里的鱼嚼碎,咽下。

苏流水见他吃下去,便把肉夹出来,扔到桌上。笑道,“既然两者只能存其一,那爷就该有所抉择才是。”她话中有话。

那肉是绿裳夹的,此时被她弃于桌上,那便等于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了。

杨烈看到这儿,面色微微一变。他本想把绿裳送给温行云做妾,好让绿裳把他迷得晕头转向,再也不思回青阳。他这儿便能握着温行云这个前太子做质子!便也不怕温微寒会随时挥军而下了!

可这女子一出现便破坏了他整个计划。教他怎能甘心?他森冷一笑,道,“夫人怎能如此?太失礼了!”

孤城倒是颇为古怪的瞧了眼杨烈,唇角隐了丝笑,他深深的瞧一眼苏流水,却倒没有说话。

杨烈这么一说,一桌子的人也都觉着苏流水的失礼来,便把目光全都投向苏流水。

“听说夫人是苏隐龙将军的爱女,不知是否确有其事?”孤城似有若无的淡笑,却倒正巧解了苏流水的围。

竹清风一听,惊道,“苏隐龙?就是那个天神般的战将,苏隐龙么?原来夫人竟那么大的来头么?”

她一惊呼,倒却抬了苏流水的身份。苏流水对这个竹清风颇为喜爱,遂笑了声。道,“苏隐龙确是家父。”

一直沉默不语的杨影一听她竟是苏家人,竟双手掩唇,惊呼出声。“你!你是苏家人?那你可认得苏承宗?我……”

杨烈见她提起苏承宗,面色一寒。斥道,“这么多人在呢,怎么竟提那个人?”

杨影被他一喝,小嘴儿一动,便没了声响。

苏流水一听她这么说,便淡淡而笑,道,“小姐说的苏承宗若是籍贯青阳,那便定是我苏家人。”也就是说,她不认得。

温行云见苏流水似乎又把他忘了,便拿了空碗放到她跟前。笑道,“夫人,我饿了。”

苏流水见他这般,随便应了声,便夹了个包子打发他。

他面色一窒,又去倒酒来喝。

只是这一回,绿裳却坐在一边不再为他夹菜。便只委屈的吃着跟前的菜。

竹清风见她这么说,遂笑着对杨影道,“公主有所不知,苏隐龙是苏家的长房。青阳苏家上下数十万人,长房小姐又怎会识得一些无名小辈?”

“数十万?我苍穹人口统共才八十万,这不是抵了半个苍穹国了么?”厉风瞠目结舌。

苏流水淡淡一笑,道,“如今苏家被贬为庶民,数十万人,也都不过是些平头百姓而已。又怎能跟苍穹国比?”

杨烈听了她的话,心中有气,便又冷道,“那么苏小姐更该有大家风范,怎么竟会做出这等失礼人前的事儿来了?”

苏流水见他竟还咬着那块肉不放,便掩唇一笑。道,“我夫君都没说话,殿下操什么心?再说了,绿裳姑娘不是府里的婢子,怎么竟倒一直做些婢子才做的事儿?”她的眼晴淡淡的刮过绿裳为温行云添菜的手。

绿裳面色又是一僵,一双筷子上头夹了片鱼,就这么停在半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温行云见她这般,伸手推开她的鱼。道,“伺候夫君,是夫人该做的事儿。”他说着,又把碗往她面前一推。

苏流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便又随便夹了个桂花糕打发他。

温行云见她心不在焉,心头火起。遂冷然道,“夫人既不愿意伺候,那就别说旁人。”

绿裳见他竟为她说话,心中一喜。赶紧给他又夹了两只虾。并且去壳。

杨烈见着这般阵仗,唇角递了丝笑出来。却倒也不说话。这女子不识好歹,看来温行云与绿裳的好事近了。

竹清风瞧了眼,心里不服,遂冷笑道,“绿裳,你能别这么丢人么?刚才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好意思做这事儿?”

杨影也在一旁拼命点头。颇有些不认同的意思。

苏流水见她二人这般,心下一笑。道,“二位姑娘一直未曾动过海鱼。那海鱼的骨头也甚有名堂。吃在嘴里,回味无穷呢。”她说罢,便夹了一块鱼骨入口,慢慢的咀嚼。

竹清风听她这么一说,倒也来了兴致,也跟着夹了块鱼骨入口。那鱼骨稍带咸味,细嚼之下,竟真是鲜美可口!她吐出嘴里的骨渣,笑道,“这鱼倒却真是神奇,怎么竟连骨头都这么鲜美?这鱼叫什么?”

苏流水淡淡一笑,道,“这鱼叫做牙片鱼。又称为衅鱼,又称为牙鲜。便是鹣鲽情深当中的鹣鲽!”

杨影惊呼道,“这就是鹣鲽?原来我们吃的是鹣鲽!”

温行云黑眸似潭,深深的瞧着苏流水。俊脸因为酒气红了些。

苏流水点头。却觉得有道视线正灼在她的脸上。遂狠狠的瞪过去,却瞧见孤城错愕的脸。

经她这么一解说,桌上的人倒也动起筷来。那鱼虽不过是清蒸,可却肥美清香,入口即化。好吃得很!

就连那绿裳也忍不住夹了一筷。

厉风称赞道,“果然是好吃!温兄果然好福气,竟娶到这么会做菜的女子!”

孤城听到这儿,忍不住被酒一呛。人便咳嗽起来。这么一咳,苏流水便笑着给他夹了块鸽子肉,笑道,“大官人这些东西吃得多了,赶紧尝尝这鸽子!看是不是已经到了火候。”

孤城咳了半天,终于顺过气儿来,这才吃下她的鸽子肉。笑道,“虽是头回吃,可却做得甚好。”

他这么一说,温行云的面色便一寸一寸的苍白下来。他也伸筷给自个儿夹了肉鸽子肉放进嘴里。却发现这女子做菜倒还真的不错。颇有些酒楼的味儿。

他一动筷,其他人也就都跟着动筷。大家忙着称赞苏流水手艺好。却倒不知苏流水为着这几个菜,跑了好几家的酒楼。

她虽不谙厨艺,可却甚是聪颖,什么事儿都一学就会。鸽子大约要几分火候,加多少水,或是加多少香料,她都问了个一清二楚。

这么一来,孤城倒还真的对她刮目相看。这女子除了自个儿不会杀鱼杀鸽之外,到底还是聪明的。厨子只稍加点拔,她便能整出这么一桌菜来。

杨烈之所以把人叫来温府,就是因为他听说过苏流水这人十指不沾阳春水。本倒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压压她的风头,哪儿料到,他吃着她做的菜,自个儿倒先叫起好来。

苍穹国内,女子首重女红。不论是千金公主也好,市井小民也罢,女子做得一手好菜极为重要。

稍大一点儿的官家里头,女主人一生倒有大半的时间是在厨房里头渡过。可这女子,她明明就从不下厨,怎么就能做出这么一大桌子连他都说好的菜来呢?

他忍不住打量苏流水。只见后者正在给自个儿倒酒。她对温行云笑道,“爷,客人没醉,您自个儿倒别先醉了啊。”

她一说,温行云心里便知道她是催他敬洒了。他淡淡一笑,道,“烈太子,孤城,国舅爷。咱们四个喝一杯。”

苏流水见他这么一说,便拿了酒杯笑道,“都是自家酒坊里头酿的酒,大家别客气。”

孤城一听她这话,面色一冷,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杨烈却倒听得好奇,道,“怎么温兄竟开了酒坊么?”

温行云漠漠一笑,道,“我哪儿有闲情开这酒坊,这是夫人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

绿裳听到这儿,笑了。她道,“我家也有酒坊,不过我家的酒坊却养了七十几个酿酒师傅。”

杨烈跟着淡道,“绿裳姑娘家的酒坊,却是苍穹最大的酒坊。咱们皇宫里头饮宴都是从绿裳姑娘家的酒坊买的酒呢。”

绿裳听他这么一说,面色赤红。遂羞道,“这不过是我娘闲时打发时间的东西。我爹嫌丢人,还不愿意我在外头提起呢。”

苏流水一听她竟有显摆家世的意思,便只捧了杯茶但笑不语。

竹清风跟着笑道,“谁不知道苍穹绿酒的名字?我爹每次回来,都要管家去买一些吃呢。”

厉风也道,“御酒自然不同凡响。绿酒酒坊每年都要上缴国库数万两的银子的税收呢!却不知苏小姐的酒叫什么?”

苏流水浅浅一笑,道,“流水的酒坊开张不过数月而已。根基不深,也没那么大的名气。这便别提了。”

绿裳一听这话,心中更是得意。便掩唇笑道,“才数月哪?这事儿可却倒是不妙。很多酒坊都因经营不善而关门。夫人的酒坊若是经营得不好,早些跟我说。我叫我娘帮你瞧瞧。说不得还能扭转乾坤。”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便等于认定了苏流水的酒坊必定经营失当。

杨烈瞧着苏流水,道,“苍穹国的绿酒确是颇有名气,谁都知道绿裳的母亲是个经商好手。那绿酒坊传到她手里不过短短二十年,她便把酒坊做得那么大,那经验确是要多学习一些的。”

苏流水听到这儿,便只淡淡一笑。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我那儿亏本了,不还有我夫君养我么?不妨事。”

瞧她说得那么轻松,孤城便倒暗自笑了声。

她听见他笑,便把话题往孤城身上引。“殿下有所不知,这位孤城大官人便是紫月首富。他曾有言在先,说若是流水的酒坊经营不善,他便定会接手流水的酒坊。是不是?大官人?”

杨烈一直以为孤城不过是个普通角色,哪儿知道他竟会是紫月的首富?他赶紧笑道,“原来这位竟是紫月首富,真是失礼。”

绿裳面色一寒。眼睛便悄悄的扫向温行云。却见温行云又开始喝着闷酒,心里就像被猫抓似的。

孤城与杨烈寒喧之后,便又笑道。“若说酿酒,咱们却都不是行内人。只是不知道夫人这次要买升,还是要买跌呢?”他们擅长的是倒买倒卖。

苏流水的眼光与他在空中相接,两人又找到了新的玩具。她淡淡的应战,道,“买跌。”

他一笑,道,“夫人买跌,我便买升!”他说罢,便与苏流水碰了碰杯,两人一齐将酒一仰而尽。

不管是升是跌,绿酒最后的结局都比较凄惨。

绿裳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又听他们说什么升跌,便笑道,“孤城大官人若对绿酒有兴趣,改日我便请母亲与您见见面。”若能与这人合作,绿酒必然能卖去紫月,到时酒坊便不会是七十几人的规模了。

苏流水也在笑,她笑她自不量力。孤城这人不会关心旁人的生意。与他绝对不能长期合作。

孤城笑着道,“此番来苍穹,我还正愁不知该做何生意呢。幸好姑娘提醒。”

杨烈见他竟对绿酒有兴趣,遂惊喜笑道,“大官人若能与绿酒联手,那倒真是美事一桩。”这收获倒也意外。

苏流水暗笑他们招了头白眼狼。

温行云见她瞧着他们直发笑,心里难受,便伸手过来拉她的手。他的手很冰,吓了她一跳。她回头瞧向他,却见他已经醉得两眼血红。

她想挣开他的手,可他却与她五指相扣。她的手被他恪得生疼,心里气怒,又要去踩他。他像是觉察出她的动作,竟抢先一步抬起两腿,夹住她的腿不让她动。他的动作隐在桌下,竟也无人发现。

她见挣不开,心中甚觉气怒,便狠狠的瞧向他。但见他的眼中尽是满满的柔情。心中不觉一怔。

她引颈而盼,却发觉仙儿竟不知去了哪儿。遂气怒冷哼道,“无聊。”

温行云等了好半天,竟只得了她这么一句无聊,心中甚恼。便咬牙笑道,“夫人说谁无聊?”

苏流水的眼神下移,瞧向他的手脚。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说的是他!

可他这次却倒不恼。便只给苏流水倒了杯酒,笑道,“夫人,今儿个你也辛苦了,咱们两人喝一杯。”

她心里一笑,真就与他碰了杯,二人便这么喝了一杯。

他又为她满上,笑道,“为夫倒却真不知道夫人的酒量原来这么高。你跟清风也喝一杯。”

苏流水正想反驳,他却在她耳边压低音量道,“就一杯。”

他的气息吞吐在她的耳后,她怕她不应下这事儿,他定会缠着她,便对竹清风笑道,“竹小姐,不如咱们两个喝一杯罢。”

竹清风倒也爽快,便举杯与苏流水干了一杯。

敬了竹清风,怎能不敬那杨影公主?苏流水想了下,便又敬了杨影公主。

哪儿知道她敬完她们,他们也开始敬她。这一杯一杯的酒喝下去,便把苏流水吃得有些醉了。

温行云见她粉耳微红,淡淡一笑。又给她添了杯酒。“娘子,你醉了。脸儿都红了。”

苏流水冷哼道,“我哪儿会醉!”她前世喝鸡尾酒,千杯不倒。甚是勇猛,今儿不过区区数杯,哪儿那么容易醉?她说罢,竟还把面前的酒仰下腹中,接着又去抢温行云壶里的酒来倒。

杨烈一见她这样子,便知道她已经醉了。哪儿有清醒的人自个儿去抢酒喝的?他咳嗽两声,笑道,“看来夫人真的有些醉了。”

苏流水道,“杨公子真会说笑,我哪儿会醉?不过这酒甚烈,不适合夏日喝。”她说着又想去抽开受人禁锢的双脚。

可却发现越挣那人就夹得越紧。苏流水但觉她脑子从未像现在一般清明灵活。手脚也比平常灵活得多。

温行云见她这样,眉毛微蹙,道,“醉就回去休息。”

苏流水单手支额,袖口的红纱落下,露出一截洁白漂亮的手臂来。这手臂一露,温行云的眼睛就瞠得大了!

他赶紧将她的手捉过来,拔过她的头轻靠在他的肩头。

杨烈的眼睛一眯,下腹跟着一燥。这才发现这女子确是长得很是养眼。

苏流水见温行云以手掌压着她的头,试着动了几下,却发现他的力道很猛。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竹清风见着这样的情景,忍不住掩唇轻笑,道,“看来夫人倒却真是醉了!不如咱们还是先回去罢!别在这儿打扰温兄跟温夫人了。”

苏流水头一扭,冲她笑道,“那不成!若就这么回去了,不是被人笑我这个夫人么?既然大家来了,便该吃些各地的凉果才走。”

温行云见压不住她,便只松开了压着她头的那只手。苏流水头一扭,那发簪便落了地。

发簪一掉,她一头青丝便散落下来。她不甚在意的甩几下。唇角扬着轻芜

她的青丝很是柔软,远远瞧去,便如同黑色的流云。杨烈的拳头紧了紧,喉间吞咽下的,竟是口水!

厉风也看得傻了。她虽是红纱遮面,可到底还是姿容优美。

绿裳心里妒忌。她淡淡一笑,道,“夫人常以红纱示人,却不知夫人为何要以红妙遮面呢?难不成,是为着遮丑么?”

温行云面色一变。冰冷的瞧了她一眼,道,“夫人若非貌美,我怎会娶她?”

一桌子的人都瞧着苏流水。可苏流水却大方承认。“是啊。我脸上有伤。很大的伤!”

杨烈跟厉风闻言,心里多少是失望的。可绿裳这么一听,心里便得意了。她追问温行云道,“可是温大官人却不是这么说的!”

温行云朝着她漠漠一笑,改口道,“在温某眼里,我夫人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绿裳一听,面色发青。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护着她,明摆着就是给她难看!这么一想,眼晴又红了。

竹清风听到绿裳这么说,对绿裳极为反感。本想帮苏流水说几句,却哪料温行云竟这么说了!她唇角一勾,便也没再说什么。

倒是那十公主不服气了,她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么绿裳竟不懂么?你再美也不能嫁二夫。凭什么这么说温夫人?”

杨烈见一向害羞的妹妹也不服气了,便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妹妹别气。这事儿却倒是温兄的家事。不过温兄这般身份,怎么能就娶个丑妇呢?”

苏流水一听他说丑妇二字,心里不知怎么竟感觉甚是舒坦。这是她画也画不来的美名。自然没有驳斥他的道理。遂便安静的坐在温行云身边儿。

杨烈见着这么牙尖嘴利的女子竟突然住了口,只道是说中了她的心事,便打蛇随棍上,笑道,“其实本太子今儿来此,便是瞧着温兄年纪也不小了,想为你牵个线。绿裳姑娘家底儿丰厚,慧质兰心。不如温兄便纳了她做个三夫人。可好?”

果然露出真面目来了!苏流水掩唇一笑,道,“太子爷真闲。竟还兼职做起媒人来了。爷,您的意思呢?”

温行云淡淡的瞧她一眼。对杨烈笑道,“多谢烈太子好意。可温某家有悍妻,暂时没有纳妾的打算。”一句话,便把罪名扣到了苏流水头上。

杨烈被他当众拂了面子,面色一冷,道,“温家娘子确是凶悍。可她到底是个丑妇。你二人又还无所出,这么说来,便…”

苏流水抬手打断杨烈的话,“烈太子,这是咱们温家的家事儿。您还是别管的好!是不是无所出,那也不干您的事儿!”

温行云突然笑了声,道,“烈太子这么一说,行云定会与夫人日夜努力,以期有所出。”他说完,便又若有所思的扫了眼苏流水。

孤城心里暗道,两人是假夫妻,又摆明不住一个房。有了所出倒才真奇怪了!

苏流水哪儿会不了解他说的话?换了原来,她定是又羞又怒了。可今儿不知是酒精作崇还是什么,她竟倒还回了他一笑。

那一笑,把个温行云笑了个摸不着头脑。

见她对着温行云那么一笑,倒却是把杨烈笑得心头一跳。他面色一寒,不明白自个儿心里那处为何又痒又搔不着到底是怎么了!

大家便在这么奇怪的气氛之中吃罢了饭。苏流水命人把桌子收拾了。换上了清茶凉果。

倾城阁

萧庭跟张然坐在一处品茶。张然笑道,“今儿个不知姐姐那桌菜做得如何了。这些日子她就爱躲懒。这会子怎么倒还吃了这么久?”

萧庭漫不经心的道,“别瞧不起她。她若不能把事儿做了,你以为她会逞那个强?”

张然想了想,赶紧点头笑道。“这倒也是!”他一边说,一边瞧瞧萧庭。

萧庭又喝了口茶,道,“那样的家宴最是无聊,可她却还一时之间回不来。来的都是些女眷,到时少不得又要争风吃醋。”

张然瞠大眸,道,“姐姐会跟人争风吃醋?你怎么知道?”

萧庭咳嗽两声,冷道,“上回在茶楼你没瞧出来么?主子对爷是有情的。可却也不知道爷到底哪儿得罪她了,她就是跟他过不去!今儿个那绿裳姑娘不也来了么?你道能不能有个太平日子可过?”

张然攸的立直身子,在屋里乱走。“那怎么办?咱们不在,她会不会吃亏?”

萧庭淡淡一笑,道,“她不让人吃亏已经不错了。张然你没瞧出来么?主子表面瞧着软弱,实际上谁也没她有想法。她三百士兵就敢进城抄了毛俊一半的财产。这事儿慢说放一个女人身上。就是放在谁身上,谁也不敢!”

张然笑道,“可是萧兄就敢啊!一人独闯千军!”

萧庭又笑,“我那是有一技傍身。她呢?她就一张嘴。说实在的,我萧庭自小没服过什么人,可对她我算是服了!”

张然又想起简明简新的事儿,面色一红。道,“嗯。我也服。”他说罢,便拿了茶杯来喝。

萧庭见他似乎想起什么,便随口问了句。张然也没隐瞒,便把她怎么眶简明简新自动去势的事儿给他说了一遍。说到兴起处,竟还手舞足蹈。

萧庭听到这儿,竟倒也捧腹大笑起来。“真有这回事儿?他们还倒过来谢她?哈哈!”

“可不是么?这事儿我倒还真是头一次瞧见!就那之后,她就认了我做了个弟弟!许是瞧着那事儿对不住我罢!可我有什么好对不住的。我……”他话才到这儿,便突然住了口。

他一住口,倒把萧庭的好奇心勾上来了。他问道,“你怎么了?”

张然面色攸的一白,眼晴血红。许久,他才哑声吐出两个字儿来,“没什么。好在现在跟在姐姐身边儿,倒也活得像个人样了。”

萧庭心中存疑,暗道,难道他原来活得不像人样么?想到这儿,他突然一怔。他遇见苏流水前,哪儿活得像个人样了?不也跟张然一样么?

想到这儿,他便轻轻的叹了口气。笑道,“咱们大家都活得像个人样了。”

张然听他这么一说,再瞧瞧他现在英俊的模样,便自笑了声。“张然现在这些,都是姐姐给的。今后张然要加倍的待姐姐好。所有为姐姐好的事儿,我都会去做!只要姐姐活得好了,张然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萧庭忍不住瞧了眼张然,这孩子才多大一点儿?竟就这样了?他之前不是跟着李御医的么?难道李御医给他罪受了?那不对啊!李御医瞧着也是个老好人啊!

可若不是李御医,又会是谁?他才想到这儿,不知怎么竟觉着有些困了。便单手撑住额头小憩会子。哪儿料到,他这么一睡,便就这么睡了过去。

张然见他睡下,竟也跟着睡了去。他们一睡,黑暗中便出来两个黑衣人。他二人见他们倒下了,便将他二人就地绑了。扛了出去。

正厅

苏流水眼晴已经花得不行。前世她是千杯不醉没错。可她忘了,是不是千不醉,与自个儿的体质有关。这个苏流水虽不至于说是一喝就倒,可却怎么也称不上个千杯不醉!

但凡人喝醉,各有各态。有人醉了倒头就睡。有人醉了胡言乱语。可也有人醉了就会撒酒疯。

而苏流水就属于撒酒疯的那种。她思路清晰,爪子尖利。更要命的是,她瞧起来还不醉。

温行云见她说话比平常多,笑得比平常也多,心里就明白了三分。

她舌颤莲花,逗得竹清风跟十公主心花怒放。气得杨烈暗自饮恨。孤城瞧着她也觉不对,便起身告了辞。他一告辞,杨烈跟杨影也跟着告了辞。绿裳早就没脸呆在那儿找骂挨了。一见他们全都走了,便也跟着厉风一道告了辞。

竹清风最是识趣,见着这般模样,便也与他们一道道别离去。

他们一走,苏流水便要回倾城阁。温行云见她走路都走得不是很稳,便硬要送她。她一边叫着仙儿,一边往倾城阁而去。

“咦,不对,仙儿今儿去哪儿了?怎么一直没瞧见她?”苏流水摇着头。不是跟她一道来的么?人呢?

“苏流水,谁让你今儿喝那么多酒了?把自己当酒鬼了么?”他瞧着她,月色下,她披散着长发,美若精灵。

苏流水见他又来扶她,猛的甩开他的手。斥道,“快走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她边说边退。

温行云数度被她嫌脏,倒真是纳了闷了!他面色一变,冷道,“苏流水,你怎么回事儿?爷自认一向最爱干净,你怎么就嫌爷脏了?还嫌到叫人把我挡在门外!”他一把掐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儿抬高。“爷究竟哪儿不招你待见了?”

苏流水被他掐得生疼,伸手就去拍他的手,她斥道,“温行云,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当日在皇宫,你明知道我的择婿标准为何,可你却就怎么要来招惹我!”

温行云见她这般,负手立于月下。面色苍白。“你说你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难道爷给不起你么?”

苏流水听他这么一说,面色一冷。她突然笑起来,可她的笑声里头却隐了一丝苦涩。“那么,你能不能不做皇帝?”

温行云冰冷道,“为何不做皇帝?我跟你说过,江山跟美人,我必要双全!”

苏流水听他这么说,又道,“可问题我不是美人。我的脸上有斑。这样的我,怎能与你这样的帝王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听到温行云在叹气。似是一种轻微的无奈。他哑道,“就因为我将来必要君临天下,你就不信我会跟你会白首不相离?苏流水,你太小瞧我了。”

苏流水听到这儿,道,“现在就这样了,还说什么?”她说罢,便提起裙摆朝着倾城阁飞奔过去。

温行云就这么立着身子。远远的瞧着她。

可倾城阁到底不是个安生的地儿,苏流水跑得猛了些,便又扑通一声跌入河里。她挣扎几下,整个人便往下沉。

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时,水面上传来巨大的声响。

有人朝着她游过来。她睁着眼晴,竟意外的发现她竟能瞧见那人的模样。不是喜儿,不是萧庭。是温行云!

他的发丝如同黑色的海藻,在水中漫天飞扬。漂亮的眼里充斥了惊慌。她一笑,竟朝着上头飞快的游过去,破水而出的刹那,温行云随即破水,面色却气得发白。

“苏流水你会水怎么还往下沉?”他咬牙道。

苏流水冲着他淡淡一笑,应道,“上次已经淹过一次,这一回难道还学不乖么?”

温行云俊眉一蹙,却见她身上的薄纱被水浸得透湿,正紧紧的包裹着她玲珑的曲线。他喉头一紧,猛的起身。把她从水里拉起来!

苏流水的面纱全湿,粘粘的贴在脸上。她不耐的扯去丢掉。

他见她那般模样,身子一紧。猛的将她抱起,朝着倾城阁大步而去!

苏流水奋力推他,可他却倒还纹丝不动。她气得咬他,可这一回,他却没再放手。

他一把将桌上的茶水扫到地上,连带的也弹熄了烛火。将她反着推倒在桌上。苏流水小脸贴着桌面。脚却还在踢着他。“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别让我更讨厌你!”

温行云见她如此,怒道,“你已经够讨厌我了!不在乎更讨厌一些!”

“你想女人不会去找你的熹儿么?找我干什么?”她的手被他反剪。可却仍然不放弃的道。

听到这儿,温行云可算是明白了。他突然松开她的手。往后退了三大步。“苏流水你在说什么?咱们的事儿关熹儿什么事?”

既然话都说开了,苏流水倒也不在乎了。她自桌上起身,身上的水珠滴滴落。她斥道,“她不是你房里的人么?还说什么跟我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现在就有了个熹儿了,你还说什么说!”

温行云听到这儿,面色隐着一丝薄怒。他朝前跨了步,质问道,“这话你听谁说的?”

苏流水冷笑,“是我亲耳听到的!你那日喝醉了酒,她让人把你带去她房里!都去她房里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温行云面色更冷,道,“那这事儿你有没有问过我?没问就这么定了我的罪?”

苏流水又笑,“这话我还怎么问你?问你要不要纳她为妾?你离帝都那么远都要带着她。我怎么说?你把我跟你之间的事儿都说给她听,你还说跟她没什么!”

温行云笑得冷冽,“苏流水你想知道么?我告诉你!她之所以知道你的事儿,是因为她本身就是细作的头儿!我到哪儿都带着她,自然是要她为我办事儿!我被人扶进她房里,是因为那天我去偷将军府的军事图被人追杀!可我若进你的房,你会收我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收你?”“那若他们不信我,连累了你怎么办?”最后一句,他的声音终于还是拔高了。

苏流水心里一怔。酒气却倒在这时上了头。

温行云面容苍白,往后退了三大步。“我一心一意待你,可你却就这么怀疑我!有问题不会直接问我么?跟我这么闹法,好玩?”他说罢,便拂袖而去。

苏流水头昏沉沉的。她瞧着他背影萧瑟,心里不知怎么竟知道,今儿他踏出倾城阁后,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摇着头,眯眼瞧见他竟已经到了荷花池。便突然不知怎么朝着他的背影飞奔而去!

温行云气得浑身发寒。跟他冷战这么久,竟是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他忍不住为自己悲哀。难道他对她的心意她到现在还瞧不出来?

“温行云你站住!”他听见苏流水在身后喊他。

他身子一顿,领子便被人一把揪住。“惹了我就想这么走了?”她怒道。

“那你还想怎样?”他冷道。

苏流水没有说话,却只揪着他的衣领将他一路拉回了倾城阁。一进门,他的唇便被她堵住了。他心中一楞,却觉得她在解他的衣物。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挡。

可她一脚踢上房门,怒斥,“许你对我当街一抢,不许我宠幸你么?把衣服给我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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