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武道，距离当下时代，太过遥远。
有限的印象，只是某些古老的传记之中的只言片语。
具体是怎样的，各门各派都说不清楚。
唯有一点，那就是窍穴之力全部打通，会降下雷罚。
据说，这是逆天行事，是违背了天意。
无论是现在的武道复兴，还是之前的武道末世，都没有人打通过全身的窍穴，紫月可以说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便是紫月有了浮生教的全部传承，也不知道有两重禁忌。
之前一重也就罢了，第二个降下雷罚的，让紫月莫名担忧。
上古武道距离如今实在是遥远，毫不客气的说，全身窍穴罐头是否引来雷罚，谁也不清楚，杜幽也说只是天师宫道藏中提及。
可……
杜幽和杨九龄离开之后，她还是受到了影响。
“威叔！”
紫月找来威叔，问道，“这两重禁忌是否是真的？”
“无敌之势，就是要百战百胜，失败一场，的确容易影响心境，也无法铸就无敌之心，不过后果没那么严重。”威叔摇头，“至于雷罚，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或许可以询问海鲨宗师。”
紫月皱眉，漠然不语。
“小姐其实完全不必担心，”威叔道，“便是有雷罚，威叔也可以帮小姐抵挡，定然不会让你有事的。”
“雷罚如果是真的，只能我自己来抵挡。”
紫月摇头，“旁人插手，算不得数。”
“那就只能联系南海剑派了，”威叔道，“只有传承久远的门派或者世家，才能知晓其中的内情。”
紫月想了想，开口道，“算了，便是雷罚，我又何惧？”
她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对自己的浮生宝镜有信心。
何况，她修炼的是浮生仙典，上面都没有记载雷罚的事情，想来是天道变化，或者……在浮生真人看来，这点雷罚不过是小小考验。
这么一想，紫月内心变的坦然，不在忐忑不安。
她有仙人眷顾，又有宝镜在手，何惧之有？
府外，
杜幽和杨九龄一起骑着马儿在街面上缓慢行走。
“师妹，我怎么不知晓有两重禁忌？”杨九龄开口问道。
“师兄每日在山上不是练剑，就是偷吃，”
杜幽翻白眼道，“何曾读过道藏？”
杨九龄立马讪笑，打了个哈哈，“我还以为你故意编造一个谎言，想要让紫月仙子心生惊惧，破了她此时的心境呢！”
“师兄把我看的如此低贱？”杜幽伤心道。
“不是，这不是……”杨九龄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这是师傅的意思！”
杜幽长叹一声道，“算是结个缘吧！我说的这两重禁忌，的确是存在的，算是门中秘传，当今世界上除了我天师宫之外，也只有皇室才有关于上古武道的记载。”
“这么说，当真会有雷罚？”杨九龄目光严肃。
“当然，”杜幽道，“道藏上记载的很清楚，窍穴贯通，搭建天桥，引动雷霆，怒而罚之！”
杨九龄沉默，天威不可测，也不可想象。
“师兄觉得，紫月仙子会继续贯通窍穴吗？”杜幽问道。
“她和大多数女人都不同，有男儿都没有的气概，自然会！”杨九龄轻声道，“或许，很快我们就能看到雷霆降临的场景了。”
“真是让人期待啊！”杜幽轻声道。
两人没有在说挑战紫月的事情，因为不必挑战了。
杨九龄自认比不上卢氏大长老，更别提现在得知紫月贯通了眼耳窍穴，距离全身窍穴贯通，已经不远了。
这等人物，斩杀一流都等闲，只要不是围杀，单对单的战斗，宗师之下，杨九龄认为紫月并无敌手。
如此一来，何必挑战紫月，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卢氏，
家主书房。
“爹！”卢玉真走进来，恭敬道。
在外面，他要叫家主，在私下里，自然是叫爹。
“调查的怎么样了？”卢家主轻声问道。
“没有任何发现，”卢玉真道，“秦府原本的宅子，就是通过南海剑派钱无尽拿到手的，入住之后，没有什么人联系她。”
“这么说，这座府邸，只能算是别院了？”卢家主道。
“应该就是！”
卢玉真点头道，“府邸的管家和丫鬟们都没有换，还是钱无尽的人，而且最新的消息是，紫月仙子又要动身了！”
“是啊！”卢家主道，“剑已经铸成，又踩着我卢氏扬名，此时还不走，难不成要和我们一起过中秋吗？”
“那我们……”
“宗师不可辱！”卢家主挥手，摇头道，“她身边有宗师护持，那就说明，事情有了变化，不是我们能动的了。”
“可是，连我们都无法出手，谁还能出手？”卢玉真不解。
“没人能出手，只能让老天收拾！”卢家主道。
“啊？”卢玉真一脸懵。
卢家主说了一下关于全身窍穴贯通会降临雷罚的事情，“这是宗师亲口说的，以她此时的实力，既然无人可阻拦，那么贯通全身窍穴是必然的选择，到时候雷罚降临……”
“可如果她撑过去了怎么办？”卢玉真担心的问道。
“你觉得，她会撑过去？”卢家主冷笑，“人力有穷而天地无穷，以血肉之躯硬抗雷霆之力，根本不可能！”
卢玉真一想，也是，武功再高，又怎样？还不是被灰飞。
“为了避免她止步不前，各门各派，都会逼迫她出手，让她不断前行，不断提升。”卢家主道，“天师宫，宝瓶宗，还有其他几大世家，全都达成了默契，欢迎紫月仙子去挑战，而且一个个都不会藏着掖着，就是要让她不断成长。”
培养她去送死吗？
卢玉真于心不忍，却又觉得是最佳的选择。
修炼儒门武学，本该见心明性，正气凌然，可这次……
即便是卢玉真，也觉得有些过分了。
“不必多想，”卢家主看着自己的儿子，“咱们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生存，我们的生存，家族的生存，你应该知道，一旦她迈入一流，便是真正的势不可挡，真正的崛起于江湖。”
江湖多杀戮，多腥风血雨。
世家生存，本质是和王朝扩张没有什么区别，旁人强大，就势必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
在生死存亡面前，无所谓大义，卢家主看的比儿子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