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冯合生就匆忙赶来。
“王神医，请问您对咱们誉隆国际的精装修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他来到王小凡面前，微微弯着腰陪着笑，像是个二狗子似的。
“不满意的地方多了去了！你看这天花板，这墙壁，还有这地砖！你就凭着你自己的良心来说说，如果你买到这样的房子，你会满意吗！”
王小凡冷冷质问冯合生这个奸商。
虽说房地产开发商也需要赚钱，但是为了赚钱就如此丧心病狂地偷工减料，当消费者是一条猪那样宰杀，那可就过分了。
“王神医您别生气，我这就让人过来，把房子里的所有装修都扒掉，然后重新装修上！”
冯合生没有狡辩，连忙认怂，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他原本就不占理，而且面对的是王神医这一尊大佛，他可不敢胆大包天轻易去冒犯。
“冯合生，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们誉隆国际的所有房子的装修，都是像冬梅姐买到的这房子这样？”
王小凡突然对他发出质问。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这只不过是一个特例，我们一直以来都严格按照国家标准来进行施工，这房子的地板下面掩埋建筑垃圾，很明显是工人为了省事干出来的好事，我们其实也很无辜。”
冯合生连忙摇头否认，可谓是求生欲望满满。
然而，他的花言巧语又怎么可能躲得过王小凡的透视神瞳。
“你他妈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就不怕生孩子没屁眼吗！在龙口县买房子的大多数都是周围乡镇的农村人，他们积累大半辈子的财富，全都砸进来了，一万块一平米的房子，你他妈竟然弄成这样？”
王小凡狠狠地拍了两下冯合生的脑袋，拍得冯合生连连缩头，呵呵苦笑，然后弱弱狡辩：
“王神医，其实我开发的誉隆国际已经算是很有良心的了，至少我没烂尾楼，现在龙口县出现了不少烂尾楼……而且我真不赚钱，您有所不知，这年头拿地的成本高得吓人，房地产开发的大头都被政府拿走了，我们也是在银行的高杠杆支持之下，才能把楼房建造起来，这相当于在钢丝上跳舞，随时都可能会暴雷扑街，万劫不复……”
冯合生老老实实说出了真实情况，站在他们商人的角度来看，拿地的价格一年比一年高，那他们这些房地产开发商，自然就得将房价一步一步往上提。
现在几乎全社会都在骂开发商黑心，开发商则是觉得自己很冤屈，都在说不赚钱，甚至还负债率高得吓人。
“你他妈就是在放屁！商人逐利，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如果房地产开发没有油水可捞，你们这些开发商他妈会一窝蜂扎进这里面来？”
王小凡当即拆穿冯合生的谎言。
房地产拿地价格年年增高不假，银行高杠杆之下操作也不假，但要说开发商不赚钱，那就是在当老百姓是傻子。
你要说房地产公司不赚钱，那是真的，但是那些房地产公司的总裁、高管，你要说他们不赚钱，那绝对就是大骗子！
房地产公司赚不赚钱，和房地产公司里面的老总、高管赚不赚钱，这是两码事，得区分开来！
“呵呵，王神医您别生气，我承认我确实捞到了一丁点油水，但是现在这年头，大环境就是这样，房地产开发这事儿，我不来搞别人也会来搞，您不能怪我啊……”
冯合生苦笑着狡辩，他这话虽然是狡辩，但却也说出了实情。
其实最致命的不是奸商，而是整个社会大环境都这样。
“冯合生，我再问你，你这装修标准，真的是5000块每平方米吗？”
王小凡不想和冯合生讨论大环境的事情，毕竟大环境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纵使他王小凡拥有北玄天尊的传承，要想现在就改变整个国家范围内的大环境问题，那也是不可能的。
“真的是5000块钱每平米，誉隆国际在龙口县范围内，出了名的豪华精装修，别的楼盘都比不上咱们！”
提起誉隆国际的精装修标准，冯合生就满脸得意，也不是说他做得多好，纯粹就是同行衬托得起，让他偷工减料的精装修也能成为重点宣传的大优势。
“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可不要骗我！”
王小凡当即不高兴了，冯合生明显就是张口就来，5000每平米的装修标准，会装修出这垃圾玩意儿？
“咳咳……其实咱们业内的精装修标准，对外报价5000每平米，有20%到30%的水分很正常，毕竟咱们统一装修，材料都是批发价，能够节省不少费用……”
冯合生被王小凡严肃质问，当即就改口了。
他这话看似毫无毛病，毕竟材料统一批发，确实能够省不少钱。
然而，
“这真的单单是材料批发价的问题吗？这装修标准上明明写的是一线品牌材料，结果你他妈却用的是一线品牌的最低档次的材料，价格连二三线品牌的普通材料都不如！你这5000块钱的装修标准，材料的报价很明显是按照一线品牌的最高档次材料进行计算的！我看你这装修成本，能有1500每平米已经算是顶天了！”
王小凡当即就揭穿冯合生这个奸商的谎言。
冯合生还想着王小凡是个行外之人，可以轻易忽悠，却不曾想王神医不但医术了得，竟然还对装修这一行业了解得如此透彻！
“你赶紧给我老实交代，真正的装修成本，到底是多少！”
王小凡指着冯合生的鼻子，严厉质问。
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
冯合生当王小凡是傻子那样忽悠，如果他还不老实交代，王小凡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王神医，我这就老实交代，还请您不要生气！”
冯合生这才连忙认怂，战战兢兢，他知道他根本瞒不住王小凡的火眼金睛，于是唯有老老实实说道：
“其实，这装修的总体成本，也、也就900块钱每平米而已……”